霍芸萱忙说:“西太后病情刚刚好转,怎么好累的西太后特特跑一趟过来看我一个小辈。”
说罢,蹲了蹲,又笑道:“明儿个与太皇太后请安时,合该给两宫太后请安的。”
霍芸萱话语得体,对于两宫太后并没有过多的偏袒,并没有因为西宫太后没有实权而看轻,也并未因太皇太后不待见东太后而打算给西太后请安却不给东太后请安,冬阳暗暗点头,霍芸萱小小年纪却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人际关系,确实实属不易。
又与霍芸萱闲话了几句,冬阳便笑着起身,笑道:“太皇太后还在宫中等着奴婢复命,奴婢便不留这儿叨唠姑娘了。”
“姐姐有要命在身,我便不虚留姐姐了。”
一面说着,一面给知棋使了个眼色,笑道:“知棋,去送送冬阳姐姐。”
知棋笑着应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冬阳便笑道:“不必这般麻烦的,奴婢自己出去就是了。”
霍芸萱笑道:“姐姐难得来一趟,咱们怎敢伺候不周?若是日后姐姐不来了可如何是好?”
说罢,拍了拍冬阳的手笑道:“姐姐莫要推脱了,就让知棋去送送你罢。”
即便是以前霍芸萱原主时也与慈宁宫的几位大丫鬟玩的极好,虽脾气大些,她们也不过只当她是个孩子,这会子又听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又是这般客气,冬阳心里也不由甚觉宽慰——当初那个孩子总算是长大了许多。
“那奴婢便托大一次,让姑娘身边的知棋妹妹送送奴婢。”
知棋笑着应是,亲自替冬阳打帘,送着冬阳出去。
冬阳走后,霍芸萱才敛了笑容,一挥手屏退左右,才抬手指了指刚刚冬阳做过的那把凳子,对知书说道:“你先坐下说话。”
知书见霍芸萱这幅模样便知霍芸萱有话对自己说,便也未曾推脱,谢了恩后便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霍芸萱叹气,皱眉问道:“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宫中住的那段日子不曾?”
知书点头,笑道:“就是在那几日姑娘发现了清宁不忠的,况且出了那样多的事情,奴婢自然是记得的。”
霍芸萱点头,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叫清宁去查太皇太后身边的福嬷嬷不曾?”
知书点头:“结果清宁却是查出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冬竹有问题。”
“对,就是清宁来回话的那日,我记得那日你曾与我说过,你在御花园无意中听见了几个丫鬟的对话?”
知书皱眉,有些想不过来霍芸萱说的是哪件事。
见知书皱眉,霍芸萱提醒道:“就是那日,你与我说,元后并非是小产而亡?”
知书又稍稍一皱眉,突地想了起来,点头:“奴婢记起来了,因着在宫里,姑娘担心隔墙有耳便及时喝止了奴婢的话,说是回来再说,可是这几日的事都赶到了一起,便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再去提这件事......今儿个姑娘怎地想起来了?”
霍芸萱皱眉:“不是今儿个想起来的,是昨儿个。”
知书皱眉,突然想起来昨天霍芸萱反常留下的那五个人,眯了眯眼,问道:“姑娘在怀疑什么?”
“俗话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当初程雨菲不就是被人下了套才大出血而死?”
霍芸萱的生母,也是死于难产大出血而亡......
知书眯了眯眼,说道:“所以姑娘是在怀疑这里面动了手脚?”
霍芸萱点头,眯着眼看向知书:“元后也是这样菀的......我娘也是这样......这害人的手笔却是一模一样.......”
“姑娘在怀疑这是出自同一个人?”
霍芸萱点头:“虽说让人小产的主意又很多......只是元后死后没几天我娘也死了......你不觉得这很......嗯......这其中有蹊跷?”
“可是即便是先夫人出事,最大可疑者便是芹姨娘......可是芹姨娘没必要也没那个胆子去动元后啊......”
“可当初若是有人在背后给芹姨娘撑腰呢?”霍芸萱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道:“若是当初给芹姨娘撑腰的人身份够硬,给的钱够多,芹姨娘还有什么不敢的?”
知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那个人到底是元后啊......是先帝爷最最宠爱疼惜的人......”
“就是因为这人是先帝爷最疼爱的人,所以才会遭人嫉妒被人暗害罢......”霍芸萱眯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知书。
知书微微皱眉,同样满脸疑惑的看着霍芸萱,问道:“难道姑娘怀疑......”
说着,知书指了指东面,霍芸萱点了点头,满脸的凝重:“程雨菲也是被她害死的,三人被害的手笔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是即便如此,姑娘手中可还有证据?”
霍芸萱点头:“唯今之际只能叫皇上保护好芹姨娘......”
知书点头,霍芸萱又继续说道:“还有孙二他们五个,也是要保护好......”
届时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这便是人证。只是要动那个人,还要稍安勿躁,等顾绍远一点一点将薛家的势力消散后,才能大换血罢......
霍芸萱一脸凝重的思索着,知书却是皱眉,面上没有很大的信心:“只是若真的是那人是元凶指使了芹姨娘与孙儿等人动的手,那芹姨娘与孙儿等人便算是帮凶了......他们若是不承认兴许还有活路,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