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下眼帘,霍芸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阴狠,再抬眼时,眼中蒙上一层朦胧,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三哥觉得,皇上会治个什么罪?”
没有预期中的慌乱,就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慌乱,依旧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就坐在那儿轻轻地呷着茶,淡然的看着他,放佛事不关己。
霍平易面上已经有了丝怒色,却尽量的被控制住,举起手中的簪子,勾了勾嘴角看着霍芸萱,口中的话企图击破霍芸萱脸上假意的淡然。
“四妹你说,若是我将这支簪子交给皇上,相信皇上很愿意听听这支簪子我是怎么得来的。”
霍芸萱依旧面不改色,斜眼看着霍平易,似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若是捅到顾绍远那儿自己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一般,食指屈起敲打着桌子,笑意盈盈:“或许,三哥以为这跟簪子会真的能跟着到皇上面前?”
“你什么意思?”
原本是来挑事的,却不想当事人并未动怒自己却已经藏不住怒气先愤怒起来。
霍芸萱觉得好玩,食指敲了敲桌子,笑语嫣然:“三哥何必动怒,妹妹说的,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说罢,起身。不再与霍平易废话,勾了勾嘴角摆手唤道:“袭香,送客。”
袭香原本守在门外,听霍芸萱吩咐忙应声进来替霍平易打帘:“三老爷,请吧。”
霍平易原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会子霍芸萱不愿意留自己,他也更是不愿意多呆,冷哼一声,起身瞪了霍芸萱一眼便拿着那支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出了浅云居。
“知书!”
“是。”
霍平易一离开,霍芸萱便敛了脸上的笑意,面上已是偷着一股隐忍的愤怒:“我屋中的首饰饰物都是由谁看管?”
知书皱眉,也知有暗夜在,那支簪子落到霍平易手中定然不会是霍平易偷得。
“先前姑娘信任清瑶清芷两个,又受两人挑唆便吩咐了她们二人看管,自姑娘上次病好后边撤了两人的职务吩咐了慧香跟清千看管着首饰饰物。”
说着,知书皱了皱眉,又说道:“先前清瑶她们二人看管姑娘饰物时在小饰物上总是以权谋私,姑娘又疼爱她们便也就纵着她们不管才纵的她们越发猖狂,使得姑娘喜爱的珠钗也总有丢失,后来清千跟慧香两个看管后姑娘的规矩也严了起来,倒是再无丢过......姑娘觉得,会不会是清芷?”
霍芸萱眯了眯眼,摇头:“先去查查清千跟慧香......至于清芷......总归不太可能,上次她是想着要跟着霍芸亦一起陷害我来着,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们又没有先知,怎地会预料到这些?那时他们将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偷去也是没用的,还平白惹的一身腥不是。”
知书点头,甚觉霍芸萱说的有理,点头:“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霍芸萱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调查。知书点头,福了礼便退了下去。
霍芸萱眯着眼想着慧香与清千这两个平日里不甚起眼的丫鬟,总觉这两个人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应该不会是这两个人......
“姑娘?”见霍芸萱始终没有下文,知语不由有些着急,皱着眉头问道:“姑娘可有想过那根珠钗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等着三老爷递到皇上面前去?”
由着霍平易递到顾绍远跟前?霍芸萱冷笑一声,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还没等霍芸萱表态,知棋却是着急劝道:“姑娘,皇上虽对您极好却也不会在原则上原谅姑娘......”
纵使顾绍远对自己再好,若是知道她赏的东西被自己变卖掉,即便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这一点也是要治自己的罪的......即便是顾绍远相信自己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可若是事实摆在眼前人证物证俱在的,难不成还要有偏有向的不惩罚自己不成?
霍芸萱心里叹气,面上却依旧是平静无常对知棋淡淡说道:“你去跟暗夜......算了......”
霍芸萱眯了眯眼,面上有些挫败......这暗夜还是顾绍远的人,自己指使他做这样的事难保他会不会将这件事说给顾绍远听。
霍芸萱突然停住,知棋几个自然知道为甚,皆都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担忧:“姑娘,不然咱们让王爷帮咱们取来吧?”
这件事万是不能交给霍尘易来办的......自从霍尘易封王以后,多少双眼睛盯着霍尘易,这件事若是交给霍尘易,万一露出个什么把柄被人发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万万不可。”
霍芸萱眯了眯眼,突然问道:“五弟最近在忙什么?”
知画略略思考了半晌,说道:“回姑娘,五老爷最近被王爷提着胳膊天天往训练场里带。”
是了,霍尘易似是有些意图想要将霍祥易往武将方面培养。
霍芸萱淡淡点了点头,吩咐道:“去看看五老爷在院子里么,若是在就将人请到这边来坐坐。”
知画应是,福了礼退了下去,回来时便带了霍祥易一同打帘进来,笑道:“姑娘,五爷来了。”
正巧知画去找时,霍祥易刚从练兵场回来,恰巧被知画逮了个正着。霍芸萱平日里也不找他,这会子派人来找他,霍祥易只当霍芸萱出了什么事又赶巧霍尘易不在府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乎乎的跟着知画来了浅云居。
霍芸萱见这个天气霍祥易还是满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