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喜赖床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这会子听知书这般说,霍芸絮笑着掩了嘴,眼中带着挪谕:“这倒是,罢罢罢,妹妹收回那句话,四姐可千万莫要当真。”
霍芸萱就要去挠霍芸溪痒,霍芸溪笑着忙往一旁躲,姐妹两个笑闹了一会儿,知书才笑道:“两位姑娘稍稍消停会子罢,咱们快要到了。”
说罢,两人才停下,任由自己的丫鬟给自己整了衣冠,刚刚闹过一通后霍芸萱心情倒是也好了些,只是心里却依旧有些隐隐不安,强压下心里的不安跟霍芸溪闲聊了几句,车夫便停了车,在外面恭敬道:“二位县主,到了。”
知书这才连忙应声打帘下了车,又有小厮将小凳子搬了来,几个丫鬟以此下去后,霍芸萱姐妹两个才依次从马车上下来。
却不想,正巧与薛家的马车碰了头。
霍芸萱下马车时,正巧看见薛茹倩也扶着丫鬟的手下车,霍芸萱不由暗暗犯了个白眼,心里直叹倒霉,面上却是一丝不显,只眼观鼻鼻观心的扶着知书的手下了马车,垂着脑袋站在马车旁等着霍老太太等人与其他各府上的夫人太太寒暄。
“原来是霍老太君,”霍老太太正与霍芸萱外祖家成国公府罗老夫人寒暄着,却不想薛家老夫人这个时候由着儿媳妇扶着也到了霍老太太跟前:“刚刚老身还在想,到底是谁这样的年纪身体还这样的硬朗竟是不需要拐棒的,走进一看原来是霍老太君。”
说罢,又寒暄道:“霍老太君,别来无恙?”
“有薛老夫人挂念着,老身身体自是无恙的。”
说罢,看了薛老夫人一眼,礼貌寒暄道:“不知薛老夫人进来身体可好?”
“有老太君挂念着,自是好的。”薛老夫人是个人精儿,不然也不会女儿孙女都做过皇后,与霍老太太寒暄上来看,倒像是好几年的老姐妹一般,谁又能看出来两家的关系已经摇摇欲坠?
说罢,薛老夫人还有看向罗老夫人,一样笑着寒暄:“成国公夫人进来可好?许久未见,老身瞧着老姐姐的面色倒是比先前好看的多了些。”
自罗氏去世后,罗老夫人思女成悲,也不经常出门社交,家中几个儿子又都被先皇派到各地任职,家中只罗老夫人跟成国公二人,成国公又在前年因着老平远候去世的消息辞了官在家颐养天年。这样一来二老自然是远离了上京城中的纷纷扰扰与世隔绝起来。
“这几年越发的老了,身体自然是不必从前,”罗老太太倒是也与薛老夫人寒暄,不过虽是与世隔绝,到底也是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的,知道薛家如今野心膨胀,一向是官中清流的罗家自然是不愿与这样的人家有过多的焦急,罗老太太只笑着与薛老夫人寒暄一句,便笑着对霍老太太点了点头,笑道:“时辰也不早了,该进宫了,亲家母可愿一起?”
罗氏在世时甚为孝顺霍老太太,霍老太太与罗家老太太的交情也算是极深,这会子罗老太太主动邀请霍老太太自然不会不给面子,连连点头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说罢,才向恭敬站在一旁的霍芸萱招手笑道:“扶着你外祖母去罢。”
霍芸萱应是,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罗老太太跟前搀扶上了罗老太太的胳膊。
罗老太太也是有两年未见这个外孙女,心里也是想的紧,霍芸萱一扶上她的胳膊,罗老太太便将霍芸萱的手拿了下来攥在手里紧紧攥着,关切道:“好孩子,这几日在家里过的可还好?我听说芹姨娘被皇上关了宗人府?你母亲对你如何?”
罗老太太还不清楚这一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只记得当初海氏不肯给发着高烧的霍芸萱请大夫这件事,只当对霍芸萱好的便也就只有芹芳了,那几日只是听说芹芳被关进了宗人府后便一直担忧着霍芸萱,又听说海氏开始逐渐掌家,心里便想着定是海氏容不下芹芳才算计了芹芳,以为霍芸萱也被磋磨的不成模样,却不想这会子见霍芸萱,只见她面色红润,倒是比两年前看着气色好了许多,不由有些欣慰。
“母亲带芸萱极好,祖母也极为疼惜芸萱,至于芹姨娘.......”霍芸萱笑着回话,说到芹芳时,霍芸萱故意停顿了停顿,故作悲伤的叹了口气,才又说道:“至于芹姨娘,芸萱也只能说是其自作自受了。”
罗老太太叹息,拍着霍芸萱的手只说道:“别人如何我也不甚关心,只要你好好的外祖母心里便也就无了挂念。”
虽有一个继母在,可霍芸萱也算得上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了,罗老太太自是心里多有担忧,不仅是罗老太太与成国公,就是远在外地的霍芸萱的两个舅舅心里也是即挂念这个外甥女,生怕她没了撑腰的人受了什么委屈。时常写信来慰问。
霍芸萱感动的握紧了罗老太太的手,撒娇道:“外祖母且放心就是了,芸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家都疼宠着芸萱呢。况且芸萱的大哥是宁郡王,宫里的贵妃娘娘又是芸萱的手帕交,谁敢欺负芸萱。”
“你呀,”罗老太太笑着用另一只手点了点霍芸萱的额头,笑道:“你这混世魔王的性格是时候要改一改了。”
霍芸萱笑着吐了吐舌头,一路笑着陪罗老太太闲话的到了坤宁宫外面,见许多已经在外面候着,先是内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