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远心下好笑,面上却是配合的很好,频频点头:“爱妃说的不错,朕既是应了沐贵妃,自是不会食言与她。”
说罢,拍了拍薛茹冉的手,叹道:“皇后,朕既然已是答应了沐贵妃,便无法过去陪你......这样罢,日后朕得了空,便再过去瞧你,你看如何?”
倒是给了个不定期,得了空.......若是顾绍远不愿意见她,岂不是永远都不得空了?
薛茹冉心里恨不得撕烂了霍芸萱这一张脸来解恨,面上却是依旧笑眯眯的如一张笑面虎一般,似是颇为深明大义
“臣妾都懂得的,君上一言九鼎,怎么能因为臣妾食言呢?”
可真真是打断牙齿和血吞了。
霍芸萱垂下眼帘忍着笑意等着薛茹冉走后,霍芸萱才堪堪给顾绍远福了一礼,调侃道:“臣妾谢皇上救命之恩。”
顾绍远笑瞪了她一眼,食指屈起来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你倒是乖觉,还知道谢朕。”
说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笑道:“既是要谢朕,可想过怎地谢朕了不曾?”
霍芸萱被顾绍远扔在床上,倒也不怕。躺在床上笑着看他:“不曾想过。”
说罢,见顾绍远果要欺身压下来,笑着惊呼一声从床这头滚到了那头。顾绍远笑着抓住她的小脚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二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屋内欢声笑语,脸上笑容洋溢,像极了新婚的夫妇。
顾绍远陪着霍芸萱用过了午膳,才从霍芸萱宫中离开,到了晚上快要歇了时才过来。
“臣妾还以为皇上今儿个不过来了,正要准备就寝了。”
顾绍远笑着环住霍芸萱,笑道:“有你在这儿,朕不过来你叫朕去哪儿?”
说罢,又是将霍芸萱拉倒自己怀中,二人一阵笑闹,帷幔后面,又是一番春宵。
次日一早,顾绍远便依言将储秀宫的秀女们挨个封了位分,分了寝宫。
也不知顾绍远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将孙雪乔安排到了自己宫中。
郭襄郁的妹妹郭襄慧被封了美人,没赐封号,分到了沐清雅的景阳宫中。
其他秀女,顾绍远一概封了才人,散到各个宫中,倒也匀称。
“启禀小主,妙云轩的孙才人与瑾思院的沈才人过来与小主问安来了。”
分来昭阳宫的,除孙雪乔以外,还有京顺天府尹的嫡女沈玉。
对于这叶云浅,霍芸萱印象不算很深。在储秀宫时又不与她住在一处,更是没甚印象,这会子听紫苏说这二人来与自己请安,便先是一阵纳闷:“她二人好端端的来与本宫请安作甚?”
紫苏笑道:“小主可是糊涂了,您是这一宫主位,两位小主自然是要过来给您请安的。”
原自己就是这一宫主位,况且进这昭阳宫时就自己一人,倒是没人提点自己要去请安,便也就忘了这一茬儿。
淡淡点了点头,笑道:“请进来罢。”
又问道:“可知盐运使司运同叶山的嫡女叶云浅如今是个什么位分,如今在哪个宫中?”
若说当初选秀时,霍芸萱印象颇深。
紫苏略一想,便笑道:“如今封了才人,与通政使司副使嫡三女周才人一起,好像是在华阳宫中的偏殿里住。”
霍芸萱点头:“华阳宫主位是谁?”
“华阳宫如今主位暂空。”
霍芸萱淡淡点头,摆了摆手道:“将人请进来罢,莫要让人等急了再说本宫拿架子。”
紫苏应是,出去将二人唤了进来。
“嫔妾孙氏、嫔妾沈氏见过婉嫔小主。”
霍芸萱淡淡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接过紫苏递来的茶呷了一口,才道:“起罢。”
“谢小主。”
孙雪乔与霍芸萱熟识些,仗着往日的情分,倒是没有沈玉那般拘谨,起身后便笑道:“只几日没见姐姐,嫔妾这心里竟是还有些想念的紧。”
霍芸萱抬眼看了孙雪乔一眼,笑道:“本宫心里也是。”
说罢,见二人都站着,逐笑道:“傻站着作甚?快些坐下。”
“本宫这宫里平日里冷清,你们来了也好,平日里倒是也有陪本宫说话的了。”
沈玉便掩袖笑道:“姐姐如此得宠若好说冷清,那岂不是叫咱们这些妹妹们没得活了?”
“什么得宠不得宠的,”霍芸萱放了茶杯,笑着看了二人一眼,笑道:“不过是才刚入宫皇上还肯宠着些罢了,如今妹妹们进了宫,皇上自然是要雨露均沾的。”
“咱们能与姐姐住在一处,是嫔妾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孙雪乔笑着接话道:“才刚在来的路上嫔妾便与沈姐姐说,婉姐姐最是温婉大气,在姐姐底下最是好讨活的。”
“你呀!”霍芸萱笑着嗔瞪了孙雪乔一眼,笑道:“最是喜欢给本宫戴高帽。”
说罢,看向沈玉,笑道:“你莫要听她的,说什么讨活不讨活的浑话。宫中娘娘们都是好相处的。”
沈玉忙笑道:“如今见了婉姐姐,嫔妾倒是越发的相信了这后宫的娘娘们都是好相处的这句话了。”
沈玉嘴巧些,不过几句话便逗得霍芸萱笑开了花。
霍芸萱又与沈玉孙雪乔二人闲话了一会子,便端了茶。
沈玉二人见状,便忙起身告退,笑道:“婉嫔姐姐先忙,嫔妾几个刚来,先去园子里逛逛。”
霍芸萱点头,笑道:“这昭阳殿看着不大,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景色倒是不错,是该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