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反应也很快,附和道:“就是,如果我们真要打他,早把他打残了。?网?”
场馆里的这些人,才不会听他胡言乱语。几个身强体壮的教练当场就把他们围住,甚至打算动手教训他们。
另外有男男女女把地上躺着的窦怀贞扶了起来,关心地问道:“怎么回事,赵教练,是这几个小痞子找你们的麻烦吗?”
窦怀贞大口喘着气,真是不服老不行啊,以前自己年轻的时候,五六个小混混都近不了自己的身。可是,今天却被一个人放倒了。
(其实他不知道,如果墨非凡将全部实力挥出来,五六个巅峰状态的窦怀贞都不是他的对手)。
喘了好一会儿,他才冲大家笑了笑:“没事,我们真是在切磋呢。”没办法,为了不把窦怀贞的事泄露出去,他只能顺着墨非凡等人的话头说。
赵和(窦怀贞)平日里总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也很少见他笑。这一次他突然这么一笑,反倒把大家搞懵了,心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有人还是不太相信,继续说道:“赵教练,你不用害怕,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来找你的麻烦的,我们这就打11o报警。”
要是一报警,那就彻底完蛋了。窦怀贞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连连摆手:“不用了。真得是误会一场。他们是我刚刚招收的学员,听说我之前的当过兵,所以特别来请教一下。就是玩得有些过头了。”
旁边的墨非凡和胖子,都努力作出一脸无害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众人。
大家见他们确实不太像那些小混混,这才松了一口气。众人向窦怀贞简单告辞一下,然后又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窦怀贞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他慢慢走到场中的一处休息区,一屁股坐下,又从旁边取了一瓶水,咕噜咕噜喝下半瓶,浮动的心这才平静一些。
墨非凡和胖子也跟着他来到了休息区,不过,他们都没有坐,而是默默地站在窦怀贞的旁边,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唉,这也算因果循环吧。没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窦怀贞。”窦怀贞叹息一声:“这个名字,我好久没用了,自己都快忘了。”
见他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墨非凡心里像是亮起了一盏灯。他伸过手去,这才算正式跟他打招呼:“窦先生,你好,我是墨非凡。”
窦怀贞没有去跟墨非凡握手,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道:“小于...他还好吗?”
墨非凡云淡风轻地抽回了手,把它插在裤口袋里,坐到了窦怀贞的旁边,幽幽道:“一个白坐了二十年冤狱的人,能好到哪里去。至少,窦先生还有自由,而他已经失去自由二十年了。从当年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中年大叔。”
窦怀贞苦笑一阵:“你是他的什么人?”
墨非凡:“他是我债主的儿子。”
窦怀贞:“债主?”
墨非凡只恩了一声,显然不想多说。既然他不想说,窦怀贞也不便多问。
窦怀贞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当初那个富二代的父亲有钱有势,他说会找人,把小于轻判的,还会给他一大笔钱作为赔偿。谁知道,等小于认下罪后,他又出尔反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斗得过人家,所以也就选择了明哲保身了。”
墨非凡哼笑一阵:“好一个明哲保身,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开心吧?”
窦怀贞承认:“是的,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开心,时常感到内疚。可是,我是个懦夫,不敢挺身而出。”
墨非凡呼出一口气:“我今天来,就想让你做个证,证明当年的事于长生是冤枉的,如果能够别的物证更好。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虽然在这件事上有错,但毕竟不是主犯,顶多算从犯。咱们国家,对于情节不是很严重的从犯的追诉期是十五年,也就是说法律不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另外,我派人调查过,那对父子因为意外,现在都不在人世了,你也不用担心打击报复。”
墨非凡的一席话,彻底打消了窦怀贞的所有顾虑。
现在,就等他点头了。
胖子在一旁插话道:“你也算运气好,人家当事人不追究。要不然,你这种情况生在别人身上,早被人把手脚都打断了。”
胖子这话虽然说得不太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
窦怀贞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居然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下定决心道:“好,我作证,就算把我抓进去,我也要让小于安全出来。”
墨非凡:“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这边,我会安排律师,先帮他办理一个保外就医。另外,这段时间还请窦先生不要离开本市,并随时和我保持联络。咱们呢,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愿意付出诚意,不过谁要是欺骗了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付出的诚意收回,并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我找到您第一次,就有把握能找到您第二次。”
窦怀贞眼波流动,眼眶里多出一些晶莹的东西,他一口气把手中的那半瓶水喝完,就好像饮下半瓶世间最烈的酒。
“我知道。”
双方谈妥以后,墨非凡和胖子从网球馆出来。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墨非凡又是忙着找律师,又是忙着找关系,总算给于长生办了一个保外就医。另外,法院那边对窦怀贞反应的这个问题十分重视,已经重开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