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文用勺子舀起一口被牛肉汁浸泡的柔软的,散发着诱惑香气的米饭送进了嘴里,然后发出了满足的咀嚼声,已经照顾了两个人好几天的仆人也适时送上两杯鲜榨的果汁,然后就围在旁边的桌子上吃起了饭,温蒂不止一次说过,原来沙朗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否则这些仆人们也不会养成这样随意的习惯,不过在伊莱文看来,那女人估计纯粹是懒得不想出房门,所以吃饭的时候都是在自己房间的小客厅完成的,这些仆人平时估计都见不到沙朗,肯定对那神秘的女主人也没有什么畏惧了。
“你知道吗?你们这地方的馅饼其实挺好吃的,但我一直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叫做“杜诺”这么奇怪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名之类的什么东西。”
伊莱文伸手拿过了谢尔菲德盘子里的红绿相间的馅饼,咬了一口,那酥软和略带甜味的美好感觉让他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他的感慨之言,却是让刚刚啃完了鱼肉的谢尔菲德露出了笑容,这家伙拿起旁边的餐布擦了擦嘴,然后同样拿起一块馅饼,咬了一口之后,才含糊不清的说道,
“其实你说的没错,杜诺,这本是一个人名,他是数百年前的一位野法师,是本地人,哦,对了,他还是传承了我的导师艾维这一系野法师传承的“荒野行者”,也算的上是我的前辈,而你手里的馅饼,就是这里的人民为了纪念杜诺为他们做出的奉献才起的名字,但现在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家甚至普遍认为,制作出了这种馅饼的人叫杜诺呢。”
伊莱文的眉头挑了挑,虽然谢尔菲德的话说的很随意,但已经在这世界生活了六年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位野法师在某个地方留下自己的传说有多么的难,尤其是在近几十年,已经被正统法师们逼到了绝路的野法师们,甚至被当作了佣兵,或者是匪盗之类的代名词,似乎已经没有人能记得,在第三纪元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那些背负着巨大卷轴,行走在大地之上的野法师们是多么的睿智,多么的强大,那个时候的他们,可是完全可以和所谓的正统法师们互相抗衡的群体,甚至在魔网初建,经典魔力体系方兴未艾的时候,现在的正统法师们的先祖,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
所以他饶有兴趣的小口咬着嘴里的馅饼,问道,
“那说说嘛,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嗯,如果你真的想听,那么好吧。”
谢尔菲德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清咳了一声,这才开口讲述道,
“那还是帕尔文的魔晶矿没有被发现的时代,当时的这里刚刚并入神圣德尔帝国南疆,是一片长满了野草,猛兽横行的烟瘴之地,不过由于帕尔文的地理环境,所以这里其实已经有了很多的居民,都是本地人,杜诺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比较幸运,出生的时候就是镇长的儿子了,所以从小的生活也很不错,而宽厚的老镇长,其实也是一名隐藏起来的野法师,尽管当初的正统学派对于野法师们的迫害还没有现在这么明目张胆,但很多不愿意牵扯进纷争的人,都提前找到了隐居的地方,独自探究着魔法的奥秘,而杜诺一家,就是这种情况。”
“本来按照杜诺的人生轨迹,他也许会接任父亲的位置,成为新的镇长,然后带着大伙向更好的生活进发,但在他十七岁的那一年,变故发生了,名为“熔火地狱”的邪教徒们在一望无际的荒野深处献祭了数百人,召唤出了一头他们根本无法控制的炎魔,在始作俑者被杀死之后,那炎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把荒野当成了自己的巢穴,于是不久之后,一场人为的大干旱席卷了整个南疆,尽管当时的“不死鸟”伯爵发动了他能发动的一切势力去拯救他治下的子民,而洛达尔皇室也分发了很多很多的物资,但仍然还有很多人处于生死之中,像你这样的法师肯定知道,炎魔这种元素生物所在的地方,根本不会有雨水降下,所以拯救这些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那头藏在荒野里的炎魔!”
谢尔菲德伸出手指朝着南方点了点,
“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洛达尔皇室的法师团就来到了南疆,但荒野的土地太大了,没有当地人的帮助,他们根本不可能在相当于两个小公国的土地上,准确的找到那炎魔的居所,你也知道,这种生物一般都喜欢生活在地下的岩浆当中,所以他们的巢穴最多也就是一个岩洞的规模,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那些正统学派们也不得不向隐居在周围的野法师们求助了。”
伊莱文的眼睛睁大了,他确实没想到,杜诺的故事里竟然还有正统法师的参与,而且从谢尔菲德的语气来看,这故事里的正统法师们竟然还扮演的是正面的角色。
“据我的导师说,那是近三百年以来,帝国境内最和谐的一次野法师和正统法师的联合行动,事关南疆数千万生命,谁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怠慢,所以包括杜诺的父亲在内的七名隐居的野法师,和洛达尔皇室的十名高阶法师们,在三天之后,就动身进入了荒野之中,半个月之后,大干旱的第一场雨降了下来,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那十七名法师,他们进入了荒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也正是因为他们当年挽救了数千万人的功绩,在南疆这一块,当时的“不死鸟”伯爵发出了领主令,宣称这里将不会再驱逐任何一名正直,并且愿意服从统治的野法师,这道法令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