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里,渥金女士一边优雅的喝着顶级的红茶,一边玩弄着一枚印着她头像的金币,那金币在她纤细而灵活的手里不停的翻滚着,从一枚变成两枚,又变成四枚,最后干脆变成一堆金灿灿的宝藏,但是在下一刻,这堆宝藏又失去了光泽,最后化为一枚金币落入了女士的手掌心里。
“你真的很不错,不考虑加入渥金教会吗?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区域主教的位置,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脑子的那些神奇的理论全盘交给教会,一个枢密主教也是可以的。”
坐在女士对面的伊莱文则苦笑着对女神拜了拜,然后开口说道,
“那些东西我非常愿意无偿奉献给您,但问题是,我不能。”
渥金的双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她干脆背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些不属于这里的知识而把您牵扯进一场无谓的神战里,您和我都知道那些东西的威力,依靠您目前的财富,别说一个国家,只要给您时间,兵不血刃的统治这个世界完全不是问题,但其他的神会眼睁睁的看着您用这些小计谋夺取他们的信徒吗?不,他们不会,而到那个时候,您的那些脑子里只剩下金币的信徒们也不会选择放弃到手的权力,您看,神战几乎不可避免。”
伊莱文诚恳的说道,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你无法想象一个被《资本论》,《自由经济学》等等著作武装起来的渥金教会有多么强的战斗力,到那个时候只要有人胆敢破坏他们的计划,别说是一个神,就算是全部的神都降下化身,估计都会被那群有资本同时也有力量的疯子们榨干血肉,回炉利用,甚至在资本的驱使下,也许渥金女神才会是第一个牺牲品。
这也是为什么伊莱文在这五年里都不敢有太大动作的原因,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行为会不会触怒一个他根本没听说过的神,从而被疯狂的信徒们追杀,打个比方,只要伊莱文胆敢公然放出造纸术的配方,哪怕是最初级的草纸配方,都立刻会被智慧与知识之神降下化身干掉,为什么呢?因为在这魔法世界,知识是被垄断的,只要智慧与知识之神欧格玛还存在,所有大规模的知识流动都必须经过他的允许,但只要造纸术出现,原本被垄断的知识就会立刻扩散开来,那些不信仰欧格玛的异教徒也能得到秘传的宝贵知识,这就相当于从根本层面上重创了智慧与知识之神的权柄,如果他不反击,就只能等着神力越来越弱,最后直接陨落,在这一方面,就连最开明的正义之神提尔都是如此,说到底,这群自誉为神的生物还是摆脱不了人类的通病,自家的利益动不得的。
“哈哈哈”
渥金女士发出了一阵畅快而优雅的笑声,她满意的看着伊莱文,没有开口,但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房间,
“你很聪明,甚至聪明到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这样也好,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当然,女士,我愿意将镶金玫瑰的赌场全部交给渥金教会经营,利润均分,但出于某些“先进”的赌术技艺必然会在这个过程中扩散开来,因此我请求一部分赔偿,大概在正常营业额的百分之十左右。”
伊莱文侃侃而谈,顺便从怀里取出了自己这一段时间努力的结果,大概也就是前世所有他能回忆起的关于赌术和其他娱乐的合集,渥金女士接过卷轴,大致看了几眼,满意的将其扔进了一团金色的空气里。
“你6我们4,嗯,看在我最近玩的开心的份上,就这么办吧。”
说完,女士站起身,一扇晶莹剔透的传送门应声出现在房间中央,渥金一边走入传送门,一边笑盈盈的说道,
“伊莱文,你真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凡人,但出于我得到的快乐和满足,我得提醒你一句,无信者的结局一般可不怎么好,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那么渥金教会的大门永远为你开启。”
伊莱文弯腰行礼,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脸以及那双眼睛里表现出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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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多的夜色正浓,在大陆的其他地方这个点已经算的上是熟睡之际了,但对于商业城市的人们来说,现在正是一天最欢乐的时刻,追求刺激的年轻男女相约在镶金玫瑰提供的市民休闲广场上纵情热舞,引来一阵阵欢呼,喜好安静的老人们则多会选择去遍布旧城区的咖啡店或者静谧的茶室里叙叙旧,评论一番时光的难熬,码头区最黑暗的角落照例进行着见不得光的交易,三只手们则多会选择跟随着享受午夜时光的人流,寻摸着下一个肥羊目标,如果不在波尔多生活很久,外来人是很难溶于这个多元多彩的城市里,但外来的普通人们总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试图将自己和那些快乐的人们融合,这就是波尔多的魅力,北地明珠的美名绝非虚传。
不过总会有那么些人是怀着最恶劣的心思打量这座可爱的城市,他们贪婪,他们嫉妒,又或者是无所谓的流言蜚语,以及对神最真挚的崇拜,总之波尔多深藏在阳光之下的水底总会泛起波澜,企图在某个时刻彻底将这一切的欢笑葬送掉。
就在此刻,旧城区最昏暗破旧的菲戈尔思街区,一队打扮的奇形怪状的家伙们手持各种各样粗糙的武器,将两个带着大兜帽,将全身都藏在长袍的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