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有点绕,其实浓缩成一句话:将女儿幼时的披肩发用髻子挽成妇人的发式,额头点上花细,然后就可以嫁人了。
三殿下的笄礼的筮日定在11月20日,并且确定在帝都的东昭怙厘庙里举行。
筮宾、戒宾早已在一年之前就请了,只是现在才举行而已,除了族人,还有重要的外国使节团。
主人当然是天凤皇朝的皇帝陛下和皇后以及凤君的生父。
正宾一般是有德才的长辈,女儿国数一数二的最有德才的尊贵人物当然是国师大人。只是君儿不知道的是,为了做好“正宾”的角色,国师大人很早便开始一丝不苟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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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将头抬起来,不然我看不清楚效果。”
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的流淌,丝滑一般流过跪坐之人的耳朵,更拂过了她的心田。
不知道什么原因,跪坐之人听了这句话却更加的紧张了。也真难为她了,在如此高山仰止般的人面前居然没有昏厥过去,关键的关键是,他还亲自在给自己梳头,能够享受此待遇的人,自己恐怕是第一人吧!
那可是国师大人啦,女儿国最珍贵的美男子,侍女幸福的都快昏过去了。
祭司院寂静的星辰殿,此为国师大人的起居之所。屋内陈设简单雅致,以乳白色和黄色为主,不过,一花一草、一书一饰,往往都是精雕细琢之选。
烛光映照中,白衣飘飘的国师大人正手执一把玉梳为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一位仕女梳头。只是很奇怪,那头发梳好了又解开,有时甚至才梳了一半就解开了,大概是很不满意又重新来过。反反复复,仿佛乐此不疲。
侍女有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握在手中像一匹上好的锦缎,让人爱不释手,就像自己以前经常拂拭过的头发,虽然是从短短的黄头发开始,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成了绸缎。
自从定下三殿下及笄的日期,国师大人住所的灯光往往很晚才能熄灭。
“大人,已经很晚了,该歇息了!”随从不知道已经是在第几遍催促了。
“三殿下可歇息?”国师大人头都不抬随意的问道,双手却未闲着,继续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发髻样式梳理。
“三殿下现在恐怕都已经在打鼾了。”大概伴随国师大人很久了,算得上是个老人呢,所以说话也就随意些。
“哦!马上就好!”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微微上翘。
“唉!也就是三殿下命好!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能享受这样的福气!”随从哀叹一声站在旁边,不服气的嘀咕着。
要知道作为女儿国的尊贵人物,他的各种礼仪、护卫、仆丛一大堆,什么时候看见他手执梳子梳头了?何况还是为别人?
至少自己伴随大人快十年了,就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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