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晶球之中,我早已看到了未来的一切。”
——卡珊德拉皇后
……
弗雷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但刚刚适应黑暗的双眼,却无法从犬姐的身上移开。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犬姐,弗雷就已经觉得好满足。
微弱的月光之下,犬姐双手将黑色的小柴犬抱在怀中,宽广的胸怀甚至把小柴犬给夹在了中间。
犬姐放下的黑色长发,也因为这侧卧的睡姿显得有些凌乱,一小簇头发已经粘在了脸上。
整个人也像一个小婴儿般,细长的双腿上曲,头也微微下低,像在以抱着的小柴犬为中心缩着。
这睡姿看起来非常缺乏安全感,总想找到一个依凭。
身上已经换上了修女班的修女服,那与女仆装一样长到手肘的的白色修女手套,看起来同样轻薄丝滑。
还有那一双新的黑色吊带袜,这一类紧紧贴身包裹的手套丝袜之类的东西,总能让弗雷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洒在犬姐身上微弱的月光,与犬姐身上散发而出淡淡的紫藤香,让弗颤抖的右手不再蠢蠢欲动,整个人都平复下来。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犬姐,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犬姐的每一个动作,抿嘴、翻身,都让弗雷露出微微的笑意。
“嗯嗯……弗雷大人……不要……”
犬姐突然小声呢喃,虽然整个人都向后缩了一下,嘴角却上扬,闭着眼睛都在笑,抱着小柴犬的手又紧了一点。
“犬姐?”弗雷看着闭着眼睛说梦话的犬姐。
原来自己出现在了犬姐的梦中。
弗雷还是将右手伸向了犬姐粘在脸上的那一簇黑发,可才刚刚接触到,没来得及将那一簇黑发拨开,更没来得及收回手来,微微触到犬姐脸上的手指就已经让犬姐睁开了眼睛。
“嗯?弗雷?”犬姐刚刚睁开眼睛,明显有些迷茫,脸上因为之前在梦中而泛起的红晕也还没来得及消退。
“犬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只是……”弗雷赶紧收回了右手,解释到一半的话也停住了。
对一个在床上熟睡的女孩子动手,就算自己真的仅仅是想把那一簇站在犬姐脸上的头发拨开,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犬姐也不可能相信的吧。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弗雷动身下床,刚想走去开门,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身后的衣角。
“别走,我怕黑……”
弗雷回头看去,犬姐的手拉着自己的衣角,头转转向了一旁,看着其他的地方。
“怕黑吗?好吧,那我不走。”
听到弗雷不走,犬姐才松开了拉住的衣角,侧过一边的脸更红了。
看到弗雷走到一旁的沙发之上躺了下去,犬姐也小声骂了一句“笨蛋”,那声音小到弗雷根本就没有察觉。
犬姐又将自己盖着的被子丢到了弗雷的沙发上。
“可不要着凉了!”
说完犬姐就卷过之前替弗雷盖上的被子,抱着小柴犬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弗雷睡去了。
弗雷拿起被子盖在身上,隐约能闻到一股犬姐残余的紫藤香,这犬姐的味道让弗雷微微脸红。
而转过身去背对弗雷的犬姐,也偷偷双手将弗雷盖过的被子捂到了嘴巴前。
……
第二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弗雷被一声关门声吵醒。
伴随着照入眼睛的晨光与窗外叽喳的鸟叫声,让弗雷眯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此时床上的犬姐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张被被整理得像全新一样的床。
弗雷将身上的被子丢好放回床上,也开门走出了房间。
房间之外,犬姐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穿着修女装,在哼着歌为几人准备早餐,大黄小黑也不断在犬姐的脚下打转。
但刚刚回来的盖茨比却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坐在沙发上,甚至连外套都没有脱掉。
外套之上也沾上了许多灰尘,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这味道让长年生活在地下城的弗雷有些熟悉。
“盖茨比没事吧?”弗雷小声在韦恩耳边问道。
“应该只是有点心情不太好,盖茨比大人可没有这么脆弱,饥饿横行与暴力泛滥的景象,应该还不足以摧毁盖茨比大人的内心。
对了,昨天我们还在地下城的武器铺之中看到了这一样东西,作为一个剑士可不能没有一把像样的武器。”
只见韦恩拿起了放在一旁长条形的盒子,递到了弗雷的手上,“你打开自己看看吧”。
弗雷打开那一个朴实而熟悉的长条形的盒子,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弑光。”
弗雷拿起盒子之中的剑,双手横在眼前将“弑光”拔出不起眼的剑鞘。
仅仅露出了半截画满黑色铭文的银色剑身,一道令人胆寒的锋芒,就让韦恩“盯住”了弑光。
弗雷又在合上“弑光”,在剑鞘之上轻轻抚了一边,才别到了腰间。
“谢谢”弗雷朝韦恩微微点头。
韦恩则双手在胸前左右摆了摆,“不不不,你不应该谢我,你的剑是盖茨比大人从武器铺之中赎回来的。”
弗雷这才转过身去,朝坐在沙发之上的盖茨比说道:“盖茨比,谢谢。”
“嗯,不必多言。”盖茨比的神色稍微好了很多,这才拿出了一本类似名单的册子,交到弗雷手上。
又再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喝了一口茶,才恢复了原本随意轻佻的模样,似乎已经把之前在地下城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