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灵所具有的自然之力,足以让天上地下的神魔都会畏惧……”

——《罗兰之歌》

……

“差不多快死了……呼……”奥拉夫仅仅在那一堆烂肉之中露出了一张脸,虽然情绪平静,但言语之间有气无力。

脸上布满了抓痕与一处处被绿色浆液所腐蚀的皮肤。

弗雷又再扒了一会,让奥拉夫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双手才抓住奥拉夫的肋下,把奥拉夫从烂肉之中拖了出来。

“好轻!”

弗雷有些意外,把浑身肌肉的奥拉夫拖出,竟感觉比拎起一只小兔子还要轻松。

但奥拉夫的身体状况却让弗雷高兴不起来。

全身上下伤痕满布,被利爪撕开的肚子上,甚至能看得到暗粉色的肠子,手脚也已经被不断冒着泡泡的绿色浆液腐蚀,连露出来的骨头都已经被腐蚀成灰黑色。

弗雷一手捂着奥拉夫肚子上被划开的口子,又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可周围剩下的只有断壁残垣与远处零星的魔物,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提供治疗的地方。

“不用看了,伤成这样……是死定了。”奥拉夫面色坦然。

但突然一下子又变严肃,吃力的抬起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握住了弗雷的手,这才让弗雷又低下头来。

“听我说,你身体之内被唤醒的力量,可是结束女巫威胁……咳……”奥拉夫刚说到一半,又被喉咙之中突然呛起的血浆打断。

“不用着急,你慢慢说,我在这听着。”弗雷用手擦了擦奥拉夫嘴巴上的血,一手托着奥拉夫的脖子,一手托着奥拉夫的背后,双手将平躺的奥拉夫上半身扶起,这才让奥拉夫又能继续讲话。

“呼……呼……那股力量可是结束女巫威胁的关键,你可一定要活着逃出去,安娜团长对你的期望可……咳咳咳……”

“安娜?”弗雷脑中也浮现起之前与安娜第一次相遇,也是唯一一次相遇的情景。

医院之中,戴假发的秃头神官摩达,使用双刀的抖m近卫贞德,大腿摸起来紧实有力的团长安娜,“黑塔”,“圣战”,“元素女王”,仁慈的摩达下不了杀手,让自己加入十字军,之前奥拉夫在招募点听到自己名字态度的大转变……

之前的一幕幕就像电影回放一样在弗雷脑中快速略过,弗雷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这还是让弗雷皱了皱眉头,这算好不是什么坏事,但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还是让弗雷有些难以接受。

“快走,别管我了,能不能消除魔物与女巫,让人们再次回归真正的和平与自由,这都要看你了……”

“可是!……”弗雷刚想说什么,又突然打住,眼神再纠结了一会,这才将奥拉夫又放下,用颤抖的手拔出了剑鞘之中的弑光。

“嗯……动手吧……”奥拉夫看着弗雷手中的剑,吃力的点了点头。

正在弗雷双手握着剑,举剑挣扎之时,平躺的奥拉夫微微仰了仰头,将自己的视线从断壁残垣与魔物的尸体上移开,看着蓝天白云的天空,露出了笑容。

奥拉夫是在想自己的妻儿,还是在回忆追随安娜的峥嵘岁月,又或年少时偷窥少女洗澡的回忆,握剑准备结束奥拉夫生命的弗雷并不知道,但从奥拉夫脸上的微笑来看,那一定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噗嗤!”

被弗雷双手握住的剑,从奥拉夫的心脏上方垂直刺下。

弗雷也将头扭到了一边,皱着眉头,双眼紧闭。

奥拉夫在被刺穿心脏的那一刻,头和脚本能的向上抽搐了一下,之后又慢慢躺了下去。

心脏坏死,血液的循环慢慢停止,奥拉夫脸上安详的微笑,也永远定格。

弗雷将手中的剑拔起,直接站了起来,根本就不敢低头看一眼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奥拉夫,但也没有离开。

弗雷看了看自己左边近在咫尺的地下城入口,又看了看右边远处高高的塔楼,两只手也无助的抓着自己的脑袋。

“可恶!为什么我是驱逐魔物与女巫的关键!”

弗雷脑中,奥拉夫用沾满血的手紧紧握住弗雷的手,叫弗雷一定要逃走的画面,犬姐用小粉拳不断捶在弗雷胸口,警告弗雷不许再抛下她的画面。

这两个不断交错的画面,让弗雷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缩。

“呀!为什么啊!”服了又挣扎了许久,这才大吼出来,身子也转向左边的地下城入口。

“嘭!”可弗雷还没走出第一步,身后传来的一声爆裂声就让弗雷回过身去。

远处高高的塔楼,像被锯断的树木一样,斜着慢慢倒下,发出轰隆隆的倒塌声,一阵巨大的烟尘也应声而起。

“犬姐!”弗雷看着倒塌的塔楼,大叫起来,整个人朝塔楼倒塌的方向跑去。

“呀!明明才刚刚答应了犬姐,现在却想一个人逃走!真他吗的连一只狗都不如!”弗雷一边朝塔楼跑去,一边破口大骂,从未湿润过的眼眶也已经泛红。

“一定要没事啊!”

弗雷像疯了一样的狂奔着,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跑得有多快,也没注意到自己眼中,魔物原本迅猛的动作已经变成慢动作,更没注意到自己脚下一跃,就跳过了足足八九米的崩塌坑道。

被塔楼坍塌掀起的大股烟尘还没尘埃落定,弗雷就已经冲到烟尘之中。

看到烟尘之中有几个被魔物追逐的奔跑身影,弗雷大叫起来,“犬姐!”

“弗雷?”一个烟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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