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拥有令人生畏的魔力,但同样存在致命的弱点。
冗长的咏唱、魔力的限制与和常人无异的体质,这就是她们被圣骑士所钳制的原因。
但随着魔法器的产生,这一个制约关系早已经不复存在。”
——《圣地编年史》
“唰”
拔出剑,“弑光”藏在剑鞘中的银色剑身露出。
剑身上一道道黑色的铭文也出现在亚瑟的眼前。
“唉,原来只是剑柄有点像而已。”
看到“弑光”的真身,亚瑟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又将“弑光”收回剑鞘中。
那一把差点夺去他性命的剑,亚瑟可不会弄错。
真正的“杜兰达尔”,拥有和“弑光”一样的剑柄。
黑色的手握处,暗金色的剑格与尾端,不起眼的剑柄,带着骑士该有的谦卑。
但真正的“杜兰达尔”的剑身,却不像弗雷的这一把“弑光”这么普通。
利剑出鞘,真正的“达兰达尔”也如亚瑟腰间的“石中剑”一般锋芒毕露,带着骑士该有的英勇。
可“弑光”并不是这样,除了一道道不知所以的黑色铭文,完完全全和普通的铁剑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锋利程度还比不上一些做工精良的银剑。
在亚瑟印象中,自己的“石中剑”出鞘必定万丈光芒。
而罗兰的“杜兰达尔”出鞘,则风卷残云。
缠绕剑身的蓝色风纹甚至已经将“杜兰达尔”的剑身完全掩盖,根本就看不到剑身。
所能看到的只有汇聚在剑上卷碎一切的狂暴风纹。
但亚瑟没有注意到,当他拔出“弑光”,将“弑光”的剑身暴露出来时,他的双眼只顾着确认这一把剑的外表。
却没注意到,就在“弑光”出鞘那一刻,他腰间藏在剑鞘中的“石中剑”所散发出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当他将“弑光”收回剑鞘放回长桌原本的位置上时,剑鞘中的“石中剑”才恢复了它之前被压制的光芒。
“咵!”
亚瑟刚刚放下弗雷的剑,长桌上方的空间就突然撕裂。
弗雷和卡珊德拉两人也被那一条时空裂缝“吐”出。
“我的王后,怎么样?”
“这小子,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了呢,我的王,如果现在就能告诉他真相,不需要抹除他的记忆,我真想现在就收他为徒。”卡珊德拉看着弗雷,又习惯性的一手捂着脸,两个尖尖的耳朵一动,痴笑起来。
“诶,我的王后,魔法回路的崩坏率是多少?”看卡珊德拉脸上的痴笑比当年看着他的痴笑还要灿烂,亚瑟不忍开口。
“难道这个小子超越了我?崩坏率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下?”心里也在小声嘀咕。
“也没有很低,也就比你当年差一点点,注入体内的魔法回路的崩坏率,差不多也是百分之四十左右吧。”
闻到一股醋味,卡珊德拉当然没把崩坏率为0的真相告诉亚瑟。
“这样吗?只比我当年差一点,那这小子也相当不错了。”听到这话亚瑟才安下心来。
安抚好亚瑟,卡珊德拉伸出食指在弗雷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一个小型魔法阵也在卡珊德拉所点的位置上展开,转动起来。
“弗雷啊,忘了这些,并没有黑暗的亚空间,并没有精灵女巫。
只有一个年近古稀的调律师老先生,替你驱散体内的危险,赋予你这一副新身体。
你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不问世事,不喜被打扰。
他在你绘制的魔法回路,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你最亲最爱的人也是如此……”
卡珊德拉就像催眠般,将这段话反反复复在弗雷耳边念了许多遍。
直到闭着眼睛的弗雷也动着嘴巴跟着念出这段话,卡珊德拉才将食指从弗雷的额头上拿走。
……
“唔。”
当弗雷再次睁开双眼,只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嗯?寝宫?”
弗雷慢慢坐起,只看到眼前大红的地毯,水晶的吊灯,鎏金的墙面。
自己摇了摇脑袋才隐约记起之前所发生的事。
好像自己发表演说时被黑炎反噬,一个神秘的调律师老先生救了自己,还把自己直接就构造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魔法器。
也就是将魔法回路与咏唱咒文直接灌输入自己的体内。
“无咏唱发动魔法?”
弗雷实在有点不相信,也自己尝试起来。
“侦测之眼,发动。”
随着弗雷的指令,弗雷的眼睛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但在弗雷的视野中,却发现了正前方的衣柜后方,有一条被绿色轨迹描绘出来的通道。
但那一条绿色轨迹描绘出的通洞,延伸了一会就像突然断掉般消失了。
“王城的暗道?”弗雷听说过每一个城堡里在建造时都会有逃脱的暗道,但真的第一次看到,还是在“侦测之眼”的帮助下。
扫视四周,所有被物体挡住的视觉死角,都在“侦测之眼”的作用下,一一以绿色线条的形式被描绘出来,出现在弗雷的眼中。
几乎就相当于透视。
但弗雷注意到,“侦测之眼”的作用似乎有一定的范围。
通过视野中出现的绿色字体的标注来看,弗雷所能“透视”的最远距离处,清晰的标注着一个绿色的“10米”。
也就是说,弗雷所能“透视”到的范围,大概是以弗雷的眼睛为球心,半径为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