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睁眼,“刚才就是他说窝的难受想动动地方,我好心拉他出来,谁知道他下了山一下把我推下车,驾着车他跑了!”
瘦猴子惊,“往哪边?”
阿大向西指。
陈休向南看心中一想,突然笑道,“咱们不用急了,他跑不远。”说着向看袁从一眼。
袁从想起来,眼睛一睁大笑,“我们就是从那边来的,西边陡的没法走车,他慌忙逃命,那牛车必定得翻!”
众人也不急,骑马向西,不过五里地,就见刘鼠倒在地上,头上还扣着泔水桶,牛车果然翻了,那牛早就跑没醒了。
瘦猴子看刘鼠那模样,大笑,“果然天道好轮回!”让后面几个把刘鼠拉回宿名山上。
刘鼠刘迷两个被绑着押到了花厅,一见陈休,刘鼠哭喊道,“陈小爷,几年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咱们没上万毒山就已经说好的不计较了。您看您也好好的,我落成这个样,好歹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陈休心道,几年前你绑我出城就算了,后来万毒山也算救了你,再落到水里,我好心救你,结果你拉我同归于尽。再看刘鼠那模样,衣服邋遢脸黝黑手也粗糙不行,想着比自己装腿断惨多了,“这事咱们先不算。”陈休笑,“你先说说是怎么把鱼纹符在小禾山的消息告诉韦无妄的。”
刘鼠目光闪烁,抬头就见问山虎和瘦猴子也瞪着眼睛盯着他,他要是承认了,这些人必定让他生不如死。想着哭道,“小爷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几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能对不起小禾山兄弟。他们肯收留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话没说完,就听陈休呸的一声,“少说没用的,你贼精贼精的我不是不知道,这边恭恭敬敬的喊我‘小爷’,那边还不是一样把我卖了。”
袁从见刘鼠模样,也劝道,“你说了吧,说了小爷说不定还能饶了你。”
陈休扬手,“别!他说不说我都不能饶,不过说了我可以考虑饶了刘迷,反正他也没干什么。”冲刘迷笑道,“你说呢?”
刘迷听说能绕,一抬头,急道,“是啊,我也没干什么,我就是藏着大哥跑跑腿。”又看着刘鼠,“你就说了吧!”
刘鼠一瞪眼,刘迷这话等于承认了。
陈休心笑,刘迷贪生这就好办了,看着刘鼠道,“反正你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了,你要肯说我饶你不死,你要不说,我也能问刘迷。你说是不是?”
“肯说。”刘鼠一咬牙,“这消息是我报出去的。”
原来听到陈休还活着的消息,刘鼠刘迷两个匆匆离开连云寨。到了海门无处藏身,只能躲在城外的龙神庙里。到了半夜,来了两个人,一个面目枯槁声音苍老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另一个就是韦无妄。
韦无妄竟然对老人无比尊重,“不知沉龙岛情况如何?”
老人笑,只是那笑声比鬼哭还难听,“朱蛮刀用反了力,反倒帮了我的忙。”
“但愿不会再有差错了。”
老人冷笑,“你不信我?就算朱蛮刀此时发现也已经晚了。他破坏了五行阵稳定,就算现在强行释放五行阵中蛹存的金力,也不过是暂时缓解,此后更需要他不断修复。他朱蛮刀能坚持几年?三年?还是五年?最多不过是三五年后,到时候朱蛮刀死,到时候引神族之力破出人间界。神族重生,谁能阻拦!”
韦无妄明白了,又问,“那长皇宝藏会不会和长皇鼎碎片有关?”
“这话从哪传出来的?”
“不知道,据说源头是鱼纹符。”韦无妄道。
老人听见鱼纹符三字明显一愣,“鱼纹符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恐怕难以找到了。”韦无妄道。
“找到它,我好久没见过它了。”老人声音突然温和起来。
刘鼠听到鱼纹符也是心跳加速,勾着头想再听细点,那韦无妄听见发现有人,正要杀了他们。
生死存亡之际刘鼠急道,“我知道鱼纹符的下落!饶命饶命!”
韦无妄果然停手,那老人也惊道,“说,鱼纹符在哪里?”
刘鼠长呼一口气,便道,“我不知道鱼纹符在哪,但我认识拿鱼纹符的人,你们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找到鱼纹符的下落。”
两人百般恳求,韦无妄才终于肯绕过他们,却喂给刘迷一丸毒药,“你带着他去找,给你三月之期,若是找不到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刘迷唯恐毒发,日夜催促刘鼠去找,可大海捞针一般怎能轻易找到?刘迷心急,以为刘鼠不肯上心,待刘鼠也不如从前,时间过半便心生怨怼,故意饿着刘鼠。本来还算有些兄弟之情的两兄弟竟然开始仇视,又过几天大水淹了太上湖,两人避灾听说小禾山肯收容,便去了。却见那小禾山正有瘦猴子在,两人心说天无绝人之路,便去禀报。刘迷解了毒,再看刘鼠模样凄惨,又生了悔意,正说带刘鼠逃了显军打来了。问山虎不许人随意下山,他二人恐怕这时候离开会引来怀疑,这才留下,直到现在被陈休找到。
他这一番话大概没有假的,想来玉简长皇鼎的事他们也不能编造。不过如他若说,沉龙岛上却有机密。他说朱蛮刀坚持个三五年是坚持什么呢?那个老人大概就是幕后之人了,可是他又是谁呢?他既然不提长皇宝藏,何以也要找鱼纹符?
陈休正想的入神,袁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