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蛮刀神情也沉几分,“这份贺礼我收下了。”
“我不敢居功。这玉简是卢鼓的贺礼。”燕子追却笑。
“怎么说?”
“找到玉简的事他占头功。”燕子追笑,“我送你三件奇事!”
“什么奇事?”
燕子追笑,“你可知这玉简从哪翻出来的?”
朱蛮刀询问。
“连云寨!”
朱蛮刀猛一抬头,望着燕子追再看看手中玉简。怎么可能?连云寨怎会另有一片玉简?
燕子追笑,“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曲尚带着一家前来投奔?当年百里寨主和曲尚有交情,安排曲尚到藏剑锋住。此事少有人知道,藏剑锋更是山深林密若非有人带路谁能找上去?可曲家随即就被灭门,你觉得怪不怪?这是一奇。”
朱蛮刀点头。
“我们也是几年前才得知是韦无妄让申浔杀了曲家全家,是为了一片玉简。可他们翻遍曲家却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如今我却在连云寨把它翻了出来,你觉得怪不怪?这是二奇。还有一件那大概已经知道了。”
“什么?”
“跃龙教!”燕子追笑,“江湖中平白崛起一个跃龙教,装神弄鬼愚弄世人,可却不敛财不举义,只是四处游晃。你说这奇不奇怪?”
怪。朱蛮刀自然有疑虑,可却百思不得其解,“你有答案了?”
“是。”燕子追笑,“关于第三奇,跃龙教背后之人正是韦无妄。你曾劝我不要插手,我想关于韦无妄你该知道的比我多。关于第二奇。其实当年曲尚到达连云寨之时就已经把玉简藏在了连云寨,所以任凭韦无妄怎么找却想不到。关于第一奇其实简单,十几年前连云寨就已经有人在秘密联系韦无妄,我开始以为是小叔,可时间对不上。那个人在十几年来该把藏剑锋翻了无数回。”
燕子追一口气说完三件事,却件件不离韦无妄,她话中意味朱蛮刀已经了解了。那个藏在连云寨的人燕子追已经查出来了,藏剑锋因为曲家之事多年来少有人去,这十几年频繁去的唯有一人,朱蛮刀也大概知道是谁了。
“我知道了。不过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朱蛮刀道。
“我知道你想斩草除根。我只是提醒你连云寨并不安全。四年前你去陈国,却被陈国围捕差点回不来的事你还没忘吧?”燕子追一叹,“喊着你二爷,可却想对付你的并不少。”再看朱蛮刀仍是那幅似乎温存的晓蓉,也是摇头苦笑,“关于沉龙岛上究竟是什么,你不说我也不问。但只看韦无妄和玉简还有抱月湖的一切,我就知道沉龙岛的事绝非小事,甚至不是这世上该有的事,它一定充满危险和恐怖。只是这些你一个人背负实在太苦,但愿这一切能早日结束。”
“快了。”朱蛮刀轻笑。“这一切就快永远的结束了。”千百年的痛苦之源就要消失了,所有因它引起的yù_wàng、争执和杀戮都会一起消失。
“但愿吧。”燕子追轻笑,“贺礼已送,你的喜酒我改日再喝。信陵还有把除去韦无妄当成第一大事的人呢。”
朱蛮刀告谢,也不相拦。
再说戴一鸣陈休乘船到了海门城,也未出渡口,就见一个高阁楼船停靠。戴一鸣指着那挂满红绸的花船道,“就是这儿了。”
陈休急着确认陈铭的生死,比戴一鸣着急,到了花船下让人通传说连云寨陈小爷求见。那人连传话也不传,直接说梅洛不见。戴一鸣痴心不死,气那小厮狗仗人势一把擒住,小厮吃痛道,“不是我不肯传话,是梅洛姑娘正接待沈将军呢,谁也不能见啊!”
可陈休确是非要见不可,想着梅洛不肯见,再看那花楼离水面不过几丈,想着既然求见不行那就偷偷上去,再看戴一鸣伤心,转而叹道,“堂堂一个吴国将军,跑到这儿来私会个戏子,也不知道要干嘛。”
戴一鸣怒而无法,陈休看在眼里又笑道,“你想见梅洛我有办法。”
“怎么办?”
陈休笑,看看左右无人,道,“她避而不见你就不会想点别的办法?你有功夫,潜到船上能有多难?”
戴一鸣苦笑,“这我怎么能不知道。我还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带着花去的,结果梅洛姑娘骂我登徒浪子,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再见我。”
“你是怎么进去的?”
“拿着花从窗户翻进去的啊?”
陈休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贸然翻窗进去,人家不骂你登徒浪子,难不成还投怀送抱不成?你该留在外面,把花放在窗台上,让她见花不见人,她必然奇怪就会去问。你留在外面答话,让她再听其声而不见人,等聊的亲近了她必定请你进去。”
戴一鸣细细一想,竟觉得陈休说的有几分道理,再看陈休,突然笑道,“以前也没发现你竟是个fēng_liú少年,看来你这三年过的很是精彩。”
精彩个屁!一觉睡过去了,还做了个噩梦!陈休暗骂。再说他那哪是什么在fēng_liú场中混迹,他是自己急着见梅洛引戴一鸣帮忙呢。陈休却笑,“唉!这三年发生的事不说也罢!”
他这一句含糊不清,却意味深长。戴一鸣笑谢陈休,转头让人送陈休回连云寨。他竟是要自己留在这,自己上去!陈休急了,若是如此他刚才一番唇舌岂不是白费了?急道,“说好的咱们一起去,你怎么要把我送回连云寨?”
戴一鸣不解,“你要是能走我带你上去勉强还行。可你腿断了,难不成让我把这木椅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