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休趁机开了牢门,汪二正睡着。陈休回了牢房,坐回轮椅,再看牢门上的锁还在地上,正要上前把牢门锁上。汪二却突然醒了,一眼看到落到地上的锁,摇着牢门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外面正乱,谁肯管他?陈休心里笑,再一想也不起身推着轮椅过去又把锁按上。也过了不知多久,终于牢门打开,几人进来。
“陈休要逃走,刚才锁开了!”汪二瞪着眼睛喊道。
几人拽了拽铁锁,一人笑,“这哪开了?况且钥匙在我手上,他怎么开锁?”
神术能创造‘道’,而道术却只能借‘道’,这就是两者的不同。不过世间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控制万物的无非一个‘道’字,万物都有它自己的‘道’,知道了它的‘道’,就能左右它的生死荣枯,小小一个锁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道’太玄妙,世上没人懂,懂得也不肯说,任凭汪二这样的人怎么猜也是猜不到的。
汪二解释道,“本来是开的,他又给锁上了!他会妖术!”
几人打量汪二,笑,都当他是风言风语,也不再问,转身出去了。
陈休暗笑,心中却也不安。汪二和他时时在一起,他起了疑心,以后也必定时时注意,下次再想用此计出去就难了。又想着那汪二还好对付。此时天才亮,外面也静了下来,陈休也不再管,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再醒时候却看汪二正瞪着眼睛盯着他。
果然如此。陈休低头一笑,心思暗转随即来了主意,看着汪二道,“怎么冷了吧?可要我教你怎么取暖?”
汪二抬头看了陈休一眼,不接话。
陈休轻一叹,“其实角落有火,牢中有干草,你用来点火岂不是能借火取暖?”
汪二冷哼一声,“你想骗我放火,自己再趁机逃走。我偏不会上你的当!”话没说完只听晃荡一声牢门上的铁锁落地,抬头看陈休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昨天看到的,是这样吧?”陈休笑道。
汪二惊得三两步上前摇晃牢门,大喊,“快来人!陈休要逃跑了!”
陈休笑,推着木轮椅上前,捡起铁锁又把牢门锁好。汪二看的目瞪口呆,更撕心裂肺去喊。他摇的激烈,喊得声大,下一刻有人进来,却看牢门锁好生生的在门上挂着,再看汪二,“谁要跑了,再胡喊饶不了你!”
“不是啊!”汪二急道,“他是有妖术的,就刚才门锁自己开了,是他又给锁上的!他有妖术,你们不能把他关在这儿!”
几人看向陈休。陈休两手一摊,笑,“我有那本事还能被困在这儿?”
几人相互看看,一个拿了钥匙把牢门打开,两个人进去搜陈休的身。“没有钥匙。”两人道,其余人点头锁了门,瞪了汪二几眼,“你别再乱喊了,不然下次饶不了你。”
几人又出去,陈休再笑看汪二,道,“你说你自己都看到你们坛主的胳膊是假的了,怎么就不信呢?”
汪二冷哼不说话,又盘腿坐下。陈休想着,心念一动门牢锁又掉,装作要出去的模样,果然汪二又喊,陈休却从容的把牢门锁上了。那帮人进来见门锁依旧。
汪二委屈不得,百口莫辩,众人又出了地牢。过了半柱香,陈休睁眼看那汪二,眼睛一转想着再逗他,晃荡一声门锁又掉到地上,却看汪二毫无动静。
“门锁掉了!”陈休喊道。汪二依旧不为所动。
陈休转而笑道,“这就是了。你要不喊,咱们其实可以一起走嘛!最多我把你的牢门也打开。”
汪二抬头看着陈休,略一考虑,安然道,“那你先把我的锁打开。”
“这有什么难的?”陈休笑,果然晃荡一声锁落地。那汪二突然拿了根木棍插到轮辐之间別住轮椅,又大喊道,“快来人了!门锁又掉了!这次是真的,你们快来看看!”
吃过两次亏果然长记性了。
“你这是干什么?”陈休苦笑不得,说着在汪二眼前站起身,开了自己牢门,走过去又把汪二牢门锁好、再把自己的门锁好,再退到轮椅处坐着。汪二瞠目结舌。整个过程也不过一瞬间,那外面的人这才进来。
几个人又进来又看门锁好生生的,汪二又拿木棍别着陈休的轮椅,都道是汪二说谎。两个人因为来回折腾早就不耐烦了,拿着刀柄去捅汪二,“你瞎喊什么!他一个瘸子,你又别着他轮椅他是怎么开的锁?!”
汪二急了,“他的腿好好的,他能走路!”
几人相互看看,也是谨慎,一人开门进来,摸了摸陈休腿骨,起身冷笑。“他这腿骨碎过,就是好了也没法走路。”几人气愤出去,都当汪二疯了。‘事实’面前,汪二自然百口莫辩!
陈休正笑却见地牢门开,进来几个看守。那几人开了牢门,晃铛铛一把刀拔出来,明光闪眼,陈休才想起昨夜虎面人说的‘陈休没用,自行处置’,处置这就来了。
又是地牢,又是突如其来,又是灯影细,一把长刀再举起,将要落下。陈休心道不好,就算这把刀断了,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他。这些人既然要杀他,不过是换个死法。
突然一个暗器飞来,砸开大刀。众人惊,却看竟是耿小多。
“慢着!”耿小多喊道,一撩下摆进了地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他这是也想起昨夜虎面人和坛主的对话,想着不知道会怎么对付陈休,这才赶来。他带陈休前来,不过是把他当一个敲门砖,想着凭他的身份,韦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