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什么看!在这里谁还能带耳环不成?万一你们一个想不开,吞了自杀怎么办?”
鼠宝:“……”不过是一对30分的彩钻而已,能吞得死人??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身外物的时候,鼠宝当下也不争辩,乖乖地低头剪指甲。
许是看鼠宝态度好,也有可能是有了意外之财心情好,那老女人的态度总算好了点,絮叨道:“以后每半个月剪一次指甲,免得你们这些女人打架的时候挠人。你的头发本来也不符合规定的,但是上面已经说了,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拆了绷带再跟大家一起剪。内衣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拆了钢丝再给你……”
“要。”鼠宝赶紧道。
开玩笑,她可没有里面那些老油条般放得开,比如今天那位59413,貌似就没穿。
再说了,身上多层布,好歹也多层安全感。
那老女人似笑非笑地瞟了鼠宝一眼,没有作声,很干脆地剪开一个口子把钢丝抽出来,剩下的软布又给她扔了回来。
待得鼠宝全部整理完毕后,身上穿的外加手里拿的,一共领了两套夏服,凉鞋两双,席子一张,盖被一床,热水瓶、桶子、杯子各一。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有编号,特别是衣服,胸前的口袋上不但清晰印有她的编号“59420”,赫赫在目。真是不犯错误则已,一犯错跑都跑不掉,人家用眼睛一瞄就能知道谁是谁。
当鼠宝抱着这一大堆东西走出来时,出乎意料的,廖阳成居然还站在外面等她。
想也知道带新人的小事肯定用不着他这位中队长出马,那么就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了?
鼠宝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走两步,廖阳成就开口道:“离上官航远一点。”声音冷得掉冰渣。
“啊?”鼠宝以为自己听错了。
廖阳成一个眼神斜过来,举起手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下,根本不顾及头部的伤口,“我刚才说的话又忘记了吗?在这里面对长官你只能说五个字——报告,是,谢谢。”
鼠宝捂着头,苦兮兮地看着他。
“是”这个字当然不能说,说出就是同意了。
于是鼠宝开口道:“报告长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廖阳成咬咬牙,他的嘴唇又薄又直,一咬牙就给人一种凶狠感:“不明白是吧?那我就在这里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白底子,但是你身上的那股血腥味,离十米远我都能闻到。”
鼠宝顿时哀怨起来:“报告长官,我流了这么多血,身上当然会有血腥味。”
廖阳成眼睛一瞪:“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别装傻充愣,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鼠宝当然知道,可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她不能承认。
在这种地方,不管是犯人还是狱警,都没一个好相与的,只有那位眼神清正的男医生还能谋划几分,如果就这样放过的话,鼠宝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将来的凄惨生活。
眼神很自然的扫过某个地方,鼠宝大胆地赌了一次:“长官,那要是我说‘不’呢?”
廖阳成没有任何犹豫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向鼠宝,把鼠宝打得原地转了一个圈才趴倒在地,然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廖阳成皱起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他这一掌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也就是说——没打到!
那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惺惺作态?
下一秒钟,一个隐怒的男声解开了廖阳成的疑惑。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照看’?”
廖阳成心里一惊,一回头就看到上官航端着个饭盒站在自己身后,拉长了一张脸,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看见了。
“阿、阿航……”廖阳成下意识地喊道。
上官航却没有理会廖阳成,而是大步走到鼠宝面前,拉起她,只见这个女孩已经捂着嘴,毫无声息地哭了个稀里哗啦。
“跟我走。”上官航直接一把拉着鼠宝走出了监舍区,半道上无数狱警想要阻拦,却被跟在两人后面的廖阳成那阴沉的脸色给吓了回去。
出了监舍区的北门往左拐就是食堂,由于已经过了饭点,所以现在食堂里没多少人,只有几个搞卫生的囚犯在那埋头苦干。
而一张已经擦拭得很干净的餐桌上,有一盘饭菜放在那里,只扒动了几口。
只一番简单打量,鼠宝就能猜出事态的发展。
只能说,上官航确实是个好人,按他的身份,本应去外环的工作人员食堂里吃饭,但是他却顾忌到鼠宝今天一直未进食,而选择了在这边吃,随便还给鼠宝打了一个盒饭。
而接下来,好心送饭的上官航就看到了由鼠宝精心设计,廖阳成友情出演的那一幕。
上官航带着鼠宝坐下来,安慰道:“别哭了,这么大个人还哭脸,别人会笑话你的。”
“嗯。”鼠宝点点头,乖巧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毕竟不是太熟悉的人,哭得多了人家非但不会同情,反而还会厌烦,意思意思就行。
“阳成为什么打你?”上官航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不是疯子,不会毫无缘由的打人,刚才只是一下子气到了,现在反应过来才开始了解事情的始末。
“廖队长说让我不许再接近你。我说‘啊’,他就打我的头。后面我问他为什么,他又打我的脸。”
由于陆家人是不能说谎的,所以从某方面来说,鼠宝所说的确实是“真相”。
上官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