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因为北楼这边的女监区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四场一层的战斗里面就有三场是挑战北楼。
常姐自己没有参与,挑了两个老人和一个新人出去打,结果三场战役北楼的全保住了,反倒是挑战南楼的59407居然过了这一轮,把十个汉子全部打趴下,虽然他自己也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看明白了吗?”常姐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鼠宝身后,开口问道。
“看明白了。”鼠宝是真的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打群架,真是……毫无技术可言!!!
只不过在这种纯粹用人堆死你的战斗中,还是有两点需要注意:第一,拳头硬,自己能一拳把对方打趴下;第二,耐打,不要被别人一拳给打趴下。
鼠宝也终于明白常姐当初为什么会一眼看中她,让她去参加楼层挑战赛了,因为就她当初那形象,浑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真是一看就很耐打,妥妥的没商量!
“常姐,你坑我……”鼠宝眼神哀怨。
“我坑你,说明你有被坑的价值。”常姐拍拍鼠宝的肩膀,大气地走了。
最后一场二层的挑战赛倒有点意思,好歹有点拳拳脚脚的感觉,不像刚才都是凭着蛮力互撕,特别是北楼那三场,指甲和牙齿都用上,差点没把一个人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莫怪于要求她们半个月剪一次指甲。
看完最后一场,鼠宝又被带到狱警休息室,廖阳成面对她道:“看完了?”
“看完了。”
“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是师娘比较适合我。”
廖阳成:“……”谁都不要拦我,我非把这死丫头活生生撕了不可!
“你到底想怎么样?”廖阳成的语气十分不好。
“我说过了,我只想活下去。”鼠宝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是不是你?”
廖阳成心脏一跳,迅速道:“什么是不是我?你这样没头没尾的想问什么?”
鼠宝紧盯着他的双眼不放,突然——笑了。
这一次笑容的既不甜美也不阳光,反而阴森森的带着诡异。
“原来真的是你!我就说了,这件事情犯人们肯定没法知道,普通狱警们也没权限去翻看我的档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你和今天出现的那位大队长。那么到底是大队长来视察的时候不经意说漏了嘴,还是你在背后故意使坏呢,我的好——师——公!”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廖阳成虎着一张脸。
鼠宝也沉着脸看他,就在廖阳成以为她会翻脸的时候,却听到扑哧一笑:“对,没什么。”
鼠宝的外公曾经托关系请来一位微表情心理学专家,分别对苏离和她的玩伴陆景琛、陆涵和他的玩伴陆天琪、鼠宝和她的玩伴陆荆卿,进行过一番指导。
结果六个人里面只有鼠宝和陆荆卿有天分,学到了这项技能。
陆涵的失败让外公遗憾了很久,所幸那位专家说陆涵天资聪颖,智慧过人,就算不会读微表情,这天下能骗过他的人也屈指可数,鼠宝的外公这才作罢。
可是这一切鼠宝都不可能去跟廖阳成说,只是嘻皮笑脸完全无视之前的不愉快,缠着廖阳成把今天的缩骨功给学了。
等鼠宝走后,廖阳成气怒地一拳打在桌上:“这特么是个什么妖怪!”
……
白板新人的身份确实给鼠宝带来很多麻烦,那些生活在监狱底层天天被别人欺负的人都来欺负她,每天水深火热就连衣服都要换好几身,弄到最后还是通过廖阳成的关系才给她多发了两套换洗衣物。
“那些人很厉害吗?”上官航一边给鼠宝上药,一边问道。
“也不是很厉害,就是太突然,根本反应不过来。”鼠宝看了看自己被烫伤的皮肤,疼得直抽凉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打从你入狱以来,这都快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就没消停过。”上官航把浸满药水的棉花棒往垃圾桶里一扔,语气稍重。
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叛逆期刚过去没几年。
鼠宝见状眼珠子一转,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状似无意地说道:“师父,你教我的那些功夫只能把人打开,根本下不了重手,他们一爬起来还是会冲过来揍我。”
上官航拿出纱布给她包扎伤口,随口接道:“那是你学的时间太短了,连明劲都还未融会贯通,发挥不出太极应有的效果。”
“可是师父,我怕在它发挥出应有的效果之前,就已经被人给打死了。”
上官航的手顿了顿。
“师父,我记得武当还有一套分筋错骨缠龙手……”鼠宝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个话题她之前也有提到过,但是当时被上官航狠狠地骂了回来,说她连走都还没学会就想跑。
名门正派的功夫都讲究循序渐进,练个十几二十年都是常有的事。
可鼠宝哪有十几二十年在这里陪上官航耗着,所以……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榨干其最大的价值。
上官航想了想,抬头看着她说:“宝儿,那门功夫……”
“一旦我能弄断他们几根贱骨头,让那些人知道我不是弱鸡,也就不会有人再来欺负我了。”
上官航不吭声了,继续不急不慢地给鼠宝缠着纱布,直到那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手臂都掩盖在一层雪白透气的纱布之下,才轻飘飘地抛出五个字:“注意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