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20!59420!……”
在一连串严厉的呵斥声中,鼠宝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廖阳成拉长了一张脸站在她床前。
“起来!查寝!”廖阳成拿警棍在床铺的铁架上敲了敲。
查寝??
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鼠宝还是揉揉眼睛爬下了床。
廖阳成在经过她身边时,低声申饬了一句:“睡得这么死,你不要命了!!”
鼠宝倏然一惊,抬眼朝外望去,整个监舍区里已是闹哄哄的一片。
“起床哨响了?”鼠宝走到罗普思面前问道。
“响了十几分钟了,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罗普思看向鼠宝的目光也很迥异,在这种地方,谁不是一点响动就会惊醒,哪有睡得这么死的。
“完了。”鼠宝拍拍脑袋,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鼠宝看见好几个狱警在1025号监舍里翻翻捡捡,还真找出一些东西来——毛线针,别针、铁把手、螺丝钉等等。
廖阳成看了看铁把手和螺丝钉,冷笑道:“你们可真行,连门都给拆了。”
一屋子的人默不作声。
廖阳成走到一张床铺前,刚才这两样东西就是从这张床下面被找到的,用透明胶固定在木板背面。
“这是谁的床?”廖阳成问道。
一位大伯走了出来,反正这种事情也是瞒不住的。
廖阳成又是一阵冷笑:“按规矩,这种事情是要受罚的,但是今天……就算了吧。”
活阎王廖阳成难得的大方了一次,可却没有人高兴,反倒是每个人的心都莫名往下沉了沉。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一个坏人莫名其妙变得友善起来,那么你一定要相信有更坏的事情即将发生。
“好了,你们都出去,上面有命令,今天监舍里不准留人。”廖阳成又道。
就这样,所有人都被赶到了一层。
大操场上,新人在内,老人在外的分成了两拨,泾渭分明。
鼠宝站在人群中,看到这次出动的不止是廖阳成,就连庞宏伟和他手下那一百来号人也都来帮忙了。
两百多名狱警武装到了牙齿,身上穿着重型镇暴套装,在斗兽场里上下穿梭。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被“请”了出来,然后从各层的天花板上落下一堵墙壁,把所有的监舍都挡在墙壁之后,这下子是真的没有人能够回房间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段振豪不解道。
耳朵听着墙壁下坠的轰隆声,眼睛看着那些走下楼梯的高层囚犯,鼠宝的大脑急速运转,同时眼睛里的眸光也越来越清亮。
那上挑的眼尾妩媚而冷冽,与平日里的慵懒和蠢萌全然不同。
目光四扫,看到墙壁上露出的一些孔洞之后,鼠宝心里一惊,咬着唇一步步悄然后退。
就在她快要退到楼梯口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用手抵住了背部!
鼠宝吃惊地转头,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北王慕言。
慕言看着鼠宝的目光很平静,显然是早已认出她来,并且有意制止了她退却的脚步。
“你习惯后退吗?”他问。
鼠宝想都没想的马上摇头。
慕言淡然道:“那就往前走。”
楼道里没有孔洞,楼道里比外面安全……虽然明明知道这一点,但在慕言那秋水无波的目光下,鼠宝还是选择了往前。
与其说是相信慕言,倒不如说是相信上官航,上官航说过让她跟紧着慕言,所以鼠宝愿意一试。
就这样,鼠宝跟在慕言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到了北楼众人的最前排,最终慕言坐在一张不知道由谁摆放在那的椅子上,俯仰天地。
在这一瞬间,他就是国王!
王者的气息四散开来,凌虐着前方那五千名新人,以一敌千,却让他们感觉到了战栗。
莫名的,那些新人们纷纷垂下了头颅。
从外至内,一圈又一圈的垂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没有人敢与慕言对视!
很快的,鼠宝又发现这个情况不止他们这里一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一股非常强烈的威压感拔地而起,整座斗兽场里里外外一共六千多人,却在这四股威压之下静默无声。
这是……四王齐出?
“看来要出大事了啊。”
鼠宝听到身后有人说道。
“可不是,东南西那三王也就罢了,连北王都从医院里被请了回来镇场子,这次只怕是要翻天了。”
鼠宝的手指紧了紧。
“咦,慕言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不认识。”
“你是四层的都不认识,那难道是更低层的?”
“这鬼知道,说不定新挂上手的马子。”
“啊呸,如果说东王和西王身边站着个女人那还有可能是马子,可是南王和北王你认为有可能吗?”
“这倒也是。”
为什么南王和北王不可能?
“因为我身体不好,不能有女人。”慕言淡淡地道。
鼠宝这才惊觉她刚才居然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慕言居然还真的回答她了。
“而沐晞……”慕言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他讨厌女人,十分的讨厌!女人们只要多看他一眼,他就会把她们的眼睛挖出来。女人们如果碰到了他,他就会把她们的手脚剁掉。所以等下你一定不要盯着沐晞看,他很记仇,一旦被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