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鼠宝,你就是个疯子!!!”
廖阳成拽着鼠宝满是针孔的手臂,看着脸色惨白惨白的她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暴跳如雷。
鼠宝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廖阳成,嘻嘻笑道:“那天沐之晞也是这样说的,被一个疯子骂疯子,我想我是真疯了吧。”
廖阳成一把甩掉鼠宝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扯了一把纸巾死劲地擦拭着手指,“难怪你这段时间不敢去医务室。”
鼠宝也不介意廖阳成的态度,又打了个哈欠,道:“是啊,要是被师父知道我就死定了。”
廖阳成一阵冷笑:“原来你也知道啊,被自己的徒弟利用也许他能原谅,但是看到自己的徒弟吸毒他一定会发疯。”
鼠宝捂嘴笑道:“哎呀呀,那燕北监狱里岂不是又要多出一个疯子来?”
廖阳成面无表情地看着鼠宝。
“呃……”鼠宝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把原本的嬉皮赖脸一收,摆摆手道:“好啦好啦,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我师父是这么纯洁、善良、天真、无邪、单纯、阳光、天使一般的人物,我怎么会让他接触到这些黑暗面呢?”
果然黑暗什么的还是比较适合我这种坏女人!╮(╯▽╰)╭
听到鼠宝这么称赞上官航,廖阳成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点,不经意间嘴角更是荡起一个甜(猥)蜜(琐)的微笑。
鼠宝:“……”特么我师父还没答应嫁给你呢,这么一副妻贵夫荣的表情是肿么回事?
许是鼠宝的眼神太直白了,廖阳成咳嗽两声之后正色道:“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哈~”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鼠宝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和眼泪,无力道:“陪那个臭小子吸了好几天的毒,现在生理和心理都上瘾了,必须得戒了,再不戒就晚了。”
“哼!你以为戒毒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么简单?”廖阳成面露凶色地看着鼠宝,语气不善,“特别是你们俩的这种吸毒方式,注射海洛因意味着无药可救。我看你也不用戒了,干脆玩完这几天,等到下一轮新人挑战赛的时候我安排点人把你弄死得了。”
鼠宝:“……”心好伤。
廖阳成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一刀切掉了圆头,叼在嘴里道:“以前燕北监狱里还有几间禁闭室,高50厘米、宽50厘米、长1米,进去之后坐不直也躺不平,而且没有窗户暗无天日,人在那里面待一天,往往会误以为已经过了四五天。”
鼠宝一拍手,道:“好,就这里了!”
廖阳成呆得雪茄都从嘴里掉出来:“我开玩笑的。”
鼠宝捂着嘴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没开玩笑。”
廖阳成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戒毒方法叫做药物戒断吗?”
鼠宝拖着廖阳成的一条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别说了,瘾头又上来了,快带我去禁闭室吧。药物戒断戒不了心瘾,我才不用那种方式。”
真正强大的人一定要有颗百毒不侵的心,所以鼠宝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心灵上有什么弱点。
不借着这个机会一次性搞定,以后说不定碰到困难或者逆境的时候就会想要复吸,那才叫玩大发了!
所以说,戒毒最难的地方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廖阳成满脸不解地看着她:“你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鼠宝顿住脚步,转头看他,认真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谁的太阳?”
廖阳成:“……”
三天后。
不浴鲜血,何以成魔。
以前李景辉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重刑犯,可燕北监狱里的老犯子和他们这些新来的就是不一样。
李景辉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如果说他们是“坏人”,那么燕北监狱里的这些就已经成了“魔鬼”,两者根本不是一层的生物。
直至几天前的那一场新人挑战赛,李景辉才真正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不知道是黔南省的三千多名新犯人不够多,还是燕北监狱里的一千多名老犯人已经练就出来,那一天居然没有等到喷洒毒气,屠杀任务就完成了。
是的,那不是战争,根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
跟这些几经风雨的老犯人们相比,新犯人里面除非是一些身手特别好的,不然全部都是来送人头的。
而李景辉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又老又病,长达30分钟的激烈战斗根本不是他这个身体可以支撑的。
幸好!
他有早做准备。
那个小姑娘虽然也才入狱几个月,从时间上来说是“新人”,但是从第一场这种大规模的新人挑战赛开始,她就有参与,所以从经验来说是个标准的“老司机”。
有“老司机”带就是不一样,连李景辉这种风烛残年的身体都熬了过来。
李景辉一边回忆着那场惊心动魄,一边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走向食堂。
如果说现在谁最希望鼠宝能打过下一轮的楼层挑战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那么就是他了吧。
毕竟只有那个小姑娘越强,他才能活得越久。
“老头,你杵在这里发呆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李景辉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呀!怎么是他?我说你别乱来,这个人小祖宗说过不能动。”
“哼!什么小祖宗,那是你们南楼和北楼的小祖宗,跟我们西楼没关系。”
“你也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