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度一众暗地里所预谋盘算的计划,梅利威兹仍未曾发觉。虽说梅利威兹清楚戈尔度与许多在职官员之间还有牵扯,但是大体上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出现。
梅利威兹不仅要忙着处理连日暴雨所引发的灾害,关注西北战事和外围领主们的动向,还要去筹划安排抓捕帝都凶犯的事宜。对于戈尔度的监视难免就会产生松懈,就连对政敌阿瑞诺,他也只不过是派暮瞳成员暗中监视不曾有过深入。
关于赈灾一事,从三月五日算起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的时间。
就在三月十五日的夜晚,梅利威兹忙碌了一天此刻正在寝宫之中休憩。而一直暗暗隐匿的库稚,趁着夜色又出现在了梅利威兹的面前。
库稚还是一袭罩身黑色斗篷,头上带着兜帽。
梅利威兹则刚刚沐浴出来,外面只穿着一件深蓝色天鹅绒的浴袍。他的脖颈上搭着一条浴巾,那头烈焰红的头发还是湿漉漉地,光着脚走到了库稚坐着的沙发前。
“深夜前来,你不会是为了试验宫中的守卫吧。”
梅利威兹用脖颈上搭着的那条浴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出言调侃。
“稚将自己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他那张白皙英俊的面庞:“你好歹还能洗洗,我可是很久都没有正经洗过了。”
梅利威兹听到库稚说自己很久都没有洗澡了,不由得往后挪了两步。
库稚看在眼里,面露不满地回了一句:“什么意思,我这么辛苦为你办事儿,你倒好,嫌弃我了?”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嘛?”梅利威兹没有向库稚解释,倒是反问了一句。
库稚忍不住发出了笑声,点头附和:“相当明显!”
梅利威兹将自己的双手摊开:“看来,我并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人。”话音刚落,梅利威兹就坐到了库稚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又道:“现在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库稚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脸上原本的笑容也随之渐渐消失:“如你之前所料的那样,我暗中蛰伏的这段时间里,凶犯确实没有动静。”
梅利威兹并不觉得讶异:“我倒是不希望他因为上次和你交手吃了亏,便就此离开帝都去往别处继续为祸。”
“这点不用担心,我想他并没有离开帝都,只不过是藏匿了起来而已。”
“为何这么说?”梅利威兹见库稚有这般见解,于是便问了库稚。
库稚不慌不忙地答到:“最近这一两天里,帝都除了有人在议论蛇怪外,还额外生出了新的流言。”
梅利威兹并不知道库稚口中新的流言到底是在指什么,卡兹也没有向他汇报过:“还有新的流言,说来听听。”
“是我无意听到的,城里有人在说黑影一事。”库稚又道:“我想来想去除了那位黑袍者外,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梅利威兹用稚上下都瞅了一遍,库稚哪里会不明白梅利威兹的意思。
“您别瞅我,我怎么会被普通人发现。”
梅利威兹发现库稚的洞察力其实一点也不比猎魔人低多少,于是收回了那怪异地目光:“不管有没有依据,也是到该行动的时候了。”
“说的没错。”库稚认同道:“我想黑袍者应该也快按耐不住了。”
“我明天,先去一趟狩魔公会和塔塔尔商量计划。”梅利威兹用脖子上的浴巾擦了擦头发。
“那我该有什么行动?”库稚反问道。
梅利威兹稍想之后便道:“你暂时保持现在的状态,毕竟世人都知道你现在已经远征西北了。”
“那我们之前商量的计划,该怎么去实施?”
“明天我会在傍晚时分去狩魔公会,你就在附近隐匿,按照计划行事。”
“嗯,我明白了。”库稚见该说的话都讲的差不多了,于是就从沙发上起了身,打算离开梅利威兹的寝宫。
“你等一下。”梅利威稚要离开的步子给止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
梅利威兹抬手一指前方的洗漱间:“去浴池里泡泡吧,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
“那我就可恭敬不如从命了。”库稚也没有给梅利威兹客气,大步流星就走向了洗漱间,心里打算要好好透彻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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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隔日的三月十六,这一天下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麻烦的事情出现。梅利威兹除了要处理善后赈灾的一些遗留问题外,也不再有其他的公务。
这天傍晚的时候,梅利威兹回寝宫换上了外出的便服,他没有立刻出宫前往狩魔公会,而是将一直负责守卫埃德蒙安全的伊斯召到了寝宫。
伊斯现在的着装已经不在像原来那般粗糙随意,他外面罩着一见红黑相间的锦缎风衣,内里衬着梅利威兹专门为他订造的护心铠,下身着裤宽松并穿着一双包踝的皮质军靴。
伊斯来到梅利威兹的寝宫,见自己老大穿的是外出便服,行完礼就开口问到:“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要带上我一起?”
梅利威兹此刻正站在一块落地镜前整理衣领,随口回到:“不是。”
伊斯明显有了失落,朝着梅利威兹抱怨到:“老大你总不带我,非让我在这宫里面憋着!”
梅利威兹整完自己的衣领,转身看着伊斯就说:“那明天你就出宫去吧。”
伊斯可不认为自己随随便便这么一哭诉就能打动梅利威兹,于是弱弱地问道:“老大啊,那…那谁来保护皇子呀?”
梅利威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