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中午,梅利威兹带着艾薇儿还有十名轻骑前脚刚刚离开天驹城,德利的父亲就领着二十几名家丁堵住了天驹楼的大门。
米尔沃男爵的出现,直接影响到了天驹楼的营业,天驹楼门口也因此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米尔沃男爵相貌清秀,乍一看难以判断实际年龄。个子中等偏上,一根玉头木身的手杖执在左手,身着烟灰色礼服,右眼上戴着墨色的单片镜。
天驹楼的安保们虽然不敢对米尔沃男爵动手动脚,但也不能任由他带着人往里去,所以这些安保们面无表情的排在门口当着人墙。
米尔沃男爵心里也清楚天驹楼的幕后老板是谁,他也不敢轻易地让人打进去,也只是声色俱厉地嚷嚷着。
“给我让开!你们害了我的独子,不说交出杀人犯,竟然还敢挡灾我的面前!”
“交出杀人犯!交出杀人犯!”米尔沃男爵身后跟着的二十几名家丁也都跟着吼了起来。
葛隆得到消息,立马从帐房赶到大门口。挡在门口的安保们见老板来了,立马给让出了一条道。
“米尔沃男爵!做事还要讲个分寸,你这样做不会太过份吗?”葛隆眼神锐利,丝毫不惧这前来滋事的人。
米尔沃男爵露出僵硬地笑容:“葛隆先生?我来您这儿要个解释,要个公道,这算过份吗?”
葛隆也露出一丝浅笑:“男爵,请注意你的风度。事情,我们楼上谈。”
一名家丁攥着拳头,挡在米尔沃男爵的身前大声吼道:“别跟我们在这儿装蒜,上什么楼!死的是我男爵府少主,换成你儿子死了,你风度一个给我们看看!”
葛隆脸颊抽动了一下:“我听闻男爵府上,养了不少条狗,可就是缺驯兽师。我倒认识几个训狗不错的人,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退下!”米尔沃男爵呵斥了挡在身前的家丁:“有劳葛隆先生费心,府上的狗是多了点,但懂得护主,有时候是会咬些污了主人眼睛的东西。”
米尔沃男爵不等葛隆再次出言,他先说道:“我中年得子,没想到却横死在葛隆先生的天驹楼里,我来就是为讨个说法。我知道葛隆先生有关系,但再有关系也不能有失公允吧?”
站在葛隆身边的库稚,也没给葛隆说话的机会:“男爵,你清楚整件事的始末吗?”
“这…我深夜归府时,下人告知我儿已死。大夫来验伤,说是外力所造,他既然…”米尔沃男爵哀叹一声后又道:“这位先生,我前来天驹楼问个明白,这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
“男爵当然可以来问个明白了。”库稚点了点头:“不过呢,一码是一码的事儿。你是贵族,在酒楼门口摆出这阵仗,未免有失身份。再者,葛隆先生已经邀请男爵上楼详谈了,你在这儿耗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米尔沃男爵琢磨后,也认同了库稚的话,然后由葛隆打头带路来到天驹三楼,进了一间套房。
这房间里总共有五个人,一张大桌前环坐着三人,分别是库稚,葛隆和米尔沃男爵。站着的有两位,一位是留在天驹帮忙的费罗,还有一位是米尔沃男爵的家丁。
葛隆看着抱膀伫立的费罗,招手让他过来:“这位当时就在现场,他比我们都要了解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费罗冷哼一声:“贵府少爷要强行掳走天驹楼的舞娘,他的行为已经是触犯了帝国法典。你身为男爵,应该清楚他犯了什么罪。”
米尔沃男爵一拍桌子,强势地回击道:“话,谁都会说。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实难相信。”
费罗笑了:“我一面之词?那天在场的人不少,找些证人过来我想不难办到。”
米尔沃男爵接茬反驳道:“你说我儿子要抢天驹楼的舞女,你看见他确实施暴了?”
费罗听罢,有些咬牙切齿道:“难不成你打算让你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下脱了裤子就上吗?我想凭你儿子的德行,翻翻旧账,恐怕够他死很多回了吧?”
“无理之徒!”米尔沃男爵气的一拍桌子,瞪着费罗:“我可有出言辱你?我儿尸骨未寒,你竟在这儿满口胡言,你的德行又在哪?”
库稚伸手将费罗往后拽了拽,便道:“男爵先别激动,葛隆先生毕竟是这儿的老板,还是让他来说说吧。”
“愿听葛隆先生的见解,希望先生不要有所偏倚!”米尔沃男爵按下性子,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是一名商人,跟他们本就没什么交情。对于这件事,我表示惋惜。作为商人,我忌讳有这种事发生在我的营生上。抢人的是男爵儿子,杀人的是他们,受害者可是我们天驹楼的当红舞娘啊。”
费罗听着就觉得来气:“葛隆先生,未免把自己撇的太干净了吧?”
“我说的不对吗?”葛隆歪头瞅着费罗又道:“米尔沃家的少主是不是抢人了,我们天驹楼的总管是不是过来劝阻了,然后是不是被米尔沃家的少主给打了?”
“费罗不假思索道:“没错,事情本身就是这样!”
葛隆点点头再问:“是不是因为米尔沃家的少主抢人,殴打平民,氐罗总督才失手杀了他?”
“这…这…”费罗张口结舌,想不出来该怎么去回答。
“有什么好磨蹭的,是与不是?”
费罗见葛隆催自己,于是赌气道:“您说的对,就是这样行了吧!没错,没错!”
“好,我再来问你,受害者是不是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