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你是怎么看出来这群人是星宿派的?”顺子紧跟着陶然的步子问道。
“有腰牌啊,这孙子也够傻的,他们星宿派名声这么差,还不把腰牌藏好点。”陶然嫌弃地把手里的腰牌扔在了一边,这是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从人间怀里顺来的。
“厉害啊!二当家的不止会赌术,连做贼也这么在行。”边上的元义眼睛里的崇拜地快冒星星了。
“那那个,什么紫金之巅,月圆之月又是做什么?”顺子好奇地问着,“二当家的师傅怕是顶厉害的吧?”
陶然很喜欢这几个年轻的小子,老及能把他们放在自己身边,也是在内心里真正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这些年轻人可都是寨子的未来!
“是顶厉害,可惜已经挂了。”陶然道,“我就忽悠忽悠他,至于为什么忽悠他,那我就不说了。”
“丁春秋那么厉害,二当家的说是要跟在天龙皇宫决斗,天龙皇宫离这又这么远,那就是把丁春秋给支开了。为什么要支开,因为二当家的现在打不过他,所以要忽悠他……”元义分析的头头是道。
“来来来,华容,你站到我边上来,元义你离我远一些。”陶然拉着华容过来,华容是个哑巴。
……
四平城,地处天龙西南,四通八达,乃是西南一隅不可或缺的交通枢纽,城虽不大,里面的商人却多如牛毛。里面还多有豪商,多则身价有百万之巨,放在再南方一些的小国,整一年的税收都没有他来的多。这是一个遍地是黄金,遍地是机会的商业之都。
陶然是这么评价的,他已经闻到了罪恶的味道,也已经闻到了钱的味道。
“二当家的,怎么进去啊?”顺子看着门口检查路引的衙役就发怵,娘的,一个土匪到官家的地盘上来了,这可是随时要丧命的干活啊。
“待会儿表现的悲伤点,哭起来的时候歇斯底里一些,听明白了没?”陶然叮嘱道。
“啊?哭?”
陶然根本不顾长长的队伍,一马当先地就要进城去,被城门口的衙役给拦住了:“路引呢?就算有路引也得排队!”
陶然一抹自己的眼睛,再出现时,已经是两眼通红,像是努力憋着泪水,却怎么也憋不回去,全部都流了下来:“我要报官啊!那些个军匪杀人了啊!屠了我们整个村啊!县老爷管不管啊!一个村的人命啊,都被那些个军匪给杀完了啊!”
这一哭喊,惊得人群一阵骚动,自古军民不和睦,被陶然这么一喊,排队的百姓大吃一惊,一时间队伍都走了好几个,那是担心自己的村子,要回去看看了。
最害怕的还是城门官,他自己都是军人出身,自然知道那些个军卒若是没了粮饷,或者杀良冒功的时候比盗匪可是要可怕的太多了,这样的话语要是传扬出去,无疑又会是场大地震。
城门官为了避免引起骚乱,引着四人到了僻静的墙角下,审视着几个人,都不过是半大的小子,此时满面的愁色,当前的那个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
“小兄弟,这话可不得乱说,官军那是保护我们的,怎么会屠了你们的村子呢?”城门官问道。
“狗屁的保护,呵,我们村子里面两百多号人就剩下我们几个,这种话,我怎么敢乱说。”陶然抹着眼泪,“刘二婶就死在我面前,死得时候那眼睛瞪得好大,要不是我在水缸里躲过了一劫……”
城门官看着又泣不成声地陶然颇有些无奈,这样的情感可是装不出来的。
“你们说说,把情况说具体了,不要有遗漏。”那城门官向身后的三个问道。
这就让后面三个有些傻眼了,前面二当家的也没叮嘱啊!
还好顺子的脑袋灵光,接口道:“我们三个当时在林子里狩猎,后来到了村口才发现狗子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了,我就看到整个村子都着火了……”
说着,说着,竟然也哭起来了:“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还得问狗子。”
陶然似乎是止住了哭声,哽咽着道:“这伙官兵上午上的山,说是要上山剿匪,跟村民们借些粮,我们山里人自己吃食尚且不够,还要靠打猎来补贴。但这群强盗不信啊,竟然看上了刘二婶家的老牯牛,非要牵走,这可是村里的壮劳力啊,好几家的地都是靠这头牛来犁的,我们自然不给,然后就起了冲突。”
这瞎话编的,还真是像那么回事,后面三个强忍着笑意维持那凝重的脸色真是不易。
城门官叹了口气,军匪啊!祸害人的军匪啊!陶然说得完全,怎么听都不像是假话。
“官老爷,您一定得替我们做主啊!”陶然悲怆地喊着,抱住了城门官的大腿。
“做主啊!”后面的三人也跟唱戏似的跪了下来。
城门官头疼了,在四平范围内驻守的军队就只有一支,那就是墨甲军,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军纪向来也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不过一想到数万人里,偶尔会出几个败类也就释然了。
但这样的事情却不能往上捅啊,一旦往上捅,他可是知道自家的县老爷是个什么脾气。如若出了这样的惨案,他非得上京告御状去,但墨甲军身后的背景有多雄厚,他都不敢想。一旦县老爷被撸了,自己这些一直跟着他讨饭吃的老伙计哪还能有好下场。
但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几个后生实在可怜,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咳咳,那个,你们的事情我会转告给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