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起身快走了两步,一下子拉开了门向外看去。
只见沈宛南拉着晓玲正从我们门前走过,见我突然打开门,沈宛南扭过头向我这边瞧了一眼,顿时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宛南的黑眼圈极重,双眼无神暗淡,额头上还蒙着一片黑雾,看样子不容乐观。
我三爷爷跟我说过,街头术士常会为了骗钱说你“印堂发黑”,久而久之,每当人听到“印堂发黑”这四个字,总会觉得就是骗人钱财的,但是在面相学中,“印堂发黑”却往往是一眼判人吉凶的重要标准。
从“印堂发黑”断吉凶,若只是单纯的印堂发黑,只能说明运势不好,谋事难成,有诸多不顺利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是面相学中,那些吓人的“印堂发黑”指的不单单是印堂上方额头处有晦暗不明的色泽发生,而且会双眼无神,黯淡失色,往往会凶祸将至,颜色越重,祸事越凶。
虽然我三爷爷不是看相的,但在这条阴阳之路上走久了之后,这些常识也都懂得一二。
而此时沈宛南的眼部与额头的黑气已经练成一片,而且颜色很深,怕是不容乐观。
我陷入了沉思,我该怎么办,难道直接冲上去抓住沈宛南张口就来一句:“美女,我见你印堂发黑,只怕不日之内就会有大灾发生啊!”
本来她就对我印象不好,若是我此时再这么一说,人家岂不是会彻底把我当个神经病一样的隔离?到时候再想靠近她了解情况岂不是更难了?
难道我不管?
虽说她对我有挨揍之仇,但是我偏偏有点儿这方面的知识,若是真的撒手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我岂不是对不起我这点儿本事。
但是要管的话又该怎么管呢?
哎呀,真的是想的头都大了!
欸?对了,我突然想起我在干爹家的时候,翻到他的一本笔记,里面有一段关于《七步尘技》的记录,似乎是昔年太乙真人传下的术法,有七技,其三是剪纸成兵术。
剪纸成兵术,顾名思义就是剪出纸人,造就出作战兵士,不食不饮,刀枪勿杀,可任由操纵,还相传昔日曹公曾以此术,大破金兵数万,可见其法之妙。
但是我没那么远大的志向操纵纸人,带兵打仗,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看过一部日本动漫,里面的道士便是操纵纸人跟踪自己无法跟踪的人,监视那个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若我学会剪纸成兵术,也能操纵纸人,岂不是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想着,我一阵高兴,连忙跑到厕所给干爹追去电话。
“喂,阿离啊,什么事儿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干爹那懒洋洋的声音。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张口就问道:“干爹,我记得你有一本书上写着剪纸成兵术,是吗?”
干爹疑惑的“嗯?”了一声,问道:“啊,是有这么个道术,你问这干啥?”
我简直高兴坏了,连忙说道:“快,干爹,你赶紧把书找出来,然后教教我怎么用!”
可是干爹显然没我这么积极,他问道:“不是,你跟我说说你突然想学这个干啥?这可不是好学的,说教就教的了的,再说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许我们教你这些了吗?”
我头上拉下三条黑线,好像开学之前我似乎真的这么跟我干爹和三爷爷赌气过,现在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讨好道:“干爹,我真的有用,你就教教我吧!”
“不行!”干爹斩钉截铁道“不告诉我想干嘛就想现在学?早晨还没睡醒还做梦呢?等你啥时候放假了再说吧。”
说完竟然挂了电话。
我呆呆地站在厕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一想起沈宛南那不容乐观的样子我觉得还是不能放弃,于是再次给我干爹打去了电话。
“咋了?还想呐?”干爹说到。
我想了想,若是不给干爹一个说法,怕是不会教给我的,但是我又不能直接把沈宛南的事情告诉他,以干爹那种万事谨慎的性格,听说之后是万万不会让我插手的,我突然心生一计,对干爹委屈的说到:“好,我告诉你原因,但是你不能让我三爷爷和爸妈知道,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啊?怎么了?受委屈了?”果然,三爷爷有中计的趋势。
“就是这不一开学嘛,我妈给了我五百块钱生活费,然后我冲了两百块钱的饭卡,剩下的三百在班里放着的时候丢了。”我说道。
“哎呀呀!”三爷爷嚷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钱你怎么不随身带在身上呢!你看看,这可怎么办!跟老师说了不?”
我连忙说道:“这才刚开学,怎么跟老师说啊,多影响班集体的团结啊。”
“那也不能就这么丢了啊!你就一点儿也不知道是谁?”干爹问道。
“其实,我好像有那么几个目标人。”我装作扭扭捏捏的说到“但是,但是......”
“有什么可但是得?”
我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大义凛然的说到:“我总不可能一人一人的去问吧,万一问道不是人家多伤害人家的自尊啊,所以我想着......”
“说话一次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干爹有些火儿了。
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所以我想着既然我不能去问,但是我可以安排几个小纸人跟踪啊,看谁最近花销比较异常,这样就能锁定一人了,我就可以直接去问他了。”
干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