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治平伤重,雨大,伤口虽经简单处理,显然无法继续前行。
丁一提着阴治平,行了不远,随便找了处村落,村子中,家家闭户,人人关窗,丁一选了间外观最大的房屋,越墙而入,在房主人惊诧恐惧的目光中,丢下一锭大银,买了两身衣服,借了间房屋,让对方烧来热水,为阴治平擦洗干净,没有伤药,干脆以火烧刀,烙在伤口上,痛得阴治平放声狂吼,小村里象是进了大怪物。
这家主人看到丁一处理伤口,吓得不轻,主动地做了热饭,请两位好汉用过,便躲在自己的卧室不敢出来。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小村座落于群山之间,周围林木繁茂,大屋的卫生搞得不好,屋外暴雨,屋内有灯,许多小虫飞来爬去,到也并不寂寞。
闲来无事,丁一拨出刀来,伸刀前探,刀刃悬于灯焰上方半尺,手腕轻颤,点风不起,灯焰在刀上反衬,屋内时明时暗,一会儿就斩杀了七八只小虫,有的小虫落在灯焰上,发出哧的轻响,空气中有点小小焦糊味道。
阴治平赞道:“将军刀法如神,不运半丝内气,仅凭腕力,便斩杀这许多蚊虫,这是什么刀法?”
丁一笑道:“哪有什么刀法,不过是用刀时间长了,唯手熟尔!”
阴治平表示不同意:“没有精准眼光,神乎其技的精准力道,怎么可能火焰都不摇一下就杀了这么多虫!”他看得明白,丁一的刀很普通,并不如何锋利,而且手腕动得轻,落手却又快又重,小虫被一刀斩下,就没有再能起来的,这份精准的劲道,一般高手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丁一:“真没练过成套的刀法,就一些基本动作,长期来回练加与敌交手多,就这样子了,呵呵!”
手下不停,没一会儿,放置油灯的位置就落了小小一层虫豸,丁一的刀贴桌挥动,那些小虫被丁一从桌上扫了下去,飘飘落地,直刀未伤半点桌面。
丁一归刀入鞘,问阴治平道:“听说清风山有三个头领,你跟他们交过手,那几个家伙本领如何,说来听听,改天我等要荡平清风山,需要知已知彼才好!”
阴治平没有回答丁一,而是郑重地又施了一礼:“出门之前,家师便算出我往东行,有场生死大劫,十死九生,若能度过便否极泰来,没想到应在丁将军身上,还要多谢将军!”
丁一笑着冲阴气,咱们是自家兄弟!还是说说清风山三个头领吧!”
阴治平也笑了,他放松了下来:“那三人本领在江湖上也算好手,二流水准,若是一对一,都不是贫道对手,可惜敌人毕竟人多,贫道只能落慌而逃了。”
阴治平其实一直都在懊恼,当初他与商队被清风山众匪堵截时,对方虽然人多,凭他的本事全力出手,应该是可能与对方打个平手,保护商队辙离的。
他没经过太大的事情,对自己的武力估计不足,又低估了对方的毒辣,还少年心性,想上山看看土匪窝是什么样子,便束手就擒,被押上山去。
到底还是年轻,阴冶平今年不过十四岁,从来就跟在师父身边,这还是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没有江湖经验,优柔寡断,有时又稍显冲动,等到发现对方真的吃人时,群寇环绕,他只能顾到自己,一路冲下山去。
夜半,阴冶平偷偷上山时,他没有想到,因为冲下山的时候他表现强劲,还用掌心雷打翻了两名匪徒,燕顺等人害了怕,专门准备了黑狗血、人畜粪便、女子落红等污秽物准备破他法力,设下埋伏等他上门。
黑狗血之类的破他的雷法当然是无稽之谈,他的雷法乃自身蕴养,最是至阳至刚,不是幻术,当然破不掉。
只可惜年纪小法力低,威力不足,掌心雷打不死人,武艺也练得不到家,再脱身就受了一身伤,雨大路滑,到处没有人家,差点就丧命,好在当时都避开了要害,小伤虽多,丁一来得及时,救了他一命。
两人聊了一会,听到阴冶平会掌心雷,丁一来了兴趣,刨根问底,阴冶平年轻,肚里藏不住话,没一会儿就被丁一掏出了老底。
神霄派作为道教大派,他们认为,天有九霄,九霄者,九重也!最高一层便为雷霄,所谓高上神霄,去地百万。预意,雷霄派居于天上最高之处,很自恋地!
神霄派掌门王文卿被传是神霄甲子之神兼雨部之神,神霄派以传习五雷法为事,谓行此法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
神霄派讲天人感应与内外合一说。谓天与我同体,人之精神与天时、阴阳五行一脉相通,此感必彼应;而其基础又在于行法者平时的内修,行法者内修功行深厚,风云雷雨可随召而至。
王文卿云:“斩勘五雷法者,以道为体,以法为用。内而修之,斩灭尸鬼,勘合玄机,攒簇五行,合和四象,水火既济,金木交并,日炼月烹,胎脱神化,为高上之仙。外而用之,则新除妖孽,勘合雷霆,呼吸五气之精,混合五雷之将,所谓中理五气,混合百神。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以我本身之气,合彼虚无之气,加之步罡诀目、秘咒灵符,斡动化机,若合符契。运雷霆于掌上,包天地于身中,曰旸而旸,曰雨而雨,故感应速如影响神霄派以传习五雷法为事,谓行此法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
王文卿认为:“夫雷霆者,天地之枢机!”“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属雷可总摄!”
神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