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掌风所指之处,一个黑影应声而起,哈哈大笑道:“少林寺哪里还有什么清誉可谈,早就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你们两个私自过来幽会,却也不云雨一番,再生一个孽种么?”
萧远山,是他!心头怒火顿起,当初就是因为他,自己差点送命,这个人今日定要除了他的。又听道叶二娘一声凄厉的尖叫,怒道:“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儿,你还我孩儿来!”
说罢,叶二娘一个起身,向着萧远山扑去。萧远山冷哼一声,使出一道极其威猛的掌势,和叶二娘对了一掌。只听得“叭叭”的骨骼碎裂之声,叶二娘闷哼一声,身子立时弹飞了出去,微弱的月色下,夜空中洒了一蓬的血雨,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气息奄奄。
萧远山面色也有些难看,冷声道:“化功大法,没想到你学了这门武功!”
见叶二娘被他打飞了出去,心中痛苦万分,大喝一声,“你找死!”身子迅速从方才隐蔽处弹了出来,向着萧远山一式龙爪手的“玉龙出洞”飞快的打去,但他不会掌风发力的打法,只能近身缠斗,而那边玄慈和萧远山已战在了一处。
玄慈佛袖挥动,一招招无与伦比的强大掌风向着萧远山袭去,萧远山却丝毫不惧,和他对着掌力,只听得闷雷般的的掌风相互拼击的声音。李大明更是担心叶二娘,见两人打斗,冷哼一声,收回了爪势,向着叶二娘跃去。
方才萧远山威猛的掌势,直接打在了叶二娘的手掌,不但将她的手臂震得寸寸断裂,五脏六腑也俱已震碎,此刻她浑身浴血,显然已经无法可救了。心中悲痛无比,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一早现身,那样叶二娘就不会死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太晚了,太晚了!仰天大叫,他恨不得生撕了萧远山,但他知道叶二娘此刻最想见的便是她的儿子,自己必须先带她见了自己的儿子的,于是强行输了一脉真气给她,维持了她一丝的生气,说道:“二娘,我带你去见你的儿子,你的儿子还活着!”
叶二娘被他的阴冷真气一激,神思有些回缓,迷茫的看着张浩,口中喃喃着:“儿子,儿子,你是我的儿子!”
李大明抱了她起来,飞身向着登峰城跃去,一边飞跃,一边带着悲拗的声音鼓励着叶二娘,“我马上带你见儿子,你坚持住,快了,快了!”
叶二娘看着他,勉力的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儿子?”
“我是云中鹤,我是你的鹤郎,二娘,你要坚持住,我带你去见儿子!”
“鹤郎?你是鹤郎?”叶二娘的神色有些黯淡,眼神也有些涣散,说道:“你不是……”
李大明神情很是悲拗,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只恨这路太远,时间过的太快,见叶二娘哀伤愁苦的表情,赶紧说道:“我是,小宝贝儿,小乖乖,好老婆,我是你老公啊!”
叶二娘眼神又泛出了些许的光彩,说道:“你是老公,你是鹤郎?”
李大明又哭又笑的说道:“你都认不出老公了,罚你每天默念、默念……”李大明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叶二娘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张浩的脸颊,说道:“我的老公是最帅的,是最英俊的……”
李大明吸了下鼻子,说道:“对,我们就到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你儿子了,他都二十五岁了,高高大大的,很健康……”
叶二娘很是开心的笑着,突然一阵咳嗽,咳出了许多的血出来,满是气泡的鲜血,人也再度陷入了昏迷。李大明大惊失色,知道叶二娘可能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急忙用手抵住她的后心,输灌着真气。
久久,叶二娘又缓了一口气上来,喃喃道:“我好开心,开心着,就睡着了……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见了老公,我还要见儿子的……”
李大明急忙搂紧了她,说道:“我知道,乖老婆,亲亲老婆,不要说话,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心中焦急万分,不断的飞奔赶路,终于看到了登封城的城墙,心中喜悦,说道:“到登封了。”叶二娘没有声息,李大明惊骇失色,又用真气灌输了进去,叶二娘方睁开眼睛,说道:“儿子呢?”
李大明说道:“马上要见到了,高兴吗?”
叶二娘面色惨然,看不出表情,只是喃喃道:“儿子、儿子……”
登封城此时已经关闭了城门,李大明心急,一个纵跃,居然越上高达六七米的城墙,然后直奔向了虚竹下榻的那家酒家,一脚踢飞了酒楼的大门,蹬蹬蹬的抱着叶二娘上了楼去。
虚竹白日里喝了许多的酒,此刻正醉卧在床塌之上,把叶二娘也放在床边,忙掌了灯拿了过来。说道:“他就是你的儿子,是少林寺的弟子,叫做虚竹。”
叶二娘斜靠在床塌之上,看着李大明,面色惨淡,摇了摇头,说道:“不象,不过我很开心……”
张浩知道虚竹长的丑陋,和玄慈、叶二娘均是不象的,估计是萧远山这厮弄的,难怪叶二娘不相信的。当下拎了虚竹起来,从桌子上顺手拿了一壶凉茶喷在他的脸上。
虚竹受冷,猛的惊醒,看到张浩神情凄厉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同样凄厉惨淡的女子,心中很是紧张,哆哆嗦嗦的说道:“李、李大师,你要做什么?”
李大明说道:“把衣服脱了!”
虚竹坐在地上,蹬腿后退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