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要不了。
宫外孕。如何能要?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叶歌在韩溪心里,有多重要。
这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她手术之后……
“一个女人如果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力,又何谈幸福?”韩溪喃喃念着,带着浓浓鼻音。
莫念尘身体一怔,随即安慰道:“傻瓜,没有孩子可以领养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可以做试管婴儿。你会有你的孩子,也会幸福的。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都要幸福!嗯?”
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她不能说感同深受,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只能在她最难受,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她哭,就陪她哭,她难过,就陪着她想开心的事情,她一个人无助,就陪着她,当她最信赖的依靠。
韩溪靠着她哭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再次扬起脸时,抹了一把脸,又伸手扫了扫莫念尘的肩,“看我,把你的裙子都弄脏了。一会儿你家那位看到了,又得该瞪我两眼了。”
“蠢女人,今天我生日,你哭哭啼啼的,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莫念尘见她有心情说笑了,便剜了她一眼,“生日礼物也没有,怎么好意思来?”
韩溪脸上还挂着泪就咧嘴笑了,“你这个俗人。听说你今天收了好多白金卡,还贪我这穷人的礼物么?”
莫念尘也笑了,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也说我是俗人了,当然得贪了。礼物没有,还多带了一张嘴来吃,脸皮真是厚。”
“这还没嫁人呢,就顾着他了?下一次,我不止带一个,我要带十个八个的。”
“真是的……”莫念尘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开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们也不顾身上的衣服有多么漂亮,多么贵重,就坐在沙滩上,脱了鞋子,光着脚,双手撑着上身,享受着蓝天,碧海,和咸咸的海风袭面。
。
叶歌站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目光落在那两个一紫一红的人身上。最后,锁在那道紫色的身影。
刚才,她是抱着莫念尘哭了吗?
带着新欢来参加闺蜜的生日,怎么会哭呢?
“叶先生和小溪很早就认识了吗?”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在叶歌的身后。
他回头,便见那个和韩溪一起来的男人站上了礁石,和他站在一起。
他穿着淡蓝色的西装,双手擦在白色的裤袋里,雅人深致。
比起他,更适合女人心中相伴一生的标准。
叶歌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不喜欢这种谦谦君子,跟他格格不入。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形不同,也不必相识。
“小溪?”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男人这么称呼韩溪了。
路安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那个穿紫色裙子的女人。我很喜欢她。从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大概是被她身上那种明明笑得开怀,却充满伤感的气质吸引住了。我不太懂,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为何会伤感?”
他说的很直接,丝毫不掩饰他对韩溪的喜欢。好像不论站在他边上的人是谁,他都会如此不避忌不在意的告诉对方,那个女人,让他一见钟情了。
叶歌眸光微闪,“是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噢……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跟叶先生有缘,忍不住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罢了。”路安,“当然,是我多余了。听闻叶先生fēng_liú多情,喜欢的女人很多,大概不太明白去认真感受女人的心。”
叶歌微微眯起了眼睛,这男人是在跟他炫耀,而且还在讽刺他。他站在这里跟他说话,又故意提起韩溪,自然是知道他跟韩溪的关系了。
看来,他对韩溪还真的是上了心的。
“我对你的感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跳下了礁石。
路安辰见状,淡然一笑。
再次收回视线,定格在那道纤细的身影。
。
靳生迈步走向毫无形象躺在沙滩上的女人。
韩溪坐着,她一见靳生便拉了拉莫念尘,“起来,你男人来找你了。”
莫念尘歪过头,便看到那修长的腿包裹在白色西装裤下缓缓而来。但依旧没有起身,又撇过了头。
“莫小妞,易泽田来了。”靳生见她对他视若无睹,不悦的皱了一下眉。
“啊!易泽田回来了?在哪里?”
一听到易泽田的名字,莫念尘一下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迫不及待的拉着靳生,“快,快带我去见他。不知道小灵怎么样了?”说着话,却发现男人根本一动不动。
她一回头,就见靳生沉着脸,眼神幽怨。
“干嘛不走?”
“他在你心里的地位就那么重?”靳生冷幽幽的问。
韩溪忍不住想笑,这男人看起来冷漠,没想到也是个爱吃醋的醋坛子。
这地方,她还是不要再待了。赶紧走吧!
莫念尘见韩溪突然就走了,刚想叫住她,就被面前的男人一个阴冷的眼神给怔住了。
她不得不放缓语气,“我说靳大爷,你能不要这么一副被人凌辱的样子吗?易泽田是我的恩人啊,还有他妹妹也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说,我能不急吗?”
“我在你心中排第几?”心情不好的靳大爷听了这类似解释的话,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