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嫂,其实,是爷让我送你的。”被逼无奈,他只能这么说了。
浴宁说后,心里忐忑不已。他这可是算出卖了他老大啊!这要是被知道了,是要挨枪子的。
咬了咬牙,他打定主意,以后就抓着靳嫂不放,有靳嫂庇佑,他一定能长命百岁。
莫念尘双手放在口袋里,歪着头打量着浴宁。又回头看了一眼根本看不见的房子,扬了扬眉,“你确定是他叫你来送我的?”
“是。”浴宁咬了咬牙,点头。
他一定是脑子被浆糊了,怎么就不能重新想个说法,让她上车呢?
莫念尘抿着唇笑了,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那男人,不是拽的二八五似的吗?以前是现在这个性子,那又怎么样?她莫念尘付出来的感情,身体,那是实实在在给他了的。伺候他还给她甩脸色,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哼……
见她终于上了车,浴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暗自保佑靳爷不会知道自己出卖了他。
“浴宁,你跟着靳生多久了?”莫念尘漫不经心的问。
浴宁认真的开着车,回答道:“十年。”
莫念尘瞪大了眼睛,“十年?那时候你才多大呀?”
“二十。”
“你比靳生还大?”
“是的。”
莫念尘噢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的似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他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但现在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位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手里握着某些大权。又像是一阵风,明明在我身边,我却抓不住。正如他们跟我说的,我跟他不适合,我跟他看着是没有距离的,可中间却有一条无法跨过的沟壑,又似他站在山顶俯视我,而我站在山脚下,只能仰视着他。”
浴宁静静的听着,眼睛不时的看一下后视镜,望着镜子里那个神情落寞的女人,眼神略有些复杂。
“你跟他在一起十年,那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仿佛刚才那一翻话是另一个人说的。
浴宁抿着唇微微松了松,良久,他才说:“现在他就是以前的样子。”
莫念尘微微蹙了蹙眉,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们防着我。”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后视境。
浴宁眼神一闪,淡声道:“靳嫂你想多了。”
“无所谓啦。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靳嫂。”莫念尘收回了视线,靠着座椅,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浴宁眼角的余光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脸色略有些凝重。
到了公司,莫念尘对浴宁说:“回去告诉靳生,他要继续在我面前装大爷,随便。现在我忍着他,不代表以为他突然脑子开窍了再回来我就还能接受他!”说完就直接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公司。
浴宁皱了皱眉,调头离开。
。
“莫总,这几天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呀。那个,陆……先生这几天都在公司等你。”苗芊一见莫念尘,就急急的走上去。
莫念尘边走边问,“陆先生?”
苗芊点头,“就是以前的总经理,陆云帆。”
莫念尘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她,“他来做什么?”
“没有说,反正每天一早就来这里等你。我们说你不在,他也不走。现在还在接待室里等着呢。”
“我知道了。”莫念尘抿着唇。
沈芬菲的事情让陆家在d市和c市都没有立足之地了。毕竟他们算是书香门第,教书育人的老师,教授。如今染上了绑架伤人的罪名,身上已经有洗不掉的污点。
听说陆承乾自己跑到偏远山区支教去了。
最近也没有关注陆云帆的消息。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出现在公司,真是意外。
走出电梯,莫念尘转过身,“对了,你帮我看一下附近哪里有房子,我要租一套。”
“啊?你要租房子?不是跟男朋友一起住吗?莫总,难道你跟你男朋友闹掰了?”苗芊瞪圆了眼睛,很八卦的问。
莫念尘微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苗助理,上班时间是用来打听上司情感生活的吗?”
“呃……那个,那我下班可以问吗?”苗芊摸了摸头,小心翼翼的问。
莫念尘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今晚我就要搬过去。另外,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地址,你下午去把我的东西给我拿到新房里。”
苗芊僵直了身子看着她的背,呢喃道:“看来是真的闹掰了。”也难怪这几天都不来上班。可是她的气色并没有那么差呀,还是一副被滋润的很好的样子。
算了,还是先去找房子吧。
。
莫念尘坐在办公室里慢慢的翻看着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文件,当老板就是这点不好,稍微不注意,就有很多事情堆过来。
“看来你坐这个位置,挺习惯的嘛。”阴阳怪气的声音让莫念尘抬起头。
她淡淡的打量着门口的男人,他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脸色也不似以前那么红光满面了。
他看她的眼神,毫不避忌的带着一股恨意。
莫念尘扬了扬眉,“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习惯?到是你,陆先生一来跟我们公司没有业务来往,二来我们又不是合作伙伴,这跑到我公司,不经过我允许进我的办公室,我公司的机密文件要是丢了,陆先生是不是成了首要的嫌疑人?”
陆云帆冷笑一声,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