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整理了一下思路,问常坤:“你在仔细想一想,那根鸳鸯尾巴毛和你母亲尸骨分离后,去了哪里?”
这个常坤真的不知道他说是被风吹走了,但他清楚的记得,把母亲的尸骨收好之后,孔雀尾巴毛好像放在桌子上。
“难道那根羽毛真的通灵了,如果它真的能通灵,他应该杀了赵校长的王八蛋。”
“也许吧。”
吴明想了想,挠挠后脑勺,表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如果用科学的方法给你解释,我只能告诉你,鸳鸯尾巴毛是如何到赵校长家里的。”
“你说!”
常坤觉得事情开始出现在他的计划之外了,表现出有一点紧张,但在心里还是劝自己。吴明这小子是虚张声势,无论他做什么,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我策划了一切,我是凶手。赵校长家里那个傻小子,亲自和我保证过,他拿我钱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就算他和别人说了也是死无对证。
吴明看着常坤的脸,也猜不透常坤到底在想什么?就揪揪嗓子,感觉有些口渴,也可能是紧张了,因为这个事儿,可能牵扯到爷爷。
“赵校鸳鸯尾巴毛沾到了身上,带回了赵校长家里。所以赵校长看到了那个鸳鸯尾巴毛,当然鸳鸯尾巴毛也看到了赵校长。”
常坤忍不住的笑了,指着吴明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爷爷当时把鸳鸯尾巴毛给你的时候,告诉你那根羽毛通灵,还粘了你妈妈的血,那上面带着你妈妈的怨气,你的计划百密一疏,可惜被那个怨气抢先了一步。”
常坤彻底被吴明说糊涂了,看着吴明,忍不住的猜测:“小明啊,你在胡说些什么?是不是身上还有录音设备,在套我的话,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非法录音是不能作为承当证据啊。”
“我真的没有录音设备啊,手机还在你桌子上呢,不信你来看看。”
常坤还真的下来,摸摸吴明的几个兜,发现兜里真的没有啥,更不明白吴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明忍不住的又接着说:“你把心思都用在了大裤衩子杀赵校长儿子的那个时间,赵校长的儿子进入你家,和你喝酒,要是警察查的细点,现在又不是秋收的时候,应该会有人看见。”
“那有怎么样?人死的时候,我和你在一起不就行了,和赵校长的儿子喝酒,被人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也许吧,现在我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和别人喝酒能怎么样?放心,打电话的时候,你可以不说,等我打完电话,我还会把电话关机,不会有录音的行为。”
常坤不吱声,吴明就自顾的拿起手机,开机,给金志爱打了一个电话,笑着说:“姐,咋样了,嗯、嗯、真的,哎呀,这次真的不是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吴明点头哈腰的说着电话,常坤没有说话,但他听不见电话那边说的啥,就听见吴明恩恩哈哈的。
撂下电话,吴明并没有什么喜色,反而眉头锁的更死。嘴里嘟囔着说:“没有想到,爷爷死了,还能给我上一课。”
“这回你可以说了吧。”
“用我们行内的话说,这个鸳鸯尾巴带着怨气,活人粘上早晚得出事。”
“你吓唬谁呢?”
“我没有吓唬你,坤哥,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算的真的很细致,环环相扣每个细节都想到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赵校长的儿子根本不是大裤衩子杀死的。”
“你说什么?不是大裤衩子杀死的,谁杀死的。如果不是大裤衩子杀死的,他为什么用我教给他的计策,穿着戏服带着假发装傻。”
吴明叹了一口气,解释着说:“大裤衩子啥也不知道,他确实拿着刀砍了赵校长的儿子,我第一次看见赵校长儿子的死尸,也觉得他是被一刀致命,却死得干干净净。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杀过猪的都知道,活猪流出来的血是红的,而死猪血会凝结,就算放也放不出多少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大裤衩子之前杀了赵校长的儿子?”
“嗯,那个人就是你!”
吴明提高了声调,睁大眼睛看着常坤,常坤的脸抽了一下,接着就怪异的冷笑,最后补充了一句:“胡说八道。”
“没有,赵校长儿子真正的死因,不是脖子上那倒伤口,而是醉死的。”
常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明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准备走。
“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这句话常坤说得太不甘心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输给一个棋子的手上。
“我从来都没有跟你作对过,只是在履行一个送葬人的职责,送葬人会替死者说话,初见赵校长儿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情绪复杂,但第二次见,我心情平稳了很多,闻到了尸臭中的酒味。”
吴明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常坤的办公室,常坤会怎么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吗?吴明很明白,这些就不是吴明的事了,剩下的法律说了算。
……
吴明走出来没有多远,就接到电话,是王宝山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见王宝山亲切的说:“大兄弟,你在哪呢?我来城里了。”
“你干啥来了?”
“你嫂子快生了,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到城里的医院检查一下。对了,我加你微信,你咋没通过我呢?”
“我现在就通过。”
“好的,大兄弟。咱哥俩也好久没见了,出来喝点呗,咱不吃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