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用鸡血涂得剪子,一下子就把金寡妇的肚皮给破开了。肚皮像纸一样撕裂开来,里面一股恶臭传了出来。
跟着来的这几个人,一下子就吓瘫了两个人,秦雪忍不住的吐了。
肚皮里面有一个像老鼠一下大小的孩子,身体发黑,有鼻子有眼的,浑身长满了黑毛。软软的指甲又长又弯。
这叫阴胎,大人死了以后,孩子吸收腐尸的尸气成长。
“生火!”吴明喊了一句。
王麻子腿肚子打转,看到这东西,他就跪在地上,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吴明喊了两声,他才在干柴上浇了油,用打火机点着了。
吴明说了一句:“母子分离,阴间相会。”
说完,用剪子把脐带剪断,把这个阴胎扔进了火里。阴胎在火堆里,立刻发出了呻吟,就像有人用指甲刮着玻璃,刺耳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
吴明把孩子的骨灰,用小匣子装了,让母子同穴。快走的时候,吴明又把金寡妇的嘴掰开了,看到里面没有银钱,就问秦雪:“有没有一块钱?要硬币。”
秦雪翻了一下钱包,还真有一块钱,递给了吴明,问吴明干什么?吴明笑着说:“这算是借的,闭口钱,去阴间过冥河的时候,有个路费。”吴明说着,把一块钱,放在了金寡妇的嘴里,这才让其他人,把棺材重新葬了。
……
晚上的时候,秦雪被白天的事情吓着了,那个像老鼠一样的孩子,是死是活她也分辨不清,这种事情她还要回去问问见多识广的爷爷。正睡不着,就看见月光下一个黑影走过,秦雪觉得后背发麻,脖颈子僵硬。
她仔细一看,这个人影竟然是吴明。吴明这白天挣了一大笔钱,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干啥呢?秦雪把电枪拿好,就悄悄的跟了出去。
吴明拿着一个账本,挨家挨户的走。原来在改建的时候,吴明就偷偷看了周兴车里的文件,知道周兴在政策上做手脚,剥削老百姓的血汗钱。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也拍不响,要不是管乡长默认,周兴怎么敢这么大胆。
本来,吴明准备拿着账本,去城里告状。没有想到,没有走成,管乡长家里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吴明决定用自己的办法,弄到这笔钱,按照账本,把这些钱还给乡亲们。
秦雪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她对吴明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转天,刑警金志爱就来到了幸福村。金志爱是个女孩子,可性格和男孩子一样。秦雪叫她金哥,她和秦雪是姐妹,听到秦雪一说,第二天就骑着摩托,过了那段被石头砸断的路,来到了幸福村。
管乡长怎么也是个官,金志爱没有办法因为一个自杀的人,就抓了管乡长,秦雪说亲耳听管乡长说的,并且和金志爱找到了吴明。
吴明正在家里啃馒头吃榨菜,秦雪看到了,还故意的说:“你昨天不是挣了很多钱,怎么还吃这东西?”
“那些钱得留着去城里吃大鱼大肉。”
秦雪嘴一撇,心里笑着说:这被烤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吴明看了一眼金志爱,浓眉大眼,英姿飒爽的样子,他听到秦雪在电话里是求助了一个叫金哥的人,没有想到,是一个女人。
“你好,我是刑警金志爱。”
金志爱说着伸出了手,吴明看看自己的手,笑嘻嘻的说:“算了,手脏!”
“小雪说你们这管乡长,欺负了一个女子,导致那个女人跳河自杀,我希望你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人证。”
吴明听了皱着眉头,然后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可不干,这乡长我可得罪不起,在说了,口说无凭,那管乡长是和我说过,他和金寡妇有点什么,但他有没有立字据,他要是不承认我们也没啥办法。”
秦雪听了挺生气,忍不住的说:“吴明,你怎么能这样?”
金志爱从进来以后,就挺礼貌的,但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秦雪往她叫金哥,一个女人能骑着摩托穿越发生崩塌的路段,怎么想都是彪悍型的。
看到吴明不配合,金志爱一下子就卸掉了伪装,拎着无名的脖领子,就把吴明拽到了跟前,吴明鼻子闻到了汗味儿,心里还想:这城里的女人不是应该弄得自己香扑扑的吗?不过,汗味好像也比男人的好闻。
“信不信我揍你。”
吴明一听就捂着脸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金志爱气得真要揍吴明,秦雪赶紧拦着,通过昨天的事儿,秦雪发现自己好像看懂了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行侠仗义的方法和小说里的不同。
“吴明,我们用什么办法能抓到管乡长?”
吴明笑嘻嘻的从屋里把自己记得那个账本拿了出来,递给了金志爱。
“有了这东西,在找乡亲们对质,一定能判这个管乡长贪污受贿的罪。”
金志爱翻看了一下吴明那个小账本,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个杀千刀的吸血鬼。”然后拿出电话向刑警队的领导汇报。这事涉及到纪委,金志爱并不能马上将管乡长抓起来。
秦雪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了吴明把钱给大伙还回去了,今天他还用这事告管乡长,但秦雪没有说出来,只是问秦明:“你一会儿去干什么?”
“我吃饱了去溜达溜达。”吴明笑着说玩,去屋里拿出了自己的帆布口袋,笑着问秦雪:“你哪天的生日?”
“我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金志爱听了也纳闷的看着吴明,心想这傻小子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