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冷漠的看了一眼早已没有生息的黑衣人,驾着马扬长离去。
直到他走出好远,林诗雨和傅易轩才缓缓回过神来。
慕灵舞用过晚饭便回了房,随便在屋里找了一支毛笔和墨汁在白纸上写着字,只看到左边的白纸慢慢减少,右边写好字的白纸却慢慢增多,白纸中央,赫然写的都是同一个‘墨’字。
慕灵舞低着头,专注的写着字,一笔一划都写的很认真,很温柔,很细腻,字行之间流露出的是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眷念,直到左边没有了白纸,慕灵舞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左手抚上小腹,右手拿着写好的字目不转睛的看着,慕灵舞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不知看了多久,竟有点泛起困来,眼皮一沉,慕灵舞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在梦中,她感觉身体似乎腾空了起来,似乎是有人在移动她的身体,她想睁开眼睛,但是无论她怎么使劲,都睁不开。
黑衣人抱起女子,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皮似是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急忙拿出一个麻袋随后套在了她的身上,打开窗子,把麻袋扛在肩上便跳了下去。
人去房空,微风通过敞开的窗子吹了进来,吹落了桌上的一叠叠白纸,一个个‘墨’字就这样漂浮在空中,而后缓缓降落,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迷香。
南门夜拿着手中的瓶瓶罐罐走向慕灵舞的房间,他就不信,这些解药还不能解百里凌给舞儿下的毒药。
打开房门,空荡的房间空无一人,唯有冷飕飕的寒风从窗外灌进来,看着一地的白纸,手中的瓶瓶罐罐悄然从手中滑落,南门夜惊慌失措的看着窗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要干嘛?
“小舞...南门夜!你怎么也在?”百里凌看着开着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你把她带去哪了?!”南门夜转身,耀眼的瞳孔泛着冲血的红色,对着来人,南门夜一拳就打了过去。
百里凌微鄂,看到南门夜的攻击勉强的躲开,看来这次,南门夜是动真格了!
南门夜的攻击一波接一波的接踵而来,百里凌的武功不及他,唯有闪躲的份。
“南门夜!你发什么疯?”百里凌边躲边问。“等下,你刚刚说什么?”他刚才是不是问他小舞去哪了?百里凌扫视了一圈屋子,才发现没有慕灵舞的身影。心里咔擦一下,百里凌的心竟慌了起来。
由于他在想慕灵舞,所以南门夜横空踢过来的一记飞腿,百里凌没闪开,就被一脚踢了撞去门上,人倒在了地上,被撞到的门也碎落在地。
“说!舞儿到底在哪?!”南门夜对着躺在地上的百里凌走了过去,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百里凌吐出一口鲜血。
“南门夜!你把小舞藏起来还问起我来了?”百里凌仇视的看着他,心里相信小舞一定是他藏起来的。
“快说!到底被你藏去哪了?”南门夜踩在百里凌胸口上的右脚不禁加大了力度,他已经忍他好久了,要不是他又威胁舞儿,又给舞儿下毒,他早已杀了他!
“不是你藏的,还有谁?”百里凌诧异的喊道。
不是他藏的?南门夜微微思量着他说的话。
“公子!公子!两位公子,这里有你们的纸条!”客栈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在看到一屋的景象后,哆嗦着身体转身就想跑。
但脚还没踏出一步就被南门夜拎住衣领。
“什么纸条?”南门夜冷声问到。
小厮颤抖着身体把手中的信交到南门夜手里。
“谁送来的?”
“一…一个…黑…黑衣人。”小厮结结巴巴的开口。
“人呢?”
“走…走了。”
“向哪个位置走的?”
“右…右边。”
南门夜松开了小厮的手,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差点就没命了。
打开纸条,南门夜看向白纸黑字,扔下白纸,纵身跃下窗户。
百里凌捂着受伤的胸口站起了身,对着飘落在桌子上的纸看去。
‘若想再见,夜里十分,竹林一会!’
捏紧了手中的纸条,百里凌颤颤巍巍走出了客栈。
深夜的竹林,寂静无声,夜光倾泻而下却被高大的竹叶遮住了许多,唯有稀稀疏疏的光影投射下来,要是看个人,也只能依稀看到轮廓。
南门夜一身黑衣的站在一旁,双眸紧盯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以及被黑衣人挟持在手中遮着面容的女子。
该女子身材娇小,发丝简单的竖起,左手上戴着一个碧绿色的手镯,在月光的反射下映衬出夺人的光彩。
南门夜记得那个手镯,那是百里墨亲自戴在慕灵舞手中的传家宝,以前百里墨的母妃也戴过。
被黑衣人挟持的人,不是舞儿还有谁!
“放了她!”南门夜冷声开口。
“呵,南门夜宫主好大的口气!”一道沙哑的声音想起,听这音色,不难辨别出是个中年男子。
“你认识我?”南门夜挑眉,眼前的人是怎么认识他的?
“绝杀宫的名声在外,想不认识都很难。”男子说着就抱起一旁的女子向竹子深处飞去。
南门夜飞身追上,丝毫没考虑这或许是一个陷阱。
远在后面的百里凌看着南门夜消失的身影,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运起轻功也追了上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蒙面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
南门夜亦停了下来,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女子,眼上露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