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和程昱两人被撼石峰的弟子押送,去往苦渊。
那弟子与季清还有一面之缘。正是那日在聚英堂拦住季清的撼石峰剑修李启。与其一同押送季清的还有两个不大的弟子,一个唇红齿白,一个人高马大。
唇红齿白的小弟子与李如海关系极好,他看着季清程昱两人眼带不善。着小弟子姓陈名越。
他冲季清喝道:“你这毒妇,李师兄与你无冤无仇,作甚害他。”
说罢,更是怒气上涌。本生的极为好看的眼睛变得有些阴沉。
陈越与李如海是在五年前认识的,那时他们一同参加剑宗入门试炼。在第二关时若不是李师兄助他,他早就丧命。
撼石峰上除了李如海这些特别的,大多是实诚汉子,陈越便是其中一个。李师兄救了他的性命,那他的性命就是李师兄的。然而,李师兄竟被面前两个小人害死。特别是季清。
在大殿内,陈越看到季清斩下李师兄头颅时,极为气愤,若不是身边的师兄拦着,他早就冲上去和季清打上一场。
“毒妇!”陈越又喊了一声。
季清神色平淡,声音平静无波:“我不是什么妇人,称不上毒妇。”
陈越脸色涨红,指着季清道:“你……你,你。”
“若嘴巴有病,就去清净峰,让那些师兄们瞧瞧。”程昱嘲讽道。
李启赶忙说话:“都别争了,咱们还是早些去苦渊吧。”
季清看着那个在聚英堂拦路的剑修李启,有些惊讶。这撼石峰剑修真当不会说话,若换成别人听到李启的话,怕是要好生折腾一番。
陈越更加不会说话,听了李启的话直接开口讽刺两人,颇有些口不择言:“你们这两个狗男女,看你们到了苦渊还怎么嚣张。”
李启也知自己说错话了,黝黑的脸皮通红,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另一个撼石峰弟子抓着头,脸露苦恼,这么闹下去何时能到达苦渊。
“狗男女?!”程昱讽刺道:“元清辈分比你高上多少,何须我与你提,一个道号都没有的撼石峰弟子,也敢这么骂元字辈的弟子,以下犯上,是何居心。”
“你牙尖嘴利。”陈越喊道。
程昱平静道:“你以下犯上。”
李启看着越吵越凶,甚是着急,说:“都别吵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晚上的苦渊更是难熬。”
一行人都不说话了。
夜晚的苦渊,无人经历过,却听说过,冰冷如雪,寒意四起。
那些犯了大错被囚禁苦渊的同门,出来之后不管何时总要厚实的衣袍加身。苦渊的冷渗入神魂。
陈越道:“我们快些走吧。”
那等虎狼之地无人愿去。季清和程昱也是心有戚戚。
可是又能如何,他们不够强,只能受着!
天道茫茫,不如意之事何其多,这点苦都受不了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
季清何惧,程昱何惧!
这些苦总比废去丹田好些。若决剑修说的废去丹田,倒不如一剑把他们杀了更为痛快。所以他们并不畏惧苦渊,只是有些烦闷。
一行人沉默的走着,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季清程昱灵力被封,五人只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在天黑前终于到达苦渊。
苦渊深藏地底,地面入口是两个金丹修士把守。
李启前去与二人交涉,陈越和另一剑修看守两人。
不稍一会,李启就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是两个金丹修士。
李启犹犹豫豫的看着季清说:“元清师妹,保重。”
陈越一听,当即说道:“李师兄,你对这两个贱人客气什么。”
后边的金丹修士一听便乐了,道:“小娃儿,两人还未定罪便这么嚣张,那元清可是元字辈的师叔,你这般对她也不怕她师父找你麻烦。”
陈越无从反驳,金丹期的威压直逼得他喘不过气。直到李启把他拉走,才从恐惧中醒来。
“陈越,虽说元清师妹一直称我们这些无道号的内门弟子为师兄,但是元清师妹还是我们的师叔,不可这般对她。”
那边的季清正对金丹修士拱手道:“多谢师兄相助。”
“无碍无碍,若真要细说,我们还要称你为师叔呢。”金丹修士摆手说道。
算卖季清一个好,也是卖忘情峰一个好。
到底是看守苦渊的,两人不敢和季清程昱多说,由那之前帮忙解围的修士带两人进去,另一人留在地面看守入口。
入了苦渊,第一感便是黑,在这里修士的神识无用,夜能视物更是怪谈。第二感便是冷,不是一般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寒冷,神魂都要为之颤抖。若是在入苦渊前,季清程昱两人灵力还未被封,便有第三感,灵力禁锢,越深入灵力滞涩感越明显,到了囚室更是一丝的使不出来。
金丹修士没有带着他们深入囚室,转给看管弟子便走了。
苦渊难捱,他深有体会,亦不愿多待。
看管弟子带着两人去囚室,话语诡异,他问:“你们二人,犯了什么大事,竟到了苦渊。”
程昱道:“还未定罪。”
看管之人脸色狰狞,面露不屑,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定罪不过迟早的事,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好好玩玩了。”
苦渊之人早已疯狂。
看管弟子今日很开心,非常开心。终于又有新人到来,他们的乐子就有了。两人如今硬气,待会就要哭着喊着求他,只为一件外衣加身。
那人抬着头,笑容一直未停。他把两人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