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扛着诛邪剑,点了点头,冷冷地笑笑,“你们说的有道理,”他说,“不过,你们三公子要害人的时候,可没有事先问问我们,能不能那样做!”
“对秦家堡这些人还客气什么,揍他们!”陡然一个三十来岁的褐袍剑客,他面圆口方,长着一个鹰钩鼻子,一表非俗,气势汹汹地从刚才这俩个剑客来的方向,赶了上来;他大步流星走到那俩个剑客的面前,也不拔剑,只挥开大手,将二人打了几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得他们,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左右乱蹿。
见此,南剑和任思云也愕然当场,他们在心里想,这个人必然也与秦家堡的人有过结;如此看来,秦家堡的人真是坏事做绝,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叫打。
这当儿,那俩个剑客早已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见他们跑远了,这个穿褐袍的剑客,甩了甩刚才打耳光震得发麻的手,“可恶的秦家堡人,这些人,我要见一次打一次!”他说着转过身来,看着南剑二人,拱一拱手说,“哦!俩位朋友,刚才这俩个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为难倒不曾!”南剑说着与他抱剑还礼问,“莫非这位大侠,也与秦家堡的人有什么过结?”
“过结!”对方冷哼一声说,“居住在这一带的人,只要他是稍微有点正义之心,有点骨气的男子汉,那就跟秦家堡的人都有过结!”
“喔!此话怎讲。”南剑不解地问。
“说来话长!”对方又抱剑施礼问他,“还未请教大侠尊姓大名,在下康生!”
“在下南剑!”他指着任思云说,“这位是任思云姑娘!”
彼此叙过礼,康生便说:
“这个秦家堡,堡主秦钟,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秦正君,二儿子秦正义,三儿子秦正礼,他们四父子仗着祖传剑法的威名,又养了三百弟子,在太行山北岭坡一带作威作福,横行无忌;这不,我刚才在北岭镇东方红酒楼吃茶,见着两个畜生当街调戏妇女。于是,便气愤填膺蹿下酒楼,及时赶走俩个刁徒,救了那少妇人一难!”
二人听她说开就里,备感敬佩,“兄台!”南剑说,“我们与秦家堡的这群恶贼,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喔!”对方讶异地问,“那会是什么事呢?”
“前些日子,”南剑说,“我们从平湖渡口过渡去太行山,不想,途中有俩个乌龙岛的恶贼,他们使用阴谋诡计,将我同伴思云姑娘惊吓落水;之后,他们又串通一气,假意划过一条小舢板船来救人,并诚意邀请思云姑娘去他们的小舢板上更换湿衣服。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发难,将船划开,朝着广阔无际的平湖中心而去……”
“恶贼真可恶,”待他讲到这里,康生插了一句;随后他又关切地问,“那后来怎样?”
“后来,这俩个恶贼将任思云姑娘劫上了乌龙岛,”南剑愤愤地说,“并把她带到乌龙岛岛主鳌石天的面前,当时秦家堡的三公子就在场;后来从鳌石天的口中得知,这一切阴谋的根源,都是因为秦家堡三公子,给了他们五千两银子,指使他们这样做的!”
“嘿,可恶!真是可恶之极!”康生气得咬牙切齿,怒气冲天,他说,“这帮恶贼真是罪该万死,我康生有生之年,必然与这群恶贼势不两立。”
“哎!”他又忽然讶然说,“南剑兄弟,我听说前几天乌龙岛上的那伙强贼,已经被几个英雄好汉给剿灭了,不知兄弟可知道此事!”
南剑笑笑,“不瞒兄台,”他说,“那就是我和另外俩位朋友,所做的事情!”
康生听了,惊咤万分,“原来,剿灭贼巢的就是兄弟你呀!”他感慨地说,“可喜可贺,足见兄弟艺高胆大,有勇有谋;请受鄙人一拜!”说着,他就要向南剑作揖鞠躬,却被南剑及时托住:
“使不得,使不得兄台!”他说,“这是每一个有正义之心的江湖人,都会去做的事情,并不值得一提!”
就在这时,只见刚才秦家堡那俩个惊慌逃奔的剑客又回来了;并且还带来了十几个人,其中就有秦家堡的二儿子秦正义。这人长得高挑个儿,白净面皮,身穿一领草绿色长衫;脚踏一双乌丝帮牛皮底的干净靴子,神气活现,威风八面地赶来。
“就是他们三个!”那个尖脸猴腮的剑客,捂着半边被刚才康生打肿的脸,小跑着,用半边嘴与他们家二公子说。
“喔!这些讨厌的人渣又来了。”康生回头看着秦正义带着十几个门徒剑客,气势汹汹赶来;之后他又不慌不忙地回转身来,与南剑二人说,“兄弟,相识缘分一场,这里交给我,你带任姑娘快走!”
南剑笑笑,并没有丝毫惊慌的意思,“不,兄台,我正要找他们哩!”他说,“来得正好,我也正想出一出心头这口恶气!”
而康生却非常焦急、担心,“兄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前面领头的那个,正是秦家堡的二公子,此人的剑法非常厉害,素有一剑追魂之说;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要趟这趟浑水了。毕竟,现在任姑娘也平安无事,强盗鳌石天也已经被你诛杀;你们的大仇已报,可以不必再纠结这些小事了!”
“兄台,你放心!”南剑坚定地说,“我心中有数,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们算清楚;更何况,就算不为了自己这一点小小屈辱。为了,太行山北坡岭镇受屈受辱的大众,我也要与他们好好算一算总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