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枫桥对岸的莫云山上,有一座在晚风中静谧无声的凉亭,当地人都叫它晚风亭;这个晚风亭就座落在一个土山之上,四周围生长着翠绿的松柏,站在这个亭子里远眺,前方可以一览思君湖上的盛景。回头,可以俯瞰枫桥镇的全貌;同时,也可以在清凉的晚风中,闻到芳香的松脂味道。
然而,这个地方也是南剑与“刀剑傲飞雪”的欧阳飞雪夫妇俩和“双剑啸西北”的谢辞桐相约好了,明天一早,将在这里进行生死决斗的地方;然而,就在太阳将要落山的那一会儿,在如血的残阳热红了晚风亭的时候。这个地方,分别来过五个人!
第一个踏上晚风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他手上拄着一条老节斑斑的棍子,肩头搭着一个破旧的褡裢,脸颊和下巴上的胡须,与乱糟糟的头发混成了一片;只不过,他的眼睛到还很有光彩,漆黑漆黑,油亮油亮的!他就那样,拖拖沓沓,东张西望,仿佛是在寻找慷慨施舍的主顾,一路穿过松林,爬上陡坡,来到了晚风亭上。
他见四下里没有人,便用棍子敲了敲亭子里的地板,仿佛是在预测它的坚硬度;之后,他又敲了敲凉亭四根柱子的石壁,也依然是在预测它的坚硬度。接着,他又走到亭子四边的石栏杆边上,探头看了看亭子周围的情况;看那谨慎的样子,就像他是要在这个地方设一桌酒席,请一伙客人,正掂量着那个地方,该放酒坛子,那个地方,该摆桌子和凳子一般!
就这样勘察了一圈后,他又仰起头来,望了望头上用木头和树皮,还是有茅草苫盖的亭棚子!并且,他还突然跳起身来一纵,整个人便像一只轻灵的小鸟,跃上了亭子的棚顶。在上面,他依然用手中的棍子,不断地扎一扎脚下的棚子,看看哪里够坚硬,哪里比较脆弱!之后,他又整体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直到最后,他忽然看见从松林下面的小路上,走上来俩个头戴遮阳笠的黑衣人,方才一跃,又跳下来落在亭子里。并且,他最后再将这个凉亭环视了一番,便走下石级,头也不回,沿着山路下山去了。
就在刚才这个老乞丐走下山去的当儿,这个亭子里迎来的第二拨客人,就是刚才乞丐站在亭子棚顶上,看到的那俩个头戴遮阳笠的人。这俩个人也正是欧阳飞雪夫妇俩,他们来到这个凉亭里,比刚才哪个老乞丐勘察得更仔细。他们不但将这个凉亭的柱子和地板,还有屋顶检看一番。甚至,他们连凉亭上四面的石梁,也尝试着用手臂爬上去吊一吊,看看是否能够承载一个人的重量。
不仅如此,他们还跳到凉亭周边的松树上,试着做了一些,挥剑,甩臂的动作,似乎在模拟着激烈打斗的场面;最后,他们两夫妻跳下来,落到亭子里。
“要是,能够在每一棵松树上安装一把短弓弩,那就万无一失了!”忽然,欧阳飞雪与他夫人说。
“夫君说得有道理!”他的夫人李淑梅说,“只是,善用短弓弩的高手诸葛平先生未必能找得到。”
“那到不怕!”欧阳飞雪说,“我知道该去哪里找到他。”
“那事不宜迟!夫君”剑过梅花落李淑梅说,“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找他,毕竟,离明天早上的决斗,也才是几个时辰了。”
“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俩人说着,转出亭子,沿着刚才的来路,径直走下山去。而此刻,西天的太阳,也仅仅剩下一个红彤彤的圆盘了;并且正有一群鸥鹭,排着一个整齐的人字,向西天冉冉飞去。
这时,一个白发老人,他两手空空,就像一个访山问景的闲人,飘飘洒洒,自由自在地信步走上亭来。他来到亭子没有像前面来的两拨客人那样,到处查查看看,他走到亭子中央,略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便突然出手,只听一片咻咻声响,紧接着围绕着凉亭的四周都泛起了一派闪闪的金光,紧接着便又听见,凉亭周围的那些松树上,都嘟嘟嘟地盯着了一枚五星飞镖!
之后,他又环顾四周看了看,方才满意地捋一捋胡须,点点头,笑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不错,每一个角度都是很理想的射角。”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忽然飞身一跃,沿着那些刚才盯上了五星飞镖的松树转了一圈;立即,那些刚刚被他钉在树干上的五星飞镖又全部都被他收走了!
最后,他翻身一纵,就像一只仙鹤似的从松林上空,一直飞下了山去。
最后一个走上这个凉亭的,正是哪个身穿浅蓝色绸袍,脸上的胡须坚硬如针,手上提着一把阔叶双股剑的“双剑啸西北”的谢辞桐了。不过,他走上亭子的时候,可不止带一把双股剑,他走上亭子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上还提了一个布袋子,而这个布袋子看上去很沉重,很有分量!
因为,那里边都是一把把七寸来长的匕首,那么他提这么多匕首来究竟是有何用处?他也像大家一样,来到亭子中央,四处都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番;之后,他也像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一样做了一些动作。只不过,他做的动作又与前面这些人有些不同之处了!
他最先是跳到凉亭的棚顶上,分别在棚顶的四个角上各藏了一把匕首;跳下来之后,他又跳出亭子外面去,在亭子外围的四个墙角里的草丛里,也各藏了一把匕首。可是,现在他提在手中的布袋子还依然很沉重,里面至少还有十把以上这样的匕首。
因此,他就朝着周围的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