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南剑!”南剑也向对方抱拳还礼说,“不知两位朋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其中那个腰里系着一块青布围裙的乞丐说,“只不过这里有个人想要见见你!”
南剑一听,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要见他的人会是谁,心想:“这一定又是一个认识南人的人了,但是这会儿,花语还没有找到,我哪里有心情理会这些事情。”因此,他便与这两个乞丐说,“对不起两位朋友,请你上复你的那位朋友,南某现在有要事在身,不便兜跶,请原谅!”
两人一听,顿时神情不悦起来,“原来是这样!”对方又说,“难道南大侠就不想见见你很想见到的人么?”
听他们这么一说,似乎隐喻着花语的消息了,因此,南剑便脱口问:“莫非,二位朋友有我花语夫人的消息?”
“花语夫人!两人听了一愣,”随即又说,“不成问题,只要你们跟我们走一趟,保管你想见谁,就能让你见到谁!”听他们这么一说,南剑便断定,花语就是在他们这里无疑的了。
“那好!”他说,“我愿意跟你们去。”
于是四人牵着马,任思云依然抱着小猴子,大家跟着两个乞丐走进巷子。之后七弯八拐,穿街过巷,将有三五里的程途,公孙康却是个急性子,便有些不耐烦了。
“喂,两个花子!”他叫起来,“搞什么鬼,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对方一听,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公孙康,脸色很不好看,并冷笑一笑,“你那汉子!”他们说,“你来在这里嚣张什么,能不能说话客气点,我又没有让你跟着,你在这里聒噪什么!”一席话就把公孙康羞得无地自容。
见此,小枪王杨鹏举叫起来,“你们这两个臭叫花子,”他说,“莫非想要讨打,说的话怎么就这么狂你!”
对方一听,就更加火了,“哟嗬!”他说,“莫非你还想与我们过两招不成!”
“过两招就过两招,谁怕谁哩!”杨鹏举说着便将马缰绳交给公孙康接着,就要揎拳捋袖与他厮打。
“且住!”这时南剑喝一声,“四位有话好说,何必为了这一句话伤了和气,不值得!”
“现在不是值不值得的事情了!”只见那两个乞丐也捋一捋袖子说,“这关乎到我们的尊严,今天我们就要让他们这个两个满口喷粪的人,长长见识。”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忽然巷子口又走出来了一个人,见了这种气氛,便喝一声:“不得无礼!”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这人也是一个乞丐。只不过他穿在身上的衣服,虽然打着满身的补丁,却很整洁,到像一个很有修养的人了。看上去也就四十上下的年纪,那两个乞丐见他走过来,便立即住了手,放下袖子来,也不再说话。
对方径直走到南剑面前,并朝他拱一拱手说:“想必这位,一定就是南剑南少侠了!”
南剑也朝他拱一拱手,“正是在下!”他讶然地说,“前辈又怎么称呼,怎么就知道在下的名字?”
对方笑一笑,“南少侠闻名天下,”他说,“有点江湖阅历的人也都知道的了。”他又回过头去,与那两个乞丐说,“还不快带众位客人去!”
“这位大侠,”这时南剑又问,“不知两位朋友要带我们去哪儿,又要去见谁?”
对方呵呵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说,“是你很想见到的人,而他也很想见到你的人。”见他不想明说,南剑便也不再多问,因此只是一笑而过。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这个中年乞丐便笑呵呵地走了。见他走远,公孙康却在心里轻声地嘀咕了一句说:“原来也是个,打哈哈的人!”
之后大家继续跟着两个乞丐走出了巷子口,来到了一个砌着矮墙的庄户人家。站在这个人家的院子里看,也就普普通的四间房舍,走廊上的柱子既没有上漆,更没有雕花刻物,有的只是原木的本色;窗格子和门扇也同样如此。但有一点却是很明显的,就这户人家的收拾非常好,院子和走廊都很洁净,没有乱扔乱丢的东西,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人家了。
于是,他们将马匹拴在东墙下的拴马梁上,各自提着兵器和包袱,任思云则依然抱着她的小猴子,在两个乞丐的相请下,走进了屋子。及走进屋子,才发现这里面的物事陈设极不简单的了。
在靠西面的墙壁之下,贴墙立着一个红木架子,上面搁着一些玉器名石;其中有一尊孔雀开屏的和田玉石,色泽温润,雕琢细腻,尤其是孔雀的翎毛和头颅,清晰分明,栩栩如生,简直都快要飞起来了。
见此,任思云便禁不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好精致的孔雀!”她说,“简直就像一只活的了。”而这时,南剑却又指了指正堂之上,立在搁几上的一只楠木雕刻的小猴子。
“云儿,”他说,“你看,那上面的小猴子,也有你怀里这只小猴子一样可爱的了!”任思云见了便又惊讶起来。
而这时公孙康却哈哈大笑着说:“谁会想到,门外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所屋子。及至里面一看,才知道样样都是宝物、都是十分名贵的东西了。”
“这叫什么?”杨鹏举接过话茬问他。
“这叫!”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呵呵大笑着叫起来,“这就叫金屋藏娇,对,哈、哈、哈,这就叫金屋藏娇。”
而这时陪同他们的两个乞丐,听了他的这种打雷也似的笑声,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