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静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杜云娘的脸再次发生了变化,她站了起来,语气冷硬的说道:“逝者已去,追究再多也没有任何益处,我累了,卓校尉请回。”

一言不合就下逐客令,杜云娘这样的反应是卓文静始料未及的。

卓文静看到杜云娘的眼神,清楚现在就是说再多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便平静的起身告辞:“打扰了。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到京兆府来找我。”

杜云娘一言不发的等他们离开,关上门便交代香兰楼上上下下:“以后再有人来问小月楼的事情,一律说不知道,若是官府的人找来,实在推脱不了的再带他们来见我。”

卓文静上了马车,把披风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立刻展露无遗。

充当车夫的张继在外面问:“卓校尉,回去吗?”

“不回。”卓文静接过唐非递来的湿手帕,擦着脸,“去杂货铺!”

“哪个杂货铺?”

“我知道我知道!”不明钻出去,热心的说,“师弟,师兄给你指路。”

张继白了这个占便宜的小混蛋一眼,没好气道:“那就辛苦师兄了啊!”

不明:“不辛苦不辛苦,给我捶捶背揉揉肩就行啦,师弟,先直走,然后左拐……”

唐非把黏在鼻子上的假鼻子揪下来,“阿嚏”了一声,抬起头看到卓文静的脸还没擦干净,把帕子拿过来伸手给她擦。

卓文静看他探着身体虚坐的姿势实在辛苦,身体前倾,脸凑过去,对他笑了一下。

唐非被这个近距离的笑容闪了下眼睛,还以为她要干什么,下意识的把脸撇开身体往后仰,半途及时止住,慢慢的抬起睫毛欲语还休的瞧着她,不着痕迹的把拉开的距离重新拉近,一动不动的等着对方动作。

“……”卓文静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一丢丢不自在,“擦干净了吗?”

唐非一呆,忽然缩到角落里拿袖子死死地遮住脸。

很显然唐小哥明白自己会错意了。

卓文静:“……”我他玛怎么了,这时候不应该亲下去么!

两个人之间诡异的静默一直持续到不明欢快的说声:“到杂货铺了卓姐姐。”他脑袋钻进来,瞅见仍然捂着脸的唐非,“咦”了一声,“小非哥你怎么了?”

唐非推开他跳下车,对着胡老板不起眼的杂货铺泪流满面,不知道该哭会错意的尴尬还是哭静静居然没像以前那样亲亲抱抱。

静静在捉弄我吗?

唐非:qaq

卓文静捏了捏耳垂,若无其事的下车:“张继,不明,你们在这里等,小非我们进去。”

唐非背对着她点点头,跑在她前面进了杂货铺。

杂货铺里是个陌生的瘦小男人,胡白不在,那人看到唐非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客人想要什么?”

唐非疑惑的看着他,往密室的位置瞥了一眼。

门帘被掀开,铃铛叮的一声脆响,卓文静也跟着走了进来,抬眼看到男人,问:“胡老板呢?”

那人打量卓文静一眼,又看了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的唐非,试探着问:“两位是卓校尉和唐非少爷吗?”

卓文静:“你是胡白的人?”

“我是胡十八。”这个瘦小的男人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我们老板交代过,如果是唐少爷来了,想要什么只管自己拿就是了。”

唐非嘴角翘起,表情有点小开心。

卓文静低头看了眼唐非,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对胡十八说道:“我们不是来拿东西的,而是想找胡老板打听点事情。”

胡十八略有几分戏谑的笑着说道:“我们老板连着半个月都没回过杂货铺,他可是在忙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两位只怕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他的。”

什么意思啊?

唐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咧咧嘴,乐了。

不就是说胡老板就努力到天荒地老也搞不定终身大事的意思吗?

卓文静失笑:“是为了随园食府的阿依慕姑娘吗?”

胡十八满脸同情的点点头:“老板认为有劲敌出现,怕晚一步阿依慕姑娘就给人家拐跑了,坐不住了呗。”他露出一个老实人式的温厚笑容,诚实的说道,“我们老板就爱多想。”

“多想”的意思不是所谓的“劲敌”不存在,而是有没有劲敌对胡老板而言都没区别。

唐非没完全想明白,不过有之前的那句玩笑话做基础,不难猜出胡十八话里的含义是什么,于是继续傻乐。

卓文静特别想问问胡十八,你背地里这么埋汰自己的衣食父母你老板知道吗?

既然胡白不在,卓文静只能想其他办法,她向胡十八告辞:“我们改日再来拜访胡老板,胡先生,告辞。”

胡十八连忙道:“您叫我十八就行了。你们想打听什么,老板不在问我也是一样的。”

“那好,十八。”胡白的手下卓文静没见过,可听胡白形容也知道大概都是什么性情的人物,所以卓文静没跟他客套,直接问道,“你知道西三街香兰坊的小月楼吗?”

“自然听说过的!”胡十八眼睛亮了亮,反问卓文静,“卓校尉可知这小月楼以什么闻名?”

如果小月楼本人和唐非在青云阁看到的女子相貌是一样的,那么就不会是“美貌”,既然不是“美貌”那就是才艺了。

阿依慕有惊世之舞,她不信有人能比过阿依慕她却听都没听说过的,所以也不会是舞。

卓文静思考片刻:“是某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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