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是尹竟天带着人追来了,还带来了那么多的军队,是来活捉我了吗?
我都吓堆了,整个身子都在抖,他应该还在成亲呀,册立皇后多么大的事情呀,他礼成了吗?莫离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怎么会舍弃了那么大的婚礼来抓我的呢?册后大典,新郎逃跑那是多轰动的场面呀,如果做实了我是罪魁祸首,为了我才这样,我死一百次也不够呀。
我呆呆的看着那片火光,一个劲的胡思乱想,想的连脑子都迟钝了,腿脚都走不动,尤其是刚刚不久,我们还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情。事,我的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酸痛的要死了。
“姑娘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旁边的两个人一个劲的催促,我们这才果断地弃了马车,慢慢的移到了岸边,芦苇丛中居然露出了一艘大船,也不算很大,带着棚子,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在这样湍急的河水中,小船进去一下子就翻了。
“姑娘上来吧!我扶你!”其中一个人跳上了船,伸手就要搀扶我,我一甩手躲开了,我哪里会让男人随便碰呀,我嫌恶的躲开了他脏兮兮的手,总觉得他眼眸怪怪的,有些不怀好意似的,只不过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要不然我断然的不会跟他走。
“我自己会来!”我一纵身,身子则歪了一下,好不容易站住了,后面的人也跳上去了。
待人都上去以后,他一拉绳子,船便随着水流,缓缓地离开了岸边,水上的风真大呀,水流也急,晃荡的人晕眩,我紧紧地抓着船上的栏杆,呆呆的看着由远及近的人马。
一条银白色的白龙马一声嘶叫,犹如出海的蛟龙一般,远远地甩开人群,风驰电掣一般的窜了出来。
踏踏踏的的在江边一阵阵的嘶鸣,就像哀嚎一般,前蹄腾空纵起,不停地翻腾,坐在马上的人儿,一身的大红喜袍,束发金冠,面目狰狞,连眼睛都是血红的,犹如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他狠命的抽打坐下的白龙驹,打的那匹马嘶嘶的鸣叫,几乎双蹄站立起来,如果可以他就直接骑着马纵到船上来,可是那马不争气,说什么也不肯前行一步,马终究是马,不会水呀,怎么打它,它也不动,前蹄放空,一阵阵的嘶鸣。
“尹羽裳你给我回来!”尹竟天一阵的咆哮犹如打雷一般,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响。
我呆呆的看着他,居然真的是他,他真的追我来了,连身上穿的大红新郎袍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那衣服呼啦啦的迎风狂舞,在月色下美的不可思议,连天上的谪仙也不及他艳绝,可是那颜色刺伤了我的眼,他还有什么话跟我说,用不着再骗我了吧?我就那样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尹羽裳你最好现在就给朕回来!朕会既往不咎,朕不会怪你的!回来呀!”他一声的嘶吼,声嘶力竭,比那马的哀鸣还要撕心裂肺。那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想要碎裂似的,连同整个人都要碎裂了。
“我不回去了!我要走了!你不用来送我了,去陪你的新娘子吧?”我淡淡的别过了脸,他都成亲了有孩子了,还来追我做什么?我说着不在意,那是我心里迈不过去的坎,最重要的是他还骗我,在我的心上撒盐。
“你还是在意是吧?如果在意,你就给朕回来,朕给你解释。”他苦涩的扬起了一抹笑,感觉到他的撕心裂肺,是打在了棉花上,对我根本就不起作用。
“我只不过是给了她一格虚位而已,用一个皇后的位子,把她身后的爪牙都引出来,一刀都给斩尽了而已,你相信朕呀!她是南木国的公主,现在只不过是我制衡南木国的棋子而已,你就跟我这样置气一定要离开我吗?” 他的眼睛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只要他一眨眼睛我就会不见了。
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我是因为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明了了,他也不必解释了,他是天之骄子,那么倨傲的尊严,最怕给人低声下气,到时候就会一切大白,不必他没皮没脸的伤自尊,可是就万万没想到出了岔子。
“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她还有你的孩子,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我痴痴的看着他,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我已经几死几生受了太多的委屈,我想要重新开始,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呢?!还要追我做什么?
“尹羽裳你太过分了!与你已经没有意义了吗?你再给朕说一遍!尹羽裳!”他不住的仰天大笑,他遇刺受伤几乎送了性命,因为怕我怀着孩子担心也没有告诉我,他去冷宫看我,得知了我想和司凌轩走,他也没有忍心责罚我。
那一天他喝多了,宿醉在了莫离的宫里,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到底睡没睡他根本不清楚,他除了因为有洁癖,受不了以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也许那一夜他把她当做了我。
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睡一次也很正常,可是莫离却说她怀孕了,这大出了他的意外,他不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只想要我的,可是一切超出了他的预料。
朝堂上的大臣居然以莫离有孕为借口,逼他立后,他自己也是才知道这事,朝堂上的大臣又如何得知?
皇宫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轻易的就进来,还刺杀成功了?我和他的孩子怎么会轻易的就没有了?他恨我,也是因为用情太深,也并不是真的不信我。
他早就嗅出了危险,洞察到了莫离的每一步,连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