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果然虎父无犬子啊!”陈耀扬微笑着说道。
霍东阁等人闻言均感奇怪,只听小清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二师兄是师父的儿子?”
“咳”陈耀扬闻言,不禁干咳了一声,打哈哈道:“那有什么困难的。其一,同为霍姓;其二,霍兄弟长得很像霍师傅。”
霍元甲这时才开口说道:“陈兄弟的身体看起来好很多了,不过还得多加休息才是。”顿了顿嘱咐小清道:“小清,外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的责任就是把陈兄弟照顾好。”
小清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
霍元甲随即又对陈耀扬说道:“最近我正忙着开设武馆的事宜,事情比较多,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陈兄弟多多体谅!”
陈耀扬闻言,欢喜道:“霍师傅决定在上海滩开设‘精武门’啦,恭喜恭喜!”
此语一出,除了霍元甲用诡异的眼神望着他外,其余的人均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只听刘振声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金武门’‘银武门’的,没听说过。”
霍东阁奇怪地说道:“父亲是想开武馆没错,只是馆名到目前还没有想好,你说的‘精武门’我觉得也是蛮好听的!”
陈耀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他朝霍元甲望去,只听霍元甲狐疑地望着他道:“这个‘精武门’陈兄弟是哪里听来的?”
陈耀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没有啦,只是刚刚想到这个名字不错,看看霍师傅能不能用得着。”
霍元甲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其实,昨晚我和几位朋友都想好武馆的名字,正好和陈兄弟的‘精武’二字不谋而合。”
“是吗?那我们的武馆叫什么名字?”刘振声闻言立马询问道。
“‘精武体操会’。”霍元甲说道。
“‘精武体操会’!”霍东阁默念了一遍道:“这个名字倒不比‘精武门’来得响亮,来得有气势。”
“东阁,我们开武馆的目的不是为了有气势和响亮,我们为的是能让千千万万的中国人锻炼自己的体魄,不再让那些外族夷邦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
霍东阁低下头道:“知道了父亲,是我的不对,忘了您平日的教诲。”
霍元甲对众人道:“我们就别打扰陈兄弟休息了。”说罢又对陈耀扬说道:“陈兄弟,开设武馆的事宜颇多,我们只能先去忙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小清去做即可。”
陈耀扬点了点头,他看着霍元甲远去的背影,想起精武门成立之后,霍元甲将不久于人世,心中不由地产生一阵酸楚。
待霍元甲等人走后,小清关切地说道:“陈大哥,你刚刚醒过来,还是躺下再休息休息吧!”
“嗯”陈耀扬点了点头,然后在小清的帮助下慢慢地躺了下去。
小清续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屋外洗衣服,有什么事你就大声的喊一声。”
“谢谢你,小清姑娘。”陈耀扬感激道。
小清闻言嫣然一笑地帮陈耀扬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耀扬仰望着床盖,回思过往。谭文雀那如同桃花般灿烂的笑颜,如同春风般温暖的柔情,如同蜜糖般小鸟依人的可爱,如同银铃般婉转的声音!如今,确已天地相隔,遥遥无期。
陈耀扬心中念着、想着,爱已然深埋在了心底!不禁,两行热泪涌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沾湿了枕巾!
几日后,霍元甲在农劲荪的周旋和帮助下,重新修整了房屋,并购置了许多的器械,同时还起草了一份公告在上海滩的报纸上刊登:
我中华古国数千载,有荣有辱,然全无今日辱之甚也。何故?细观之,举一国之人,而气已短,而力已涣,而心欲死,外国得以力加之,如以利斧入朽木,脆软莫之当。古人云:无气之人罔不死,无气之国罔不亡。此言善矣。今西人侮我为东亚病夫,国民欲拒辱,必当自强。武术大师霍君元甲,为振武威,强国强种,毅然创立精武,铸我国魂于闸北王家宅。愿海内同胞,振奋精神,加入斯道,强魄健体,自卫卫人,使我中华大地,再现勃勃生机。他日若能转移国风,四万万之众皆成健儿,中华必将振兴,民族有厚望焉。
中华精武体育会会长农劲荪
中华精武体育会技击主任霍元甲
宣统元年七月十八日
公告一经刊登,“精武体操会”的报名处人流不息。学生、职员、工人、小贩等等,不管是青年还是老年都接踵而来。一时之间,偌大的精武会馆竟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月,陈耀扬在小清的精心护理下身体已经渐渐好转了起来,伤口的愈合还算正常。只不过,陈耀扬每次看到小清为自己清洗伤口和换药的景象,不禁又想起了谭文雀也曾如此的照料自己,心中如同刀绞一般的伤痛不言而喻!
小清剥了一个柑橘递给陈耀扬吃,然后询问道:“陈大哥,文雀是什么人啊?”
陈耀扬闻言,心中不禁一酸,缓缓地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小清回答道:“这短时间,老听你在梦里叫着‘文雀,文雀’的,所以就随口问问。”
陈耀扬伤感第说道:“她是我的妻子。”
小清“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嫂子呢,有没有来上海,需不需要我去通知她你在精武会馆?”
陈耀扬叹了一口气,道:“她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