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胆颤的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当下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又迈步向前走去。可谁知迈出去的那只脚还未落稳,突然脚下就是一震!低头看去,只见地面石板已经陷了下去。
我哀叹一声,心道完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刚松了口气又来了。
一声呼啸,一只弩箭紧贴着耳边飞了过去,还不等我反应,第二支弩箭已经到了身前,直射向我的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我眼神一凝,纵身跃起,凌空探手一抓,把弩箭抓在手中,动作之快仅在短短一瞬完成。
我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只感觉脚下石板一连串振动,又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张嘴大骂了一句,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右侧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一个黑影!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左肩膀骤然一痛,紧接着胸口也是一阵刺痛,还有一道极速而来的黑芒直射向我的咽喉处,我连忙闪身,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要命的黑芒,脸上却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短暂的前奏过后,箭像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了过来,这时我已经来不及去管那黑影是什么东西了,保命要紧,索性我还算是身手敏捷,连滚带爬跑出去老远直到弩箭射完才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剧痛传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只箭,待站定身形以后,我才回头朝着刚才的黑影看去,却发现黑影已经消失,以至于我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这真是要了亲命了,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弩箭,有大拇指长的箭头,几乎整个没进了肉里,刚才情况紧急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危机暂时过去了,伤口处阵阵剧痛不住地传来。
幸运的是我躲闪的还算及时,也没有被射中要害,否则我这条小命可真就交代在这里了,扔在这个几千几百年也不会有人问津的鬼地方。
我咬咬牙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身上的弩箭拔出,随着弩箭的拔出鲜血喷出去老远,由于血液的流失,使我感觉到一阵一阵的虚弱,脸色惨白的可怕,用分到的纱布艰难地把伤口包裹住,靠着墙壁剧烈喘息了几口,稍稍稳定了下情绪。
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油灯散发的恶臭,充斥在狭窄的甬道里,我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阵阵寒意袭来,我感觉自己在止不住的发抖。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么拖下去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眼下我越来越虚弱,趁着还有些力气,得赶紧先离开甬道再说。
我扶着墙壁紧紧贴着墙根向前探去,每走一步都会牵扯着伤口渗出血来,却只得坚持着,一旦停下恐怕就要留在这个鬼地方了。
要不怎么说呢,人在生命危机的情况下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我咬紧牙关,逼迫着自己不能倒下,硬挺着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看着昏暗狭窄的甬道,我欲哭无泪,老天爷,能不能不要这么玩我了,要么直接让我死,要么就放我一马吧!
“喀嚓!”
我正抱怨老天爷对我不公,突然一声轻响,让我差点就哭了出来。我只感觉扶着墙壁的手突然一软,侧头看去,只见手掌处按出了一个凹陷,脚下震动又起,愈演愈烈,甬道的顶部甚至因为剧烈地振动抖落许多的泥沙灰尘。
不知道这是又触碰到了什么陷阱机关了,正在我紧张无比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让我心里打了一个突突,震动声越来越大,听不清是鸽子的还是耗子的。
我不再磨蹭,加快脚步想要快点走出这条甬道,尽早找到鸽子耗子他们。可是渐渐地我感觉到甬道在慢慢变窄,再抬头却发现甬道的顶部竟然抬高了不少,露出了原本山体黑色的石块和泥土。
这甬道在渐渐合拢,我越走越快,改走为跑,想要在甬道彻底合拢前跑出这条该死的甬道,可偏偏事与愿违,我跑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尽头,甬道已经合拢到了只余一人行走的程度了,而头顶已经看不到顶部了,两侧墙壁本就不明亮的灯光,随着甬道的合拢逐渐变的黯淡。
我一狠心,咬咬牙,拼了!我要趁着两边墙壁还没有合拢前爬上去,虽然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危险等着我,可是总比现在就被两面墙给挤死变成石头夹心好。
甬道已经窄到了一定程度了,我只能侧过身去,匕首插进墙壁缝隙中借力,双脚蹬着墙壁,后背顶住另一面墙壁往上爬去。
索性甬道只有三米来高,仅用了一会功夫就怕了上来,而甬道也在我爬上来的下一刻猛然合拢,只留下了一条拳头宽窄的长长缝隙通向远处,缝隙内泛着尸油灯明灭不定的幽幽绿光。
爬出来以后,我握紧匕首警惕地打量起四周。周围都被黑暗所笼罩着,唯一的光亮就是从脚下这条细缝中发出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上面的空间很大。
我屏气凝神警惕地等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什么动静,料想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紧绷着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了,仰面朝上躺在了细缝边上休息起来。
我不敢停留的太久,我只是略微的休息了一下,就爬了起来继续前行,我沿着泛着绿光的缝隙前行,如果不沿着这条细缝,借助这里面的光亮的话,恐怕我会彻底迷失在黑暗里。
我一点点向前行进,心里早已经迷茫了,我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去,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寒冷的感觉一波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