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有光在闪动,朦朦胧胧的,却格外的温暖。

痛吗?痛至极致就不痛了。

献上ròu_tǐ与灵魂那也就可以称之外灰飞烟灭了。

难过吗?难过至极致也就不难过了。

鲜血似乎已经流尽,ròu_tǐ似乎开始崩塌,手早已经握不住李伊修的匕首,但握不住已经不影响大局了,只是在手无力的松开,看着眼前男人先是不可置信,接着眼内似乎有着晶莹的水珠闪过,王明质想的最多的其实只是遗憾.

如果早知道最后会是这样,当初他为什么要顾虑李伊修的年纪,就下不了决心老牛吃嫩草,没把自己完全交出去呢?

穿越前是处\男,现在灰飞烟灭是处\男,真是有点遗憾呢。

李伊修,别为我难过,我是作者,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

”卟,啪. ”

轻微的声响,在那漫天的火光中,并不醒目,却让人无法移离视线。

前一刻还是鲜活的生命,下一刻却在他的面前死去,甚至于尸骨无存,从腿到胸口到双手再到五官,一点一滴,像是被人为的抹去痕迹般,灰飞烟灭,不留一丝印迹。

“我以我血,我以我灵魂祭祀,伟大的神灵,请接受你最卑微的信徒最真挚的请求,恢复眼前之人的自由之身。”

那道声音由模糊,渐渐清晰,直至成为绝响,在耳侧不停的响动。

”不,不要!”

李伊修由轻微的嘟囔到大声的嘶吼,凄厉至骇人。

但眼前什么也没有。

就在前一秒,王明质还在对他笑,就在今天早上,他们还在同一个被窝里醒来,彼此亲吻,彼此亲密无间。

王明质,那是他的爱人,那是他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亲密无间一直在一起的人!

而现在....

属于王明质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身上那一直禁锢他的力量却虚弱了许多,以至于能让他轻易的挣脱出来。

神灵在很多时候总是慷慨的,特别是在收到了纯净的灵魂的时候,这时候的神灵总是特别慷慨,那趁其不备以强硬姿态占据他身体的大能被迫交出了主动权,他拥有了自由。

但这种自由!

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出乎李伊修的意料,扑天盖地的大火,神情麻木的镇民,蜿延流尚的鲜血,都是由大能掌控他身体所做,身体也在传达着疲累至极的信息。

不,这些都不重要!

李伊修死死的咬着嘴唇,嘴里有着苦涩的铁锈味,他单膝跪地,眼前空无一物,却依旧不死心的一点一滴摸索.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ròu_tǐ,灵魂,连一丝气息一粒尘埃都未曾留下.

神灵是慷慨的,神灵又是何其吝啬!

这种以最爱的人ròu_tǐ与灵魂而献祭得来的自由,他宁愿不要!

但那个人再也不会听他说了。

心空落落的,着不了实处,而以后这心,想必永远也着不了实处了。

泪水模糊着视线,让眼前的一切都有着血光的色泽。

好想撕毁了眼前的一切,但撕毁了又有何用,王明质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他那么喜欢这个镇子,他又怎么舍得?

李伊修就那般跪着,黑至发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地面,手一寸寸的模索着,哪怕一次一次都只是空无一物,他依旧摸索着,仿若只要这样,那个人就会突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亲吻着他的眉眼,笑着告诉他:“李伊修,别生气,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啊!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叔,王大叔,你怎么了?”

”妈妈,你醒醒,不要吓我,呜呜。”

”我的房子,丽娜,你还好吗?”

”....”

那些麻木的镇民仿若一瞬间活了过来,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哀嚎哭泣,伤心绝望.

”嚎嚎?”主人,你怎么一个人跑了过来了,狼牙好担心你.

”主人,你还好吗?”

在漫天的红光上,洁白长毛的狼牙背着疾飞疾驰而来,略带担心的嚎着,抬头望着眼前的一切既吃惊又兴奋.

李伊修摸索着地面的手徽微一顿,他极慢极慢的从地上站起,转头望向狼牙与疾飞,那黑沉沉仿若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眸最初有些微愣神,随即那抹愣神又退去,李伊修抿着嘴,双手互相拍拍,眉头皱得紧紧的,四处打量了数次,终究是收回视线望向狼牙:

”我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只感觉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想错了,眼前这一切,肯定是我们遭人暗算了,现在这些人自顾不瑕,狼牙,疾飞,我们收拾收拾赶紧离个这个镇子.”

”嗷嗷。。。嗷?“好的,主人,可是..

狼牙兴奋的应声,只是在随着李伊修身前迈了数步,它停下头,略带迟疑的望了望李伊修原先站立的地方,目光带着些微迟疑.

它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应该在这里,可是明明什么都感觉不到,也许只是它吃多的了错觉.

”啧,蠢狼快走了,要不主人可就是我疾飞的了.”

”嗷嗷!”主人是狼牙的,才不是你的.

狼牙略带愤怒的嚎着,转过头加快步伐,再也未曾回头.

疾飞在狼牙行走身前时,一个起蹦跃至狼牙的身上,一边漫不经心的与狼牙斗嘴,一边望着李伊修,又转头望向身后,略带困惑的抓了抓脑袋.

算了,总归也没什么落下,不管了.

血祭,当献祭者以最挚诚的心对神灵献上身体与灵魂,神灵给予的回馈将是双倍,同时血祭之人的存在将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不止是血肉,同时献祭之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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