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叔:“各单位准备,《葬心》第一幕第一次,action!”
……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懒洋洋的洒在一地的狼藉上。
阮玲玉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咯咯咯的笑着:“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张达民爱怜的看着她,伸出胳膊,让阮玲玉枕在上面:“傻玉儿,竟高兴成这样。”
阮玲玉乖巧的靠在张达民的胸膛上:“当然,我从未见过如此与我一拍即合的人。”
张达民眸色深沉,面上仍是笑着:“你我兴致爱好如此相似,这是天赐的缘分。”
阮玲玉不可置否。
两人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阮玲玉抬起头,一双明眸定定地看着张达民:“达民,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张达民轻抿了嘴唇:“玉儿,我们在一起就是好的,在乎那一纸婚书做什么。”
阮玲玉垂下眼眸,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我只是……,但是你却是张家四公子,衣食无忧。”
自尊自强的阮玲玉无论如何也上不出口自己只是个帮佣之女的事情,那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这是她的软肋,她必须好好隐藏。
说完一个人自顾自的伤神。
张达民见状,将阮玲玉搂紧了几分:“玉儿,不要胡思乱想。”
阮玲玉:“但是达民,我不想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这样下去,我要怎么做人呀?”
张达民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佯怒:“玉儿,你是读过书的新世纪女性,怎的也和那些无知的妇人一般?只要我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分别。”
不待阮玲玉开口,张达民便倾身堵住了她的唇。
一室暧昧。
……
建叔:“过。”
建叔:“你们两个真是当时无愧的实力派,这场戏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吸引了。真是太棒了。”
两人彼此互看一眼,默契一笑,都谦虚摇头。
建叔:“那咱们趁热打铁,第二场拍张达民和阮玲玉初见。各单位准备一下。”
建叔:“好,《葬心》第二幕第一场,action!”
正欲出去的张达民无意间往屋里看了一眼,看见了坐在床沿和母亲闲聊的阮玲玉。
阮玲玉一触即到张达民炙热的目光,羞涩的低下了头。
张达民看见万种风情的阮玲玉,一眼就被吸引了,热络的过去同她们母女打招呼。
在谈话中,阮母有意提起自己女儿正在学堂上学,张达民听此更觉爱慕。
阮玲玉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她因生的貌美,平日里不乏追求者,但向张达民这样毫不掩饰的注视着她的,这还是头一遭。
张达民因确实有事着急,不便久留,只得匆匆离去,可仍旧是一步一回头。看得阮玲玉一张俏脸红彤彤的。
建叔:“过。”
建叔:“你们两个人真是太默契了,行云流水,仿若戏中两人就活生生出现在我们面前。对了,给你们介绍个人,李璇。她在戏里演你的同行。胡蝶。”
姚澜和她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就投身到下一场戏的准备中了。
建叔:“第二场戏我们拍阮玲玉登门探望胡蝶。”
建叔见二人都准备妥当:“各单位注意,《葬心》第三幕第一次,action!”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想起。
胡蝶靠撑着沙发边缘,才勉强起身。开门一看,是阮玲玉。疑惑的将她引进门。
阮玲玉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事情快解决了吧。”
胡蝶一副欲哭无泪:“我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无论怎样,都不该与他对簿公堂,在万人面前。将床~笫~之~事全部公之于众,白白惹人看了笑话。”
阮玲玉一时间有点坐立不安。
建叔:“cut!”
建叔走过来看着李璇说:“说这个台词的时候,应该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泪滴盈于睫处,那种既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情绪要表达出来。”
李璇欲言又止。
建叔立即顿悟:“如果实在哭不出来,就用眼药水。”
心里有些厌恶,但是仍旧是这样提示,也不能指望人人都是姚澜这个样子,毕竟天才演员也不是很多。
裴谦撇嘴:“三流演员么,还需要用眼药水,哭都哭不出来,还来演戏,啧啧啧。没事儿回家当个网红得了。”
李璇的脸被说得青一阵紫一阵的。
半天不发一言。
建叔打圆场:“好了好了,继续拍吧。”
虽然身份地位在,但是建叔一贯都很谦和,这也是让大家尊敬的地方,这次的李璇是投资方强烈要用的人,建叔虽然很讲究精益求精,但是她戏份不多,建叔倒是觉得还是可以的。
“行了,大家准备一下继续。”
一共拍了十几条,可算是过关了。
中午放饭。
李璇跟同场的其他几个演员说:“姚澜的演技真不怎么样,笑的时候一脸假惺惺的,跟她一起搭戏,都要尴尬死我了,这样居然都能赢得影后,这其中可定有猫腻。”
裴谦这时候恰好从她身后走过,冷冷地说:“早就说了你不适合演戏,市井的长舌妇,你要是能把背后说人闲话的时间用来琢磨演技,也不至于是个三流演员,连哭都哭不出来。”
裴谦语带嘲讽,满脸不屑。
李璇尴尬的满脸通红,却也想不出来任何话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