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告示已经遍布天下,哪位若有线索,赏金千两!”

众人才听了那位客商的故事,心里正跃跃欲试,如今听得官差这么说,一个个都跑过去围观,却见告示上画着一个姑娘家,那姑娘是个小瓜子脸,眉清目秀颇为好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

众人正看着呢,却听得刚才那孙客商却是猛地一拍大腿:“哎呦喂,刚才撞了我的那小个子,怎么眼睛和这告示上颇有些像呢?”

众人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明白过来后,眼中一个个都冒出狂喜,狂喜过后,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奔去牵马。

“刚才那个小个子就是湛王小妾,大家快去追!”

可怜的阿砚,此时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就要跑,谁知道刚跑出去没二里地呢,后面一群人等就已经围追堵截,甚至还有官差施展轻功地往这边赶。

“湛王小妾,且等一等!”

“这位小夫人,莫跑!”

阿砚见身后人追赶起来,越发狂夹马腹,捶打马屁股,可是谁知道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更不要说这马了!

“你你你,你这马,难道也贪了那千两黄金?!”阿砚悲愤交加,不敢置信,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能让马都背叛主人?

她这么一着急,身后那些追的人越发确信:“看来这真是湛王小妾了,别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让阿砚欲哭无泪,一群人见到她,像是饿狼见了肉一般扑过来,有的拦住去路,有的拽住马缰绳,更有大胆的,直接捉住她的袖子。

紧随而来的官差气喘吁吁地望定她,最后噗通一声跪下:“夫人!”

夫人………夫人你个头!

阿砚想骂,然而像是被捉贼一样捉住的她,只能苦笑了声,对着官差挑挑眉:“这位官人,弄错了吧?我是男人家呢。”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等做不得主,这位夫人你还是等等吧,从燕京城里来的金衣卫就在后头呢……”

金衣卫?

阿砚没听后面的,她顿时绝望了。

还能跑吗?还跑得了吗?

就在她欲哭无泪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扬起一片灰尘,紧接着大家便看到几骑金衣卫英姿飒爽地来了。

待到那金衣卫到了跟前,阿砚心里原本残留的一线希望顿时破灭了。

冤家路窄啊,这为首的,不就是被她骗了马的那位吗?

这位金衣卫姓图,名图成的。

图成先是勒住马,然后对着阿砚打量了一番,紧接着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接着才不卑不亢地道:“夫人,又见面了。”

阿砚对着图成笑,笑得分外无辜:“好巧,怎么又见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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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阿砚,一路上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就这么送往了燕京城。

图成对她是恭敬有加,有求必应,可是却死死地看守着她。

“图大人哪,我困了,要睡觉。”

图成挥挥手,一时三个彪悍的女汉子上前,围住了阿砚。

“人太多,我睡不着!”

图成再挥挥手,便有一个帐子围了上来。

“图大人,我不喜欢她们,你让她们离开可以吗?”

图成负手望望天,好像根本没听到阿砚的话。

阿砚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图大人,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可以吗?”

图成谨慎地望着她,那个防备的样子,就好像阿砚随时会变成一只老虎。

阿砚慢腾腾地抬起手,指了指远处:“那群捉住我的人,我一点不喜欢,你去揍他们一顿给我出气吧。”

图成想了想:“我不能随便打老百姓,他们没有犯错。”

阿砚冷笑:“听说我是湛王的小妾,虽说只是个小妾,那也是湛王的女人啊,堂堂湛王的女人,却被他们拉扯衣袖,逮住不放,这成什么体统!这简直是让我毫无体面可言,丢了我的体面,就是丢了湛王的体面,丢了湛王的体面,你说这群人该不该打?”

图成想了想:“可是我怎么知道谁逮住你不放呢?”

阿砚眼珠一转,出主意:“不是说要赏千两黄金吗?到时候就lùn_gōng行赏,谁分得黄金多,谁就挨打!”

图成低头再次认真地考虑了一番,严肃地道:“小夫人说得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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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在小心眼地报复了那群为了金子而把自己当贼捉的人后,终于认命地跟着图成回燕京城了。

一路上,她难免想起萧铎来,那个在谷底山窟窿旁边抿着薄唇,依靠着山壁安静坐着的侧影,孤寂而萧条。

他当时是身受重伤的,现在应是好了吧?

好了的他,如今是否还生气自己?

此时捉了自己回去,他又会是何面目?冷静漠然,还是讥笑嘲讽?抑或者是高高在上地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戏弄自己?

阿砚想了千百种她和萧铎重逢后的画面,甚至踏入燕京城城门时,她还颇有些忐忑,竟有种要见到阔别已久的夫君的那种不安……

可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她被带到了燕京城中,来到了一处阔气的上面横挂着“湛王府”大牌匾的门前,进到了这井然有序厅廊重重的宅院中,并被安置了一处叫“听风阁”的园子里,而且身边还有众多奴仆伺候着。

然而正主却从未出现。

阿砚白当了一个传说中湛王的小妾,人们喊着她为“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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