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秦姐姐教诲!杨准……杨准就投你好不好?”
秦义绝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准:“姐姐的年纪能当你母亲了,小小年纪,哪学来这么多坏念想?”
杨准摇头道:“秦姐姐,你误会了,杨某祖祖辈辈都侍奉秦王,我杨家的枪法,相传就是初代秦王所创。如今大秦覆灭,我从无犯下一恶,却成了朝廷的钦犯,实在去无可去。”
秦义绝挑眉道:“如果你是真心要投我,不是不可以,话先提前说了,我这边办得可不是什么干净事,用到你的时候,你可别觉得恶心。”
“某记事起,就跟着祖父在外漂泊,四处东躲xc人情冷暖,早已洞悉。只要秦姐姐目的向善,不作真奸恶之事,杨某赴汤蹈火,绝无半点怨言。”
“好。”
秦义绝点了点头。
“你现在便离开方府,到宋仲卿的家里等我。”
杨准对秦义绝拱了拱手,秦义绝微笑着将那杆长枪递还给了他。之后,杨准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方府。
终于,一直在四周方府家丁们,动了。
这小庭地面太窄,远处的弓弩手不敢发力,只是在远处逡巡,权当威慑。近处长枪兵、直刀兵率先冲了过来。
秦义绝衣袂飘飞,身姿绰约,只要有近身之人,便是凌空一指,且战且进。
无人能动到她一根汗毛。
那些家丁们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即使用人命填,面对这个脸疲意都没有的人形兵器,也不顶什么作用。
最终,无论家丁里的长官们如何下令,这些家丁都不肯再往前进一步了。
秦义绝嗤笑道:“这战意连本县的戍军都比不了,还想造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吧,秦宗主。”
背着二胡的弄潮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正背倚青砖,对秦义绝邪邪的笑着。
“谲云品上只能写下‘秦义绝’三字。连裴行俭都怕你,你就觉得所有人都不值一提了么?秦义绝,我不怕你。”
秦义绝的瞳孔缩了缩。
“弄潮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我跟皇太子的关系也是这样,跟你这条忠实的母狗有本质的区别。”
秦义绝笑道:“你可知道上一个惹怒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不过一死罢了。我弄潮儿杀了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死吗?”
弄潮儿没有拿出他惯用的锁魂钉,而是拧了拧二胡上头的玉龙。
龙头转了几圈后,弄潮儿向外一扯,里面居然藏着一柄细剑。
秦义绝笑了笑,随手从地面上捡起了一截枯枝。
“秦义绝,你装神弄鬼,却骗不了我。你的腿上、手臂上都覆着玉柱甲,身上更穿着一件乌金软甲,两胸前有铁质护心镜,就连头发里面,都藏着托颅丝。你之所以能一指杀人,更简单,因为你的指甲里藏着剧毒,不巧的是,此毒的药方被我搞到了,我还配制了解药。秦义绝,你根本没有人们想的那么强!你表现的如此神秘,不过是要别人怕你!”
“哦?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弄潮儿呵呵笑道:“你阴宗太强、太大了,如果只保持一个极小的规模,说不定会比我都诡秘,可是现在,很多事情,在我们杀手这行的小圈子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秦义绝也呵呵笑了起来。
枯枝动。
玉龙剑亦动。
啪的一声。
弄潮儿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
啪!
“我不强?”
啪啪啪!
不多时,弄潮儿的脸上已经被抽出七八道紫印。
“我不强?”
秦义绝哈哈大笑道:“告诉你,老娘强得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娘到底是不是个武装到头发里,连指甲都藏着剧毒的怪物!”
弄潮儿怒吼一声,细剑直指秦义绝的咽喉。
秦义绝的身躯则以一种十分奇怪动作弯了一个弧度。
一指。
这次没有指向头颅,而是指向了胸口。
像陷进豆腐一样,陷了进去。
“弄潮儿,现在,你告诉我,我,强不强?”
鲜血四溅。
弄潮儿面色惨白,用尽了自己生命中最后的力气。
“锁、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