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没想到姚肆会找上门来,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明显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姚肆懒得跟她废话,连门口都没进,站在门外直奔主题:“你有没有把我画像给刘家?”
姚玲柳眉一拧,带着几分疑惑:“你怎么知道是刘家?”
姚肆心顿时沉入谷底,来之前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大姐给自己选的人家,真的就是刘家了。
“城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谁家死了夫人,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画像给刘家?”姚肆有些着急。
姚玲没好气的道:“知道你要考功名,你心气儿大了,区区一个员外你根本看不上眼,我明儿就去跟媒婆说,咱们家没那个福气,让她另外找人。”
“那就是给了-----”姚肆脸色白了几分。
姚玲被问的不耐烦:“不就一张画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媒婆了,本来想给你谋个好亲事,我还特意给了钱,让人给你画好看了。”
“你找的可真是一门好亲事啊-----”姚肆怒极反笑,她不想多解释,若真如姚玲之前安排的明日见面,那明日刘家说不定就会派人上门。
如果自己被刘员外看中,爹娘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上一次她还有办法让廖家出面,可这一次呢,没有好处可言对廖普成来说,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哟---这不是肆儿妹妹吗,来了怎么不进屋啊,玲儿你也真是的,妹妹来了也不请进屋,我若不出来都还不知道,岂不是在妹妹面前失了礼数。”廖大勇刚好出来,看到姚肆,甚为欢喜。
姚肆象征性的颔首,淡淡道:“我不进去了,家里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
廖大勇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再急也不急这一时---走走走,都到门口了,我哪儿有放你回去的道理,好歹吃个午饭再说走的话。”
姚玲瞪着姚肆,语气徒然变冷:“进来吃个饭再走,来了就走,别人还以为我招待不周。”
姚肆在二人之间瞄了几眼,终于明白姚玲为何急匆匆的要给自己说亲事了,她脸色渐寒,“不吃了,家里真有急事,以后有机会再来。”
有机会就再也不来了---姚肆最后看了姚玲一眼,面无表情的离开。
背后传来廖大勇对姚玲的埋怨声,还有姚玲的撒泼怒骂声,姚肆冷笑,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因为去了一趟槐树村,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闫氏正担心姚肆是不是在哪里躲着生闷气,后者却一脸冷色的回了。
她以为姚肆还在为早上的事儿生气,怕她在家里闹脾气,赶紧在姚肆进屋前将她拉住。
“肆儿,娘知道你有这想法是因为见不惯咱们被人欺负,可----考举的事,实在太荒谬了。
你姐才刚给你寻了个好亲事,你别想那些多余的,只要你过的好,娘就知足了,光宗耀祖那不是你的事儿,哪个女儿家会想这些呢。”
闫氏尽可能的语气温和,她知道姚肆是吃软不吃硬的。
果然,姚肆脸色缓和了些,却叹口气,“娘,今天我去城里打听了,大姐说的员外,是潇香胡同的刘员外家。
你可知他妻子怎么死的,那是被他生生折磨死的,嫁进刘家才十二,大家都说刘员外有怪癖,喜欢折磨小女娃。
娘,我若真嫁过去,一年后还活没活着都不敢保证啊。”
“什么?”闫氏惊悸的不敢信:“你----你大姐虽然爱慕虚荣了些,可---可她----你可是她的亲妹子啊,她怎么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啊,这事儿是不是有误会。”
姚玲或许不清楚刘员外的为人,可她的出发点也不是好的,刚才去了廖家一趟,姚肆已经弄明白大姐为何急着要给她找亲事了,怕是担心自己被廖大勇纳了妾吧。
她两年未有身孕,廖家早就有想纳妾的想法了,加之廖大勇对自己的态度,姚玲心里若没疙瘩她就不是姚玲了。
姚肆边进屋边道:“就算她不知情,可她已经将我的画像给了媒婆,想必媒婆也给刘员外看了。
妻子才死,今天就已经取了白灯笼,虽然不能肯定,可我也不得不做出他想要即刻迎娶的猜测-----”
闫氏受的震惊不小,恍恍惚惚的跟在后面,只能将姚玲骂个遍,“那死丫头,还说明天带你去见面,这---这若是见了,那岂不是八字都画全了。”
姚正与正醒着,看到姚肆回来,立马摆明自己的态度:“考举的事想都别想,你若再提,你就别待这个家了。”
“他爹----你这说的什么话。”闫氏埋怨的盯着姚正与。
姚正与咳了咳,转过去脸去不愿理会。
姚肆沉默了片刻,才在椅子上坐下,将自己打听到的刘员外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姚正与。
上午姚正与还因为这件事高兴,本打算见一面,若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那可先将亲事定下来,待姚肆满了十五再嫁过去。
可现在听完姚肆的话,姚正与反应比闫氏还激动,气的呼吸不顺:“此事千真万确?刘员外真是那样的人?她怎么敢----”
闫氏也一脸悲伤,帮姚正与顺着气,自己也唉声叹气道:“我就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轮得到我们家。
现在可如何是好,肆儿的画像已经被看过了,万一觉得满意----这----咱们可怎么办啊。”
“他难道还能明抢不成----”姚正与火气更大了,“明天不去见面。”
姚肆立马道:“就是不去,万一他们找上门来怎么办?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