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先前说话挑衅的人,本来他是被姚肆几句话噎的半响无语,此时见大家都在替自己说话,当下胆子又回来了,指着姚肆骂道:“你不过就是个村丫头,别真以为自己是巾帼英雄,我敢打赌,这阳山书院,你呆不了一年。”
“哦?”姚肆嘴角泛着冷笑,上前一步,目光直指他道:“既然你都放话了,那我们且看看,到底是谁带不过一年。”
她又看着周围其他人,反正这些人是不会给她好脸色,她哪怕是今日把这口气独自吞了,这些人也还是会找茬儿,她便也懒得再忍了:“何况我有没有资格上阳山,可不是尔等说了算的,与其在这里与我理论,不如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你们那副尖嘴猴腮的德行,我看着直恶心。”
“你----”
“污言秽语,有辱圣德。”
身后的文人们还在找词儿来表达心中的怒火,只是一群文人凑在一起,比的就是谁说话更文雅,这种市井糙话,他们是断不会说出口的,姚肆可不管这些,她就存了心的让这些人哑口无言,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兰心可是从未见过如此色厉内荏的姚肆,她虽没怎么听明白前面几句话,可也知道是段狠话,暗暗惊叹姑娘竟然敢跟这些人骂嘴。另一面,又想,原来这阳山书院,果真不是个容易呆的地方,这些人都对姑娘同仇敌忾的,日后的日子又怎会好过。
辛习染也是惊的几次张嘴,都找不到话说,直到跟着姚肆走了一段距离,才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快哉快哉,肆儿这番话,愣是将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骂的狗血淋漓的,看着实在解气。”
姚肆心情稍缓了些,却回头看了一眼最开始挑衅的人,那人正好也瞧着她了,她嘴角微微一扬,冷冽的笑意直射过去,愣是骇的那人心头一颤,条件发射的将眼睛别开,待回过神才觉得自己露了怯,再看回去时,姚肆已经走远了。
他心头窝火,咬着牙狠狠道:“今日这笔账,我邹罄记下了,日后不与她姚肆算清,我就不姓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