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天际突然一道闷雷响起,有人已经埋怨骂起了鬼天气。
一浑身湿透的生徒小跑着来到一棵大树下,树下站了十来人,正是曹剑苏斌等人,找不到山洞,他们又做不来雨披,只能暂时在树下避雨。
“找到了?”苏斌率先问道。
蔡文带了十五人去打探情况,本来还要在阳山书院扎营的地方做一些埋伏,以便接下来的大部队突袭,可这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也不见人回来,曹剑不得不再派人去找。
打探消息的人叫方库,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恨恨道:“若不是我亲眼见到,我都不敢相信,曹师兄苏师兄,你们知道那蔡文做了什么吗?他竟然为了一顿饭而投靠了阳山书院。”
曹剑眉头一拧,没有说话,苏斌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细细道来,蔡文再怎么行事鲁莽,也知道国子监与阳山书院的关系,他怎么会投靠阳山书院?”
方库唾了一口,“他还就为了一顿饭而出卖了我们,我看他们一群人在那边吃的开开心心有说有笑的。
若只是吃顿饭,我也不至于这般气愤,我们昨夜磨了一晚上的石刀,已经被发现了,我怀疑蔡文已经将我们的计划和盘托出。
曹师兄,大伙们昨天可是熬了一宿,又累又饿不说,本以为今天能把昨天受的窝囊气全找回来,现在好了,只怕阳山书院已经准备好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了。”
苏斌还没来得及说话,其他人就炸开了。
“蔡文这吃里扒外的家伙,竟敢背叛我们。”
“狗娘养的,他现在在哪儿?莫非还不准备回来了?从此以后给阳山书院那群山野村夫做跑腿的?”
.......
这里的喧骂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地方人的注意,很快,蔡文背叛国子监投靠阳山书院的消息就传开了。
苏斌看了看曹剑眼色,吩咐下去道:“所有人不得乱传,我们再等蔡文半个时辰,他若回来,再当面对峙不迟,以免现在乱了军心。”
“说谁是龟孙子呐?”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正是蔡文一行十六人。
此时他们也是浑身湿透,脚上泥泞不堪,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苏斌见他们手中空空如也,问道:“你们手里的武器呢?”
蔡文唾了一口,“快别说了,我们被埋伏了...”
“埋伏?阳山书院一路在前,你一路尾随,你怎会被他们埋伏?”苏斌质疑问道。
蔡文本来就受了气,听出了苏斌话里的几分质疑,怒道:“你有本事你去,雨下这么大,是我带人冒雨去打探消息,你倒好,现在说起了风凉话,苏斌我告诉你,再没有下一次了,下一次换你去,凭什么这种跑腿的事都是我做?”
曹剑眼色一狠,“够了,都闭嘴。蔡文我问你,你是如何被埋伏的?”
蔡文眼神闪了闪,事实上是他想要偷袭,却反被抓,若非自己动作快,这会子恐怕已经被带下场了,那到时候丢脸可是丢到家了。
但这话他却不敢实说,所以途中他就与其他人商量了一致口径。
“我们被他们故意引到山沟里,大伙儿差点被抓,辛亏我们动作快这才逃了出来,只是.....”他犹豫了片刻,才讪讪道:“逃跑的时候,没来得及把武器带回来。”
方库嚯的站出来,指着蔡文骂道:“蔡文你可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分明是你为了一顿饭投靠了那群村夫,我都看到了,你跟他们一起吃饭,敢问一句,这山野里煮的饭,可还入口?”
蔡文却立马想到了另一点,怒看着苏斌道:“你派人跟踪我?你什么意思?即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去?”
“是我让方库去打探情况的。”曹剑冷冷的看着蔡文,“你告诉我,方库有没有胡说?”
蔡文噎了一口,一时不知这话该如何圆回去。
方库见状,讥笑道:“曹师兄,你还不信我么,我方库说看到那便是看到了,要我说,他就是为了一顿饭,把我们的计划都兜出去了。”
蔡文经不得激,怒道:“方库,你别胡说八道,我是国子监的人,我会投靠阳山书院?你当我蔡文是什么人了,跟你一样么?
我承认,我是吃了他们的饭,可那是.....”
方库抓住他的话,立马大声道:“你还说你没有,现在承认了.....曹师兄,蔡文这是害我们所有的工夫都白费了。”
蔡文本来被姚肆那番话就激的心里很不平,此时方库又污蔑他,他那暴脾气,哪儿有那闲工夫扯嘴皮子,当即就挥起拳头朝方库的鼻梁骨一拳打过去。
他动作又快,带着怒气下手又狠,方库根本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只觉得鼻子狠狠一痛,像是被削掉一般,紧接着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鼻子也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
方库痛的眼冒泪花,他摸了一把鼻子,满手的血,“蔡文你个狗娘养的,你敢打我....”说着也顾不得鼻子疼,随手抄起棍子就朝蔡文打过去。
蔡文可知道这棍头绑了石刀,方库不仅污蔑他,现在还想拿石刀砍他,他怎忍得下去,当即就冲身后的人喊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打,他们敢这般污蔑我们,今天爷非打到他们改口为止。”
其他人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这架说发生就发生,快的让人来不及多想,还没思考是否要拿棍子,就被人踹了一脚,这当然得踹回去。
于是乎,三十多人很快就打做一团,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