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炼心,捆绑精兵。
人在憋气的状态下,会使心绪变得烦躁,甚至是暴戾。
这个时候,大脑神经严重缺氧,致使思维混乱。
是以,人在思维混乱中的言行很不理智,行为举动皆是随性而为。
杨关利用急行军的疲累,饥饿,深入敌占区,以及捆绑押解来练兵,皆是激发派遣兵卒的怒气。
在不能开口说话的情况下,这股怒气很上脑,也很伤身。
不过可以激发出斗志,以此来磨砺心性,锤炼意志力。
最可怕的是没有怒气,也没有任何反抗举动的人。
这种人只有两种身份,一是间谍,二为麻木的僵尸人。
前者最可恨,他最不喜欢被人监视,也不愿意被人控制成为木偶。
后者则是混吃等死的人,在世道潮流下崩溃了自我。
因此,他对这批杂兵进行大切除,留下拥有热情的精锐力量。
此时,艳阳当空,云朵随风游荡,蔚蓝衬托,透着一股祥和之气。
金芒辉映下的大地并不和谐。
黎家坪,沙尘飞扬,弥漫起一股连绵起伏的潮浪。
贯穿东西,在公路上飘扬迭起,一眼望不到边。
砂石土路上,鬼子军车一辆接一辆,轰鸣声如潮,喧闹了这片田地,也卷起一股沙潮。
两队人在押解中与鬼子军车相遇,行走在北侧上风口。
兵卒们愤怒的表情,以及反抗的举动,引起了小鬼子的注意。
军车上的小鬼子骂骂咧咧,嘲哄,甚至是开枪射击。
子弹在“俘虏”脚边爆裂,炸起一片沙尘。
有些子弹从兵卒头顶上呼啸而过。
小鬼子以此来取乐,嘲笑,激励士气。
杨关愤怒了,心神被枪声吓得不轻,绑缚国人冒险截粮,这一招一旦失败,结果会异常严重。
“八嘎呀路,谁敢乱开枪,找死。”杨关大声喝斥,一脸杀气。
队员们也吓得不轻,差一点端枪反击。
一帮被捆绑的假俘虏表现得更不堪,几人跌坐于地,人人胆寒。
田大壮在前列,听到了喝斥声,飞起一脚揣在军车墙板上。
整个车身一颤,鬼子司机把车停在了道旁,一名少佐走出驾驶室。
“八嘎呀路,那瘸子可以嚣张,你们算什么东西?”鬼子少佐怒气冲冲走上前,扬手一耳光煽向大壮。
大壮伸手格挡,“啪”的一声脆响,阻截了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鬼子少佐不及防,右手腕疼痛,惊退了三步,双目逐渐胀大,不敢置信的瞪着愤怒的大壮。
不过,转瞬间更换了嘴脸,在等级制强烈的惯性下,令鬼子少佐试图拔枪。
杨关漫步走上前,怒视身高仅平齐大壮肩头的小鬼子,挥手示意队员戒备。
“咔咔”一阵枪栓撞击声传出,惊到了鬼子少佐。
这时,大批的小鬼子跳下车,端枪逼视,渐渐围拢过来。
战斗一触即发。
意外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心神顷刻间提到了嗓子眼。
鬼子少佐蛮横起来,大声说道:“八嘎,这批支那人军人被我们征用了,用来训练新兵,你给我跪下。”
“八嘎,你再说一遍试试?”杨关走上前,冷冷的瞪着小鬼子少佐。
鬼子少佐咬牙切齿,嘴巴上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挣扎片刻后说道:“你是在质疑上司的命令?”
“猪猡,你只配给猪猡下达命令,就是他们。”杨关单手举枪指点着周边的小鬼子,大声嘲哄。
直面羞辱,以下犯上。
鬼子少佐气得双眸发赤,甩动着短粗的臂膀,罗圈腿在蹬足中展现出蛤蟆步。
这大概就是岛国独有的舞蹈,令一帮小鬼子干瞪眼,在一边瞎紧张。
这时,派遣兵卒看出了一些名堂,大概早就有所怀疑,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因此,所有人的眼神镇定了不少,抱着看戏的心态,欣赏这份惊吓的见面礼。
“我要和你决斗,胜利者带走这批支那人,凭什么唯独你们可以用活人来练兵?”鬼子少佐蛮横的说道,一脸愤恨。
“生死斗,这批支那人可以做陪练,一对一。”杨关轻蔑的说道,双手环抱,仰头看向天边。
“哟西,你不要后悔,请吧。”鬼子少佐双目放光,拔出一把特制的佐官刀叫阵。
“八嘎,你想阻挡帝国的交通命脉?”杨关大声喝斥,抬手指向北方的田地。
鬼子少佐会意,也知道交通命脉的重要性,果断的命令车队靠边。
小鬼子的速度很快,八辆车很快就停靠在道路边上。
一大批鬼子兵迅速集结,队伍排列,数目一目了然,一百七十人三人。
这是一个鬼子中队,新老兵各半,从面孔白净的程度上就可以分辨出来。
老兵在户外摸爬滚打,皮肤比较黝黑,也很粗糙,眼神很镇定。
鬼子新兵不怎么样,眼神游离,皮肤白皙,身子骨也很单薄。
这就是他们挑衅的理由,故意找茬,想剥夺老子的“战利品”。
不过透着一个可怕的信息,小鬼子一直以活人来练兵?
难怪那批特殊的小鬼子狙击手那么凶残,竟然都是以国人的献血浇灌而出。
按时间上来看,那批特殊的小鬼子应该从东北脱身而来,也只有东三省被日寇占领了好几年。
这群刽子手都该死。
不过,这次借用了特殊鬼子的身份,身着他们的军服实施劫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