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杀纠察队,枪弹来相会。
纠察队来得突然,倨傲彻查,显得蹊跷。
在他们眼中,似乎对特殊鬼子很不满,隐隐透着一丝仇视。
日军向来注重等级观念,这种现象在军队中极为罕见。
忽然,公路上传来重机枪“哒哒哒”扫射的声音,响彻了黎家坪。
震惊了所有人,迅速卧倒于地戒备。
杨关的思路被打断,也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惊异的看着三米外爆裂的子弹坑。
一抹轻微的沙尘飘散,留下脸盆大小的爆裂坑土,在烈日下特别醒目。
这是挑衅,还是警告?
没有开口,昂首挺胸走向公路,心神高度戒备,目视小鬼子的动静。
只见田大壮等人端枪瞄准,枪口锁定了装甲车。
一帮鬼子司机也被吓得不轻,留在外面的小鬼子全体趴窝,举目四顾。
小鬼子大多趴在汽车底下,一路延伸,二十三辆车成排,成为鬼子司机的挡箭牌。
应该是运粮车被扣了下来,或许这就是纠察队不满的原因?
装甲车里面的小鬼子没有再开枪,也没有走出来。
大壮与三名队员端枪逼近,直至装甲车旁边,再用枪托猛砸装甲外壳。
只听得“嘭嘭”闷雷声不绝于耳,同时用日语喝令小鬼子现身。
装甲车里面的小鬼子没有出来,好像在等待什么。
不过,当大壮掏出手雷在瞭望口上晃悠,再做出拉环的举动,小鬼子扛不住走了出来。
不对,只有两名小鬼子,还有一名翻译官,汉奸?
三人刚跳下车,便被枪托一阵猛砸,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啊,别打,误会……”翻译官抱着脑袋埋在地上,不停的用日语解释,屁股撅得老高。
不过迎接他的是一阵狠揍,比揍小鬼子更凶,队员们也舍得下黑手。
紧接着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汉奸倒在地上翻滚躲避。
两名小鬼子比较机灵,实在扛不住狠砸就钻入车底下,打死也不出来了。
大壮与队员们很有分寸,没有下死手。
一大帮小鬼子司机在旁边围观,偶尔还有军车路过。
在这情况下打死人很不理智,容易暴露。
“全体集合,你们身为帝国的军人,就应该适应战争,集体参观训练坑,开拔。”杨命令。
“嗨依!”电报员立正应令,随即转身说道:“全体向训练坑开路,快快的干活。”
队员们推搡着鬼子司机,以及两名小鬼子向巨坑走去,填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唯独留下翻译官在地上痛呼,不停的哀求,丢尽了国人的脸面。
“闭嘴,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若是撒谎,老子将你千刀万剐。”杨关用国语厉声警告。
翻译官张大了嘴巴,惊骇了双目,遍体颤抖,被吓到了?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王华全身颤抖,结结巴巴的惊问。
“别给老子废话,你仅剩下半条命。”杨关皱眉,厌恶汉奸的嘴脸。
一身杀气腾腾,王华看出来了,遍体颤抖,没有隐瞒什么,道出所知道的情报。
王华是一位英日双语翻译官,也是一名外语老师,任教于北平大学。
小鬼子雷霆般打下北平,祸害了无数国人,恶事做绝。
王华一家八口人皆被拘押,只因他懂日语,一家得以保全,但也被当做人质扣押。
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他无奈之下给小鬼子做翻译官,也只是翻译。
任何坏事也没有做过,他以这句话欺骗自己的灵魂,从而淡忘间接祸害中华的事实。
父母双亲,兄妹,妻子与一双儿女的性命,皆在小鬼子手上攒着。
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他唯有妥协,沦为丧失国魂的罪人。
委身给仇人做事,对于爱国者来说是屈辱,这种感触是生不如死。
原本不相信他的说词,但当他退除衣物显现出左肋的时候,心中莫名的触痛起来。
心神发酸,双目泛潮,设身处地会如何?
王华一家老小被扣,身心报国,却无缚鸡之力,委身贼营,每经手一件惨案,他便用钢笔在肋骨处扎一道口子。
为了证明他自己,现场取出钢笔再填一道伤疤,血淋淋的。
王华只是一介书生,瘦弱的教授,被这一扎疼得冷汗崩。
看得出来,刚才他被揍的惨叫连连,全是装出来欺骗鬼子的戏码。
这是一位正气凛然的教授,只是迫于无奈走上生不如死的道路,令他悔不当初。
是以,他用钢笔来惩罚自己,左肋处已有三十二道伤疤,疼在他的心上,也昭示着小鬼子的罪孽深重。
得知了他的过往,也获悉了一些情报。
那一批特殊的小鬼子确实来自东北,战功赫赫,常年以活人做靶子训练。
残暴无情,乃是十足的刽子手,祸害国人无数。
特殊鬼子原本不属于瘸子管辖,只是以他的训练方法,以及家族的资金栽培。
因此,瘸子来到中国,自然而然的接管了那批特殊的小鬼子,也得罪了一帮军官。
任何军官都希望手中掌握一张王牌,作为杀手锏使用。
只可惜看着眼馋,无法实现,也无法拉拢。
这还不算,关键是各军官属下的精兵,必须给特殊鬼子输送兵源,一来二去怀恨在心。
分派物资也是厚此薄彼。
特殊鬼子永远排在前列,吃得最好,穿得特殊,武器弹药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