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年代、身体内流淌的血液是沸腾的,激情四射,燃放血脉,只不过也有差别,热血悍勇,生死悸动,兴奋躁动,畏惧亢奋等等饱含着不同的因子。
时下,赤城号航母两侧沿岸篝火缭绕升腾,先遣队组织歌舞伴奏,烧烤串下酒,猜拳行令,血液在欢悦中奔淌,激情似火,衍生出一股股声浪与诱人的香味远扬开去。
两岸千米之外,无数小鬼子引颈眺望,喉结一阵阵蠕动,脸上透着羡慕嫉妒恨,以及一份萎靡,耳畔响起军官的训斥却充耳不闻,相反却把远处的欢声笑语听得真真的,就连飘过来的香气也不放过,羡慕别人比他们过得快活。
人比人得晕,货比货得扔,观察哨瞅着两块场地上截然不同的对比笑得很纯真,教官也太小心了,监视这帮心理不平衡的小鬼子真没劲,难道他们还敢造反?
“呜呜……”第二艘驱逐舰抵达目的地抛锚,照例使用登陆艇载人进入歌舞霓虹的航母甲板上,再接再厉步入死亡之旅。
哎,真没劲,照教官这种杀法收编航母编队手到擒来,不过怎么觉得缺点什么似的?问题出在哪?不会是不够刺激吧?貌似咱们先遣队人人皆是热血健儿,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观察哨不乐意,篝火旁的演技队也不高兴,偷着议论开来。
“哎,教官真会折腾人,兄弟我的喉咙都快变成公鸭嗓子,什么时候换人啊?老子只想进入内舱杀鬼子,谁来救救我?”小李躺在草地上,啃一口烧烤串嚷一嗓子宣泄不满。
“滚犊子,就你一人不乐意啊?教官常说人有专攻,演戏也是一门艺术,忍忍吧,赶明个让教官给你颁发糊弄鬼子奖,你要耳朵还是眼珠子?”小王心里烦闷消遣他,星星知我心。
“噗,滚粗,刚吃下去的东西被你恶心出来了,浪费可耻啊!”小孙扬起手中的鸡骨头招呼二人,无聊的躺在地上数星星。
“混蛋,你往哪儿扔?若是搁在机场上被左尚二位领导发现,你丫的还不得妥妥的趴在地上吃干净?”小吴遭了无妄之灾,顿时跳起来、一个箭步滑到他跟前,伸出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训斥,身子骨不得劲,这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应战?
“哎,金盆洗手不入江湖,可惜宝刀未老却埋没在荒郊野外,惜哉,悲哉!”小宋见他嚣张跋扈刺激他,咋地,教官不让你上折磨死你,也不瞅瞅兄弟们谁不难受?
没劲,真没劲,这一个个都知道老子是杀猪的,找个人比试一下不带搭理的,难道真是宝刀已老、封山谢客埋没在这荒郊野外?教官、您为什么不换人杀鬼子,演什么戏啊?
指挥塔中心,顺风耳哈哈大笑,转身放下望远镜瞅着教官说道:“零号,您就换人吧,那帮小子憋不住了,指不定在背后说您的坏话,下一场换他们上吧?”
“别理他们,那山本鬼子有没有开口?”杨关混不在意,一手喝茶一手夹着雪茄,整得指挥塔中心乌烟瘴气,无聊的岔开话题,那老鬼子一定是个死硬分子,只怕难以开口。
“别提了,提那老鬼子就来气,毛三与大伟轮换上刑不顶用,那家伙抵死不开口,城府很深,既不骂人也不张嘴,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顺风耳很纳闷,蹙眉说道。
“有意思,这叫激怒懂吗?他自知失去航母编队将成为整个日本人谴责的罪人,必死无疑,开口便会被问过没完没了,故而抱着不开口少受罪的心理耗下去,采用沉默激怒的方式求死!”杨关微微一惊,略微沉吟揣度老鬼子的心机说道。
顺风耳听得双目惊张,待教官说完楞了片刻说道:“不对呀,零号,他既然求死为什么不咬舌自尽?您这种推论好像站不住脚,一心求死很容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方法呢?”
“屁话,你呀还是一书生,你难道不会换位思考?站在他的立场咬舌自杀行吗?身为将军有气节与独有的一份尊严,他代表日本与我们抗争懂不懂?”杨关理性分析,那老鬼子不简单,或许他在等待时机、不甘落败什么的?
“有道理,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零号,他给日本人抹黑,一下子损失一个航母编队,怎么死都是耻辱,他还顾忌什么?”顺风耳摇头反驳,老鬼子不可能在意气节,有阴谋?
“你又在说傻话,山田惠子他管不管?像他这种身份的将军家族内一大摊子人,倘若咬舌自杀会给家族带来极其恶劣的影响,何况他想知道败给谁,或许他与日本本土有特殊联系方式,指不定会被救出去,很复杂说不清楚。”杨关有些头大,猛抽几口雪茄分析,那老鬼子不会真的憋着坏吧?
“呜呜……”驱逐舰离去发出示警,与一艘巡航舰擦肩而过,惊得顺风耳支起望远镜观看,突然意识到什么说道:“零号,那些鬼子尸体不会露马脚吧?万一飘在江面上怎么办?”
“幼稚,俗话说死在水中的人会浮上水面,但是在尸体肚子里灌满水会是什么效果?”杨关瞅着另一批送死鬼说道,长江水流滩急,即便是赤条的尸体飘上来也会被卷入漩涡中出不来,而河道被小鬼子清理之后没有阻碍。
“注射器?理论上没问题,就怕在某一处堆积就不好说了,比如崇明岛分叉口就有一定的阻碍。”顺风耳不放心,瞅着外面排队进入内舱的小鬼子说道,世上事真是离奇,这些小鬼子亢奋得面红耳赤,真不知道他们见到刺刀的时候是啥模样?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