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下意识握紧手中玉牌,她目光微转,而后凌厉起来。
“玉牌在我手里,我可以现在立刻马上捏碎它。”
蟒蛇却不慌不忙,扁平的蛇头微微昂起,闪烁着阴冷的目光。
“在我们漫长的生命里遇到过许多次两脚兽,我们了解这块玉牌,比你所想象的还要了解它。我们计算过,玉牌带你回去的整个过程需要三分之一的一个呼吸,很快。可是你要清楚你现在所站的位置,十个这个世界的顶级仙者围绕着你,你觉得可以活着回去吗?”
楚楚咬紧了下唇,她脑子转得飞快。
“我有什么好处?要是你们成功了,我有什么好处?你们要知道我是要背叛我的世界来帮助你们。如果没有足够让我动心的好处,我依旧可以现在捏碎它,我很清楚我会因此付出的代价。”
楚楚完全镇定了下来,玉牌就在自己手中,他们完全可以强抢而去自己使用,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只是威胁自己,说明玉牌只能由芥子外面的生灵使用,自己的存在是很有价值的。而外面有三尊神存在,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掀起什么波浪。在这种情况下,楚楚认为为自己谋求最大化的福祉还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活着,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
“不,我说过,你们需要我,你们不会杀我。这不是好处,这是我现在就可以得到的保障。”
金黄色的蟒蛇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令人恐惧。
“我指的是,到了你的世界让你活着。”
楚楚可爱一笑,这小蟒蛇的野心还蛮大,他这样说是把她的世界看作什么了。
“这是个很诱人的好处,不过,我一向喜欢刺激。”
“你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可是你的时间不多了,不是吗?”
蟒蛇沉默了,他扭动着身躯,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
楚楚便笑得灿烂:“三个愿望。”
蛇头像弹簧一样一下子弹到楚楚面前,他离她只有半尺远,她可以很清楚地闻到他蛇嘴里溢出的腥气和那两颗闪着寒光的锋利尖牙。
“贪心的两脚兽,下场可不怎么样。”
楚楚又向前走了一步,她离他几乎面贴面。
“贪心的何止是两脚兽。”
她的眼神锐利,笑容温暖。
这一妖一魔对峙了有一会儿,蟒蛇竟然先后退了。
“我有条件,三个愿望不可侵害我们的利益。”
“好。可空口无凭,你们有什么违背契约就会天打五雷轰之类的预防措施吗?”
九位仙者突然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蟒蛇面前出现了一本残破的书,泛着金黄的光芒静静飘在半空中。
“这是先祖之书,向先祖之书起誓若有违背誓言者元神会被禁锢其中直至消泯,你把手放在上面。”
楚楚依言照做,动作很轻,这本所谓的先祖之书看起来很脆弱,好像一翻页脆弱泛黄的纸张就会化为尘埃。
蟒蛇的尾巴尖也放到了书上。
一妖一魔郑重起誓,面前的先祖之书光芒更盛。
誓言立下,蟒蛇收回先祖之书,他用尾巴尖背对着楚楚。
“你先在这里住下,不得离开这间屋子十里之外。”
“要等多久?我同外面的魔说过最多三个月就会回去。”
“很快的,我的时间不多。你的房间出门左转第一间。”
蟒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楚楚便识趣地离开,她来到自己的房里。
房里铺着柔软的皮毛,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喵的,她果然不应该对魔兽形态的仙者奢望太多。
楚楚就在这里住下了。
白一会时不时来拜访她,每次来都带一壶好酒,楚楚便很欢迎他。
她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的魔。这个世界总不会只有自己最近来过。”
白一抬起醉醺醺的脑袋:“因为你很特别啊~”
在楚楚狐疑的目光下,他又继续说道:“来这里的两脚兽不是躲着我们,就是一照面就对我们赶尽杀绝,根本无法交流。只有你让我近了身。”
喵的,要不是那壶酒,老娘会让你近身吗!
这一系列的麻烦事,归根结底,都是一壶酒惹的祸。
于是,楚楚问心无愧地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了那壶无辜的酒身上。
她也时不时去骚扰那条金黄色的蟒蛇,蟒蛇总是不大耐烦,可又不能对她做什么,时间长了,就练就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禅功。
“呐,你叫什么名字?”
“呐,你看起来很有权利,那九位仙者都听你的话,连先祖之书都在你这里,你在这里活了多久了?”
“先祖之书看起来很脆弱,这么厉害的书怎么会这样破旧?”
蟒蛇终于开口:“时间,任何伟大的力量都抵不过时间的消逝。”
“伟大的力量?是什么留下了这样伟大的力量?”
可是不论楚楚再问什么,蟒蛇再也没有开口,他盘成一团,紧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一般。
喵的,远远看过去真像一坨金黄色的屎。
楚楚这样恶趣味地想道。
除了偶尔逗逗蟒蛇,再同白一喝喝小酒,她还想方设法同这方圆十里所有化神期大圆满的魔都交过了手。
有的魔不好战,楚楚就锲而不舍,白天夜里都缠着他,大部分魔都受不了这种骚扰,宁愿同她一战换得清净。
而少部分魔硬的不吃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