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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受了他们一阵口头围攻,扬手终止了他们的喧哗:“没说不是剥削啊,反正你们想拿钱就得天天安全普查,安全不过关就不给钱。”
“我们要上告!”
“我们要找投资商!”
“找投资商!找投资商!”
虞美人冁然而笑:“投资商是我们家歧先生啊。”
“啊——”
“压榨!剥削!”
“心里苦啊!”
虞美人知道他们确实不想每天匀出半个小时来做这些未焚徙薪的事儿,但又知道虞美人是为他们好,所以也只是口头上嘟囔抱怨两句。
简易的安全大会结束之后,虞美人待人群散去才从桌上下来,揉了揉僵硬的屁股,然后这个不雅的动作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棂的姜京淏看去了。
姜京淏朝虞美人走来,递给了她一瓶酒精饮料,自从眼见虞美人对一瓶罗曼尼康帝看直了眼之后就知道她对酒的钟爱,但仍是考虑到酒精有损肝肾,就备了些酒精饮料在车上。
虞美人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靠在了桌沿,她知道,姜京淏有话要说。
“来时左左还问我——我女儿叫左左,问我说:老姜你一直都这么逊吗?”姜京淏说完笑上眉眼。
虞美人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女儿的在意远胜于他身处的那个浮华的圈子。
“我说人家不喜欢你的老姜,你的老姜有什么办法?”
虞美人突然很好奇,他真的在独自抚养女儿的过程中没交过女朋友吗?那他有需要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召妓还是嗑粉?听说男星嗑粉挺猖獗的,嚣张的时候五六个玩儿群的,以前没少从劳姿和陈州牧那儿顺来这方面的八卦。
“你就没试着交过几个女朋友吗?”她问。
姜京淏对虞美人这个问题挺意想不到的,眉梢挑起三分,看向她的眼神似是要穿透她:“你是好奇?还是……”
“好奇!”虞美人发现姜京淏这个人真的不能给好脸色,他很容易自作多情的。
姜京淏的表情好像是并不在意虞美人的答案,只听他说:“相过三次亲,一个像小奶猫,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一个像家雀,成天叽叽喳喳,一个像藏獒,智商不高逮谁咬谁……”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问虞美人:“是不是觉得我口味复杂?”
“不啊,挺稳定的,都是畜生。”
“……”
姜京淏一口血堵在了喉咙。
虞美人觉得她跟姜京淏没什么可聊的了,就准备告别他去看看睡在她床上的歧本,岂料后腰刚离开桌沿,票房帝又说话了。
“你能说说第一次见歧本的感受和接触了一段时间的感受吗?”
姜京淏问的殷切恳挚,一双为戏剧而生的眼睛让虞美人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猜想,他之所以会问她对歧本的感受而不是对他的,不是已经了然就是不想自取其辱。
虞美人说:“第一次见歧本的感受我都在《深入游戏》那个节目里说了,半个月之后那期应该就播了,接触了一段时间的感受我也说了两句,不过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跟你说详细点。”
姜京淏没应声,意思是想听。
“不知道你们这个圈子择偶标准是不是明德惟馨,但至少平民还是把这四个字放在首位,歧本这个人跟这四个字八竿子打不着,甚至南辕北辙。广为流传的关于他的那些为人逅病的事迹,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但他没有,他还是选择用他生硬的价值观去处理,因为他只想对得起自己,一个得对人性有多大怨念的人才会在只在意自己?”
姜京淏当然知道歧本是何种人性,他不用虞美人来科普,他对歧本的了解不比她少,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暴虐无道的人会得到虞美人的偏爱?导师的偏爱还情有可原,谁都喜欢新鲜的血液,但找男人是过日子啊。
“再接触多久他都是不可一世的人,但却并不影响我被他吸引,因为他在我这里,从来都是温柔的。”
姜京淏微耸眉尖。
虞美人继续说:“他很聪明,我从不吝啬夸奖他脑袋很好使,说茹古涵今也不过分,至少截止到今天,我没有见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这算是一个优点了吧?再有就是长得帅吧?就算有一天江郎才尽他还能靠脸啊,站在大马路上,照张相五块钱也有不少愿意花钱的吧?”
“……”
“也就是你们相交多年我才浪费口水说一说,别人的话我真舍不得提他,万一被觊觎了怎么办?我倒不是怕有人来抢,就是觉得麻烦,现在的小姑娘比我还不要脸,在刨人墙角这件事上永不言败,并且孳孳不倦,顽强的就像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姜京淏想告诉她,也就你把他当宝贝,别人在了解了他为人处事都避之不及好吗?
虞美人觉得姜京淏突然想听她聊歧本很有可能就是脑抽了,估计早在她开口的时候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姜京淏本来想着趁他俩吵架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外加趁火打劫,但这俩人先是在他眼前演绎了一场英雄救美、至死不渝的戏码,然后虞美人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袋狗粮……哦不对,是他犯贱,上赶着吃那袋狗粮,现在想想,他会问虞美人对歧本什么感受很有可能是当时饿了。
歧本和虞美人的感情,原来真的不是出现问题之后可以随便侵入的。
虞美人在姜京淏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她抬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