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绣东宫>8.第八章·画像
。”

王珺顺手从荷包拿出五钱银子搭上给他:“辛苦了。”又对红绣道,“前两日还在说要修书回家,这不信都到了,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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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的腰牌是青铜做的,上面錾刻着她的姓名和司名,递给参领腰牌的同时,她又捎过去一锭银子,在后宫为奴为婢,能拿到一封家书实在太难了。

参领看到银子眉开眼笑道:“姑姑客气。”说着将银子塞到袖管里,才将信函取给红绣,“姑姑好走。”

红绣拿着信函往回走,有些沉,撕开朱红火漆,先掉出来个一指长的小金牌,碎花微雕很是精巧,反面还刻着一行小字“玲珑骰子安红豆”。

刚要再拿信笺出来看,便听到一声:“啧啧啧啧,又叫我看到了。”

喻潇依然是那副环胸抱臂的样子,握着画靠在内城桥边,并打趣她:“你的月钱应该不会超过五两,今日已去掉大半,剩下的十日你要怎么过啊?”

红绣穿的是交领襦裙,她顺手将小金牌塞到束腰的夹层里,对其视而不见,只从他身边走过。

喻潇拿画轴去搭她的肩:“我说……”

红绣对于前两日落水的事还心有余悸,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的用手一挥,“啪”的一声,竟将画打到了河里。

喻潇忙探身看向桥底,画轴虚沉一下又浮了上来飘进了桥洞里,他忙走到另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画卷在水上越飘越远。他既生气又无奈:“不就碰了你一下,至于么。”

红绣不想解释那么多:“我又不是故意的。”看他脸色不佳,便问,“那字画很重要么?”

喻潇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不重要!”

红绣冲他福了福身子:“那实在对不住了。”她又耸了耸肩道,“若无他事,我便先走了。”

喻潇去拉她的袖子:“你等等。”

红绣讨厌与他人接触,又挥着手阻挡,结果不小心将自己的信函甩了出去,她叫了声“我的家书”,喻潇用手掂了一下,却没拿住好巧不巧地落到河里,也飘走了。

喻潇一怔,觍着脸说:“权当我们扯平了罢。”

红绣真是恨不得将他推到水下,让其跟着随波逐流,到底只是腹诽一番,她蹙着眉头不悦道:“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

喻潇无可奈何地笑:“你这个人,同样的不讲道理。”

不欢而散,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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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潇空着手回了相国府,一脸的失落。

长公主看见他回来,忙让下人准备午膳:“以为你在宫里用膳呢,也不差人回来说一声。”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喻潇坐在一边:“没胃口。”

长公主示意让下人奉茶:“都要做驸马了还不高兴么,凉玉可比……”她掩口换了句,“凉玉长得可真标志呐,以后若生了儿子,定俊着呢。”

下人将茶水和茶点端了过来,喻潇说:“你们都下去吧。”几个仆人福身离开。

好一会儿,喻潇才叹了口气:“凉玉——我不能尚。”他没有说不想,而是用不能。

长公主夹了块茶点放到碟子里:“你皇舅母都同意了,你还担心什么。”

喻潇抬眸与其对视:“母亲,您认为皇后娘娘同意了?若是她真的赞同,便不会拿只破了的杯子过来提醒我。”

长公主一愣:“潇儿,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喻潇将手罩在瓷杯之上:“皇后娘娘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缓缓揭开杯盖,并没有用茶,“皇上一直未立国本,皇舅母不想令贵妃独大,又怎会让我们家尚令贵妃的女儿。”

长公主一脸的不解。

喻潇觉得无奈,继续说道:“皇舅舅最恨别人结党连群,如若在这时提亲,就表明我们相国府是站在三皇子那边的,我还不想冒这个险。”

长公主往椅子上靠了靠:“立太子的事,指不定是谁呢。”

喻潇蹙着眉严肃道:“母亲为何还不明白?无论谁做了太子我都不能尚凉玉。话又说回来了,凉玉才十五岁,从小到大我与见过她几次面,说过几句话?即便我真的喜欢她,现在我也不敢尚她。”

长公主突然怔住:不敢,不能。而后她语重心长道:“若是你们两情相悦,皇兄是会同意的,皇兄年轻时也有个喜欢的女子,一个‘不敢、不能’娶的女子。”

喻潇很惊讶:“是谁啊?”

长公主喃喃道:“一个连皇上都不娶的女人,谁能?谁敢?”

喻潇不懂:“母亲,你在说什么?”

长公主许是觉得他方才的话有道理,便拍了拍裙膝:“算了,母亲也不逼你了。喜欢谁便是谁吧,可别绝了喻家的后。”

喻潇可不乐意了:“您说话别只说一半啊,你若不告诉我我去宫里问别人。”

长公主轻哼一声:“别白费功夫了,宫里头见过那个女人的,除了太后太妃之外,便没有别人了。而且这是禁忌,被皇兄知道是要掉脑袋的。”

喻潇抿嘴想了想:“她现遭还在长安么?”

长公主沉默好一会才说:“她死了,死在与燕国和亲的路上。”

喻潇错愕不已,独自进了内室研墨,他铺好宣纸想了一番,下笔只画了脸型和眉眼,又绘上云髻,指着画问长公主:“母亲,你说的是这个人么?”

长公主仔细一看,骇然道:“你怎会知道她的长相?”长公主拿着画问他,“你从哪看到的?”

喻潇顿了顿才说:“昨日在奎章阁,皇舅舅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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